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_肉食男女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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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2 / 2)

郁子谦边打电话找门业公司,边在心里头盘算着,婚姻同样关系一个男人的一生,什么时候复婚这种小事也能让他做做主?

糖醋排骨和两盘炒青菜外加两碗卖相极好的蛋炒饭很快上了桌,时薇站在餐桌前犹豫一瞬,而后抬腿往客厅走,听见郁子谦正在打电话谈公事,便跟他比划了个吃饭的手势。

郁子谦胃不好,不按时吃饭便会犯毛病,这一点时薇清楚,所以她宁可打断他的通话,也不能让他犯胃病。

时薇觉得这是自己恻隐之心泛滥的又一体现,她突然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圣母玛利亚,对渣滓之类都能关怀备至,实属难得。

郁子谦举着电话冲时薇点点头,一边起身往餐厅走,一边对着电话解释,“先这样,老婆叫我吃饭了,具体细节到公司再说。”

时薇身子一僵,老婆?他叫的倒挺顺口。

时薇没有对自己偷听别人讲电话这种行为表示丝毫的歉疚,相反,她觉得郁子谦向不管是下属还是同级抑或上级透露了自己有老婆这件事,已经是侵犯了她的权利。

她不是自作多情,因为是个人都能明白,刚刚给他做饭的,并且叫他来吃饭的,只有她而已,所以他强行称呼她为老婆,形同于强‘奸了这一称号。

时薇有些不满意,黑着脸等他在对面坐定,然后黑着脸拿起筷子,自顾自地吃饭。

“薇薇,我和黎诗怡只是好朋友的关系,那时候她父亲刚去世,一时接受不了,所以……我只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在安慰她。”

时薇停筷,嘴里的咀嚼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

不得不说,郁子谦精明了许多。他这回去掉了“薇薇你听我解释”这句一成不变的开场白,直接将最重磅的消息空投给她,让她知道了,那个亲手将艳照连同孕检报告交到自己手里,且在自己家门前对她的老公投怀送抱的女人叫黎诗怡,而且是个没了父亲的可怜兮兮的弱女子。

时薇觉得如果此刻自己继续摆臭脸,继续让郁子谦认为自己依旧对黎诗怡心怀憎恨,那她便一下子从圣母玛利亚穿越成了美杜莎。

于是时薇抬脸,轻笑,“我知道了,我吃饱了。”

说罢,时薇起身,身子经过郁子谦的时候,却蓦地被他拉住。

“薇薇,我真的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心里一直只有你一个人。”

时薇突然笑出声来,“郁子谦,我们都已经迈步向前走了,再说这些有什么用?”他说他心里一直只有她一个人?那夜夜笙歌的小百合算什么?再说,就算当年是黎诗怡主动投怀送抱,就算艳照和孕检报告都是假的,那她吻上他的时候,他为什么不推开?

时薇顿觉自己没出息,其实她应该扬着笑脸,像个老爷们一样搂起郁子谦,特义气地说一句,“兄弟,是哥们以前误会你了,咱今后还是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

可时薇又想了想,她觉得自己永远没有办法成为一个大老爷们,所以那些冰释前嫌的豪爽戏码,永远都不可能上演。

只是当郁子谦的唇凶猛地吻过来的时候,时薇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像个女人一样尖叫,还是该像个男人一样大度地承受。可又似乎,选哪一个都有点问题……

时薇睁大了眼,一点不敢相信此刻发生的一切。

一秒,两秒,三秒——

郁子谦的唇紧紧地贴着时薇的,却也仅是这么贴着,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他像是在等待时薇的回应,按兵不动,却是在伺机进攻。

嗒——嗒——嗒——

又过了三秒,早已怔愣不知所措的时薇依旧僵着身子,任由男人将她紧拥在怀里,任由他的唇瓣,辗转研磨。

时薇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从他拿着包裹出现在自己家门口那一刻开始,到此时此刻,都是一场冗长且虚幻的梦。时薇安慰自己,只要梦醒了,一切都会恢复最初的状态,没有悸动,波澜不惊。

只是当她觉出口腔里似乎探进了某样柔软时,她才幡然醒悟,梦境,绝对不会如此真实,真实到他的胸膛,他的气息,他的触感,他的味道和他的翻搅,都极尽逼真。

时薇张了张嘴,想要叫出声,想要推开他,想要用凌厉的巴掌宣告自己的不满,但却都力不从心。她只知道自己的身体是虚弱的,灵魂是漂浮的,她的身和心,似乎都被这个男人勾去了魂魄。

时薇清楚,在郁子谦面前,自己永远都是被牵着鼻子走的那一个,永远都只能亲眼看着他搅乱自己的生活,再亲眼看着他伤害自己。

亦如此刻,时薇想要推开他,却又只能被他揽的更紧;想要从他唇舌的交缠中撤出来,却只能被他搅得更窒息。

郁子谦紧拥着时薇,步步紧逼,直到将她逼至冰冷的墙壁,他才两手一紧,拦腰将她揉进自己的怀里。

那股熟悉的、清淡却诱人的alluresport香味弥漫在鼻翼两侧,时薇半眯了眼,这一切都怪不得别人,这是她亲手送给他的香,allure,魅惑。这个男人对她来说,一直都是毒,是种极致魅惑,她逃不开,躲不掉。

认命一般,时薇扬了扬脖子,一直抵在胸前略作反抗的手,轻微下滑,直至虚揽上他的腰。

时薇在半昏半醒见犹豫着该不该将手彻底覆上去,却蓦地听到急促的门铃声,刺耳,聒噪。

这像是一记警钟,及时在时薇早已迷离的脑海间敲响。

甫从梦魇中抽回神智的时薇终于恢复力气,用力推开依旧吻得卖力的郁子谦,面带尴尬地理好被他揉乱的头发,匆匆跑过去开门。

一秒,两秒,三秒——

怔怔地看着门外的人,时薇觉得此刻的自己应该解释点什么,却是张口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