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陌生的情潮在她体内酝酿,让她发出沙哑的呻吟,两手不由自主的攀上他的脖子,意乱情迷的用柔软的身体磨蹭著他,差点把他逼疯。
季熙将她放倒在床上,倾身压在她身上。他虽然有些急迫与难忍,但却没忘记这是她的第一次,自己必须要更有耐心才行。
一边继续热情的亲吻著她,一边脱去两人身上的衣服,他将手滑进她腿间,不理她刚开始的惊慌挣扎,坚定的逗弄她的柔软,直到她轻喘出声、双眼迷蒙的弓身迎向他的挑逗,他才更进一步的将手指探进她温暖潮湿的体内。
他咬牙强忍著濒临爆发的欲望,一步一步耐心的带领她体验成人之爱。
这一晚,他们提早共度了他们的新婚之夜,然后在隔天早上便被季有强人赃俱获“捉奸在床”。
隔天下午,他们俩被逼去登记结婚,成了一对名副其实的夫妻。
然后到了晚上,季熙便被突然亲自从美国飞到台湾的合伙人给“请”回公司去救火了。
他临走前向他们保证,等难题解决后会立刻回来,至少会休假一个月以上的时间,结果——他说谎。
第四章
我告诉自己我绝对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问内喜欢上一个人。可是……我错了。
我已经很明白的告诉你我对你的心意了,你要我再说一次吗?
我想保护你、想照顾你、想让你的眼眶袒不再有泪水……
每回想起过往。她总是搞不懂当初季熙到底右没有爱过她?
他似乎跟她说了很多像是爱她的话,但是最关键的那三个宇似乎一次也没有说,所以他到底真的爱过她吗?心泛些年来,她一直都搞不懂。
他们结婚不到一天就分离了一年半,再次相见却恍如隔世,人事已非。
她还记得那天爷爷一如往常般,一早就到附近的公园运动,但却没有像平常一样在十点钟左右回家来。
她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时钟,还在想爷爷怎么还没回来时。大门外却传来一阵骚动,有人大声呼叫着她的名字,一边不断地用力拍打着大门。
她应声而出,怎知对方带来的却是爷爷在回家途中被车撞了的恶耗,并且告诉她情况相当不乐观。
她最终还是没能见到爷爷最后一面。
她的人生还没过完第二十五个年头,却已第三度在急诊室里送走她生命中最重要也最爱的家人,一次又一次,整得她差点崩溃。
她之所以能够挺住,全是因为她还有个女儿,一个才刚满九个月就失去最疼她、最爱她的曾爷爷的女儿。
和季熙的温存只一次,她便怀了身孕。让爷爷兴奋得不得了,直呼自己有先见之明,逼他们俩早早办完结婚手续是逼对了。
爷爷说想让季熙惊喜一下,所以命令她不准将自己怀孕的事在电话里告诉他,当然写信也不准提,一定要等他回来当面告知。
看爷爷这么兴致勃勃又兴高采烈的,她允了。
结果,她一等就是一年半,等到女儿都出生了,等到爷爷从兴奋变生气,再到与季熙冷战不接他打回来的电话,不准她再提起那个不孝孙,也不准她主动与他联络。直到爷爷意外车祸身亡,他才风尘仆仆的赶回台湾,再次出现在她面前。
而她完全没有机会向他提起他们有个女儿的事,因为他一见到她就对她发火、咆哮,质问她、责怪她为什么没将爷爷照顾好。
他的伤心她感受得到,所以并不怪他,但是当他愤恨的朝她吼出。她冷静的模样与当初她爷爷过世时完全不一样,质疑她到底有没有把他爷爷当成自己的爷爷时,她的心在那一瞬间就已经冻结了。
在爷爷丧礼结束前,他一直住在饭店里,没踏进家门一步,似乎无法容忍与她同住一个屋檐下。
丧礼结束后,她自动自发的递出离婚协议书,他则二话不说便签了名,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去,结束了他们只存在于纸上的婚姻关系……
元芷翎突然呆了一下,然后用力的甩甩头。
她是怎么了,没事干么想这些啊?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即使听说他现在已经回台湾定居,不再长期待在美国工作了又如何?他和她都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不是吗?只要——
“妈妈!”
幼儿园的大门一打开,看见女儿一马当先的从门内冲了出来,她迅速的蹲下身,正好接住扑进怀里的女儿。
她习惯性的先抱女儿一下,再吻她一下,才抬起头来微笑的问:“茵茵,今天在学校有没有乖乖听老师的话呀?”
“有。”茵茵用力的点头,大声回答。
“有没有乖乖把饭吃完?”她再问。
“有。”
“有没有乖乖睡午觉?”
“有。”
“那你刚才有没有跟老师说再见?”
茵茵猛地一顿,立刻回头寻找老师的身影,然后举起手来边挥边叫,“老师再见。”
元芷翎忍不住失笑的摇了摇头。这小家伙老是忘了这件事,老师已经不只一次打趣的跟她说茵茵只要看到妈妈就什么都忘了。
她从地上站起来,对正向女儿微笑道再见的老师轻点了下头,一手提着书包,一手牵着女儿慢慢地走路回家。
茵茵就读的幼儿园就在离家约七百公尺的地方,走个十分钟就可以到了。
“今天老师教了你什么呀?”行进中,她开口问女儿,这是她们母女俩每回手牵着手走路回家的固定对话。
“跳舞。”
“还有呢?”
“还有画图。妈妈,我会画十二点喔,老师说十二点就是吃饭的时间。”茵茵得意的说。
“真的呀?那你回家画给妈妈看好吗?”
“好,而且我还会画七点,七点是早上起床的时问喔。”
“茵茵好厉害喔,老师教的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