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莎兰。”
“电话簿里有她的号码吗?你有没有她的号码?”
“不知道。没有。”
“你没有她的号码?我还以为你会需要把她的号码列入档案之类的。”
“她在雇主家有私人住处。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也有私人号码,但很可能有。”
“她在谁家工作、在什么地方、做些什么?”瑞克连珠炮似地问。
“她是总管,替一位退休的联邦法官工作。”
“什么总管?”
“手臂上挂着餐巾,在英国宅邸里主管酒饭的那种总管。”
“少盖。”瑞克惊愕地往后靠在椅背上。“我不知道我们阿拉巴马州有总管。等一下,我们说的是山溪镇。”
“对。”
“总管。有够酷。我不知道女人也能当总管。”瑞克话锋一转。“这么说来,我可以打这位老法官的电话找她。他叫什么名字?”
“罗洛威。”
“电话簿里有没有他的号码?”
“不知道。如果没有,不行,我不会翻档案查给你。”
“你这样算是哪门子的朋友?为什么不行?”
“因为没有列入电话簿就表示他不想让人知道,我不会害她惹上麻烦,擅自把号码给想打电话约她的男人。”
“啊哈!”
“啊哈什么?”
“你对她有兴趣!”
寇子瞠目而视。“你的脑波一定很恐怖。”女服务生把啤酒放在他们面前,他灌下一大口壮胆。
“那就是我对电脑很在行的原因,老弟,我跳出框框思考。”
(bsp;“这里没有框框。”
“没有才怪。你觉得她辣,又不肯告诉我她的电话号码。证据确凿,检方停止辩论。”
“你休想逼我替你弄到电话号码。电话簿里说不定有,你连查都没查。”
“如果不能得到内幕消息,要个警察朋友有什么用?”
“在买了一把烂枪后叫他检查判定它是把烂枪。”
瑞克咧嘴而笑。“说得好,但别把话题扯远了,我在连连获胜中。你受这个女人吸引,即使知道她不是一夜情的女人,你还是过去跟她说话。老弟,你也许还不明白,但你已经踏上复原之路,你很快就会隔着早餐桌对她微笑了。”
“我不微笑。”寇子忍着笑意说。
“那你会隔着早餐桌对她皱眉头。那不是我的重点。”
寇子不再尝试说服瑞克。“好吧,算你说的对。她辣到我每次看到她都血脉偾张。”
“这才像话。”
“如果你打电话给她,当心我打断你的背、砍断你的腿。”
“好样的!”
“好了,汉堡怎么这么久还没送来?”他转头张望,女服务生恰好在这时候端来两大盘香辣薯条。
瑞克凝视着他,然后悲哀地摇摇头。“你不可救药,医生。不可救药。”
“听说过了。”
☆☆☆☆☆
练完空手道回家时,莎兰感到疲倦又有活力。罗法官按照星期三的惯例在外晚餐,所以她不必像他在家时那样去看他有什么需要。她迅速巡视一遍屋子,确定门窗都关好了,然后准备上楼回她的住处。
法官把她的邮件放在楼梯门边的小桌子上,她在上楼时快速翻阅了一下:一本《消费者报告》杂志、两份目录和一封信。
她把邮件放在厨房的小餐桌上,倒了一杯水放进微波炉里,然后到卧室脱下衣服。她在运动后洗过澡,但衣服穿在身上仍然黏黏的。吊扇把凉风吹在她赤裸的肌肤上,她舒服地长叹一声。她今天辛苦运动了两回合,晚上准备好好宠爱自己。她打算敷脸和好好泡个澡。
她打开浴缸的水龙头,撕开一包浴盐洒进水里,然后穿上浴袍回到厨房,拿出一小袋绿茶浸入那杯热水里。她趁泡茶时翻阅邮购目录,看完后把它们扔进垃圾桶。她啜一口热茶,满足地叹息一声,然后坐下来拆信。
“亲爱的席小姐:
我想请你到我家工作,工作性质与你目前的相同。我的庄园很大,必能受益于你能干的管理,但我相信利益是相互的。不管你目前的薪水是多少,我都愿意多加一万美元。请打电话告诉我你的决定。”
嗯,这个有趣。她没有心动,但还是觉得有趣。她看了看寄件人的地址,那是山溪镇的一条街。从信上的日期看来,他一定是在看到电视访问后立刻寄出这封信。
她没有料到会有其他人提议给她工作。她感到受宠若惊,但无论对方出多高的薪水,她都不打算离开法官。
但这项提议应该立即得到处理,于是她拿起电话拨了信上的电话号码。铃声两响后答录机启动装置,一个温和的男性声音说,“这里是6785。请留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