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把阴毛逐一夹在一空白笔记本里,每页记上:姓名、年龄、特点……啥的。
而,臭女人的电话,不过是催讨刚发的工资……工资,哪次回去不是全部上交?妈的,催个啥么?
望着重新捡拾起来、分不清谁是谁的阴毛……这么,才想到了:制笔。
从此,阴笔、及阴笔书法,就诞生了、且一发不可收……
……
一百单八将、宋笔、剃全毛……等等,皆由此而来。
为了有足够的时间,开发阴毛笔、及阴笔书法,改变策略:弄钱,哄臭女人、尽量满足她。
臭女人,有了钱、就数钱玩;一有空,就数……真是:数钱数到手发酸……
没人打搅,自己就悉心研究阴书……
……
随着开放的进程,权、已不如从前好使了;有时,开发优秀的阴笔,也需要钱作配合……
这样,就只有拼命地弄钱!如果,没有臭女人和阴笔,啥事、也不会有!
臭女人,不生育;没儿、没女,要那么多钱,干啥?!
唉,史上、多少好男人、坏在了臭女人身上?!天知道呵……女人是祸水,这话一点不假!老者,这么想着。
……
无止境地弄钱,哪有不东窗事发的呢?!谁也不怨,怨自己、怨臭女人、怨旅屁们……
出事了,狗日的臭女人,立马就闹着要离婚;她妈的,这是人做得事么?!
离婚,就离婚!可,你这边刚进去,她那边就结婚了……
这么,才知道:自己,一直就戴着顶绿帽子。
太阳,渐渐地、偏西了。
“唉--”老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还没有开张呐?!”对面摊位上,卖假玉的人对他道。
“嘿嘿,今儿开张晚……”老者,已是生意人了;做生意,忌言:没开张……
……
剃了108人的全毛,腐不腐败?腐败!老者,在心里自问自答。
应不应该法办?应该!可,他心里并不很服气。
强奸?!从何说起么?!都是:两相情愿的呵!强剃,剃不到的呵;且,会把毛弄坏的……
竟然,还想到:毛,会被弄坏的……一丝不意察觉的笑,掠过他的老皮、老脸。
……
啥混进革命队伍?咋说话么?!你,混一个给我看看!
出生入死、拼命工作……不都是真的?!
唉,墙倒众人推呵!一错,就百错……一判刑,就被双开……曾经的贡献,也一笔勾销了。
问题是:现在老了,做不动了……关一辈子,也行呵!管吃、管喝……
……
唉,碰上:严打。
算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能捡条小命,不错了!这世上,怨死的人、少了么?!
如今,问题更加严重的;处理,不也没那时候重……赶上了好时光呵!
“喂,老头,有没有宋笔书?”一个声音,打断了他逶迤了一天的思绪。
终于来生意了,老者、忙不跌地应承:“有、有!有……”
打开旧旅行袋,拿出:斗方、横幅、条幅……
来人却道:“我是要现场书!”
……
来者不善!居然知道--宋笔……瞄了一眼面前的年轻人,老者心想。
虽不壮实,却很机灵;动抢、对付自己,绰绰有余……
收拾着:斗方、横幅、条幅……
偷偷地,瞄着四周;仿佛,还有接应的……老者,心里拿定了主意:情愿,不做这笔生意!
……
“现场书?宋笔书?”老者,慢吞吞地道:“今儿,没有带宋笔。卢笔书行么?”
“不要卢笔,只想要宋笔!”
“卢笔书,我减价、贱卖……只当交个朋友!”老者笑道。
“交朋友?把宋笔拿出来看看!”来人道。
……
“这位兄弟,为难我了;没有带出来,叫我拿甚给你看?!”老者答道。
这边,还想再磨蹭;那边,已在招手了。
来人,便过去、一道走……
(bsp;“险呵!”老者,下意识地、摸了摸、怀中的宋笔……
“天不早了,收摊吧!”卖假玉人道。
“再等一等。”老者道。
“别等了!天变了,没准要下雨。”卖假玉人劝道。
“好吧。”
……
缓缓地,站起身来;他,活动了一下腿脚。
才又重新蹲下去,一件、一件……收拾起,他的宝贝;包裹、装袋……
“唉,作孽呵!上半辈子,太快活了;下半辈子,遭罪了!”卖假玉人,象是自语、又象是对老者说。
老者,没有吭声。
……
收拾停当,又直了直腰。
看卖假玉人,扛起了家当;他,也把两旅行袋、一前一后送上肩……
“明儿见。”卖假玉的人,说罢、便匆匆地离去。
“明儿见。”冲着背影,老者回道。
……
走走……又回过头去,眺望着暮色中的古建筑……
突然,自问:“将来,会不会、又有人发明:###书法呢?!”
他,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一前一后,挎着两旅行袋;渐渐地,远去。
创作于2008…2…17至2…18
警花姐姐
顾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