言禹枫身上的气息太强大了,圈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原本冷冰的身子也开始热了起来,她轻轻的拔开他的手,从他怀里逃了出来,踢掉上面那一层层厚厚的被子,这时,才感觉到了有了一丝凉快,没有那么的闷热。
春夜总是这样,总是阴晴不定,忽冷忽热,就像言禹枫一样,时而温柔时而暴躁。
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狠狠的甩掉言禹枫这三个字,真是莫名其妙,好端端突然拿他做什么比喻啊?
她转了一个身,换成了平躺,侧着身子睡觉实在太累了,她斜射了一眼正在熟睡的言禹枫。
他的样子很安详,静得像一个乖巧的小孩,没有了白天时的严酷和冷漠,除去了对他的恐惧,看着他安谧熟睡温雅的样子,让夏小夕产生了一丝好感,她转过脸,仔细的打量着他。
白天里,他总是冷冰的让人无法靠近,不要说敢正眼去看他了,就是站在他身边都会觉得害怕。
他精致的五官,白皙的肤质如同千年的古玉,无瑕,苍白,微微透明,而又有一种冰冰凉的触感,唇边总是带着一抹弧度,美丽妖冶中有一种深深的宠溺。
长得这么妖媚,动人,相信没有多少个女人会不对他动心吧?夏小夕暗自问着自己。
在她眼里,只有他安静时,熟睡时的样子,才够迷人。白天时的他,恐怖的简直就是一个大恶魔,看得就厌恶。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上帝会给他一张这么俊俏的脸蛋,又给他一颗那么残忍腹黑的心呢?这样的反差是不是太大了点?
第4卷第74节:只是抱抱你而已,何必那么紧张?2
她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抚摸着他那白皙的脸蛋,心微微的欲动着,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心跳也莫名的加快了许多,顺着脸狭来到了他丰厚性感的嘴唇,他的嘴巴很好看,也很诱人,她俯下头,冲动的想吻上去,还未触到他的唇,言禹枫身子微微一动,马上皱起了眉头,吓得她马上缩回了脖子,翻过身假装继续睡觉。
天啊!她脑子进水了吗?怎么会突然有了那么奇怪的想法?
那个可恶的男人,是她今生最大的仇恨,她可是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她怎么会冲动的想要吻他?难道是因为刚刚神经乱了套?
她拍着脑袋拼命的甩着头,甩掉刚刚那恶心的想法。
夏小夕,别再犯傻了,全底下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别因为他的一点点温柔就沉醉的无法无天。
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诫着自己,一遍又一遍的提醒着自己。
…………
天微亮时,言禹枫就起床了,他低头看了一眼躺在自己怀里沉睡的女人,嘴里又不自觉的浮起了微笑,这个笨女人,半夜里竟然敢偷吻他。
想到这里,他再次抿嘴一笑,在她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便起床了。
习惯了早起,到了该起床的时间自然就醒了。
他来到沐浴室,一边冲洗着身子,一边想着事情。
昨天下午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淋浴着自己的身子,从头顶直泄而下。
沐浴完之后,他光着上身,下身裹着一条浴巾坐在床边,拿起电话拔了手下烈彪的电话。
………
挂完电话,他的目光落回了夏小夕身上,这个笨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事情,那么晚都不睡觉?
难道她有什么心事?
他的抽动了一下,莫名的疼了起来,昨天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也不会一个人蹲在那里哭得那么伤心。
想到这里,他的双手紧紧攥住,握成了拳头,该死的手下,叫他盯紧她,别跟丢了,他跟丢了也就算了,还一问三不知,真是万事不足败事有余。
要不是因为他熟悉她,还真的不知道她会躲在哪里,以前,他经常跟着她,她呆过的每一个地方,他都很熟悉,所以才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她。
第4卷第75节:只是抱抱你而已,何必那么紧张?3
想到她伤心欲绝、泪如雨下的情形,他的心更加的抽痛,仿佛被一根根细小的针扎了般,痛而难受。
言禹枫低下头看了看娇羞的她,突然觉得心里有那么一点内疚,在她伤心难过的时候没有安慰她,还那样般残忍的对待她,她当时的心情一定是伤透了心吧?
他越想越难受,越想越内疚,昨天在床。上还那么粗暴的对她发泄,而用还要了她一遍又一遍。
虽然他承认她很憎恨她,因为她害死了自己的父亲,但他也心疼她,她伤心难过,他比她更伤心更难过。
她的心情直接影响他的情绪,他对她残暴也是因为他气愤,她总是那么的不屑他,如果她乖乖听话,不那么嘴硬,即使她不讨好他,他也忍不下心去虐待她。
这一切都是她自找,也怨不得别人。
言禹枫厌恶的瞪了他一眼,收起内疚,收起同情,直接甩门而出。
言禹枫刚走不久,夏小夕就跟着醒了,她慢慢的睁开眼睛,回头看了一看,心里面有些莫名的失落,她以为他一直都在,原来他一直都不在。
她痴痴的笑了笑,笑自己太傻,不在就不在,有什么好失落了,那不是更好吗?不用一睁眼就看到那种恶心的脸?
她甩甩头爬下了床,来到沐浴室洗漱,接着又换了一套校服,她没有忘记自己今天要去上课,休息了两天,也有些倦了,如果再继续呆在家里,说不定她真的会疯掉。
换好衣服之后,她怯怯走下楼,下楼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看言禹枫在不在家,远远望去餐桌上没有他的身影,她松了一口气,扬起笑容往餐桌走去。
刚走了两步,大厅里传来一阵有力的咳嗽声,夏小夕马上转移视线,往客厅射去,原来他在这里?她脸上的笑容马上僵硬了起来,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他。
言禹枫看了一眼夏小夕,放下报纸起身往这边走来。
夏小夕很想不去理会他,但是此刻的双腿就像扎了根一样,无法动弹,她还是没有那个勇气无视他。
“醒了?”言禹枫来到她身旁顺手搂过她纤细的蛮腰,不冷不热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