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跟鲁总一块来的提着裤子也灰溜溜的出来了,鲁总见状,便道:“嘿,今儿,还出怪事了,怎么都出来了。”
只听见,随着房间冒出那女的声音:“不行,就别来,跟面团似的!”
表哥见鲁总还没有尽兴,趁热打铁:“鲁总,要不,这份文件您先给签了,呆会儿,我把这四个都送到你房间里,你看怎么样。”
“那感情好!”鲁总一副笑盈盈的样子,在递过的文件,大笔一挥,签了。
“鲁总,你慢慢儿玩,我就打扰了,先走了”
表哥拿到文件,立马拉着暮杨走人。
事情是给办了,用了四个女人的身体。那种进进出出的游戏至少要上演四场。
那个跟班的幸亏是阳萎而不是早泄。
否则,在上演期间门外等候的他,不知道是买尿不湿还是卫生棉更挺得住。
钱是花了,可那是公款,假如是一条公狗,它也能像表哥一样办到这件事,这是事实。
暮杨突然不知道这个世界怎么了。
他关着灯,坐在条椅上,见嘉宝回来也只说了句:“早点睡吧!”
“我有话跟你说。”嘉宝抬起头。
“说吧!”他显得很疲惫。
“明天,我想我会离开这里。”
“……”
“你了”她抬起头,直视这个男人,感觉到他有一点离开而无法把握。
最明确的答案,只有出自于他的口中,才会相对而言显得真实。也放弃得容易。
死心蹋地并不是女人的专利,她必须了解事情的真相。
“我,不准备走了,我要……”他对继母的亏欠浮现在他的解释里。
“不用解释了,这个,我明白,”她只是笑笑,除了笑笑,她找不到任何比这更合适的表情。
只有一种可能(14)
(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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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有这样一个人,他所抛弃的正是你所拥有的与他所代表的一切。”
收到请贴的第二天,我在雨欣家见到了罗雯,她是因雨欣的事儿,特意从上海飞回来的。
“你疯了吗?怎么能变得这么快了,到底是谁变了,是我的问题还是你的问题,还是把你给病傻啦?你的信仰,跑哪儿去了”罗雯一咕噜的直肠子全都给甩了出来。
“你就不能听雨欣把话讲清楚了再说吗?”我说。
“我说这德性!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当你们是朋友,我才露这个脸儿,换在别人面前,把女皇的架势端出来还不定比我稳重。”罗雯说。
“罗雯在业务能力方面比我强,这点我承认”雨欣终于开了口。
“业务能力强,有个屁用啊!一个人只能做一个人的事作,那个公司的老板很看重我,把一个分公司交给了我,正好有两个空缺,我想着把你们两个给招过去,打打气,看来,没指望了。”罗雯说。
从罗雯的状态看来,她释然了不少。
至少是一切都过去了,该存在的都没有被磨灭。
“结婚的新郎说是被你拒绝的那个男人,是吧!”罗雯补充说。
“你们应该为我庆贺才对啊!”雨欣说
“总该有个理由吧!是爱情来了?”
雨欣笑着摇了摇头“你们有没有过那样一种感觉。”
“什么?”
“总有一种情绪牵动着你的神经,当它到来时,会在那种情绪的调动下,变得疯狂起来,那个视角里能看见自己在点滴中被剥离。而随着次数的增加那种情绪会越来的强烈与不可抑制。里面的人渴望得到的解脱不过是死在那种情绪里。
那胜过天堂。
胜过一切。”
雨欣朝我看了过来,这就是死亡情结,它能要了你的命。
罗雯在关键时刻总是安静的。
不知道她是在思考,或者以静制动引起别人关注什么的。总之,她闭嘴的模样要原先可爱得多。
“那么,所以了?”我给的回应是想明白雨欣的意思。我的理解在这个基础上是不占优势的。
“明白点说,生与死是两个相同的状态,包括一些很出色的哲人与心理学家都只肯定了生而否定了死,而在这个范畴内,将生与死同时予以肯定,那追求的就是自然死亡。”
“说下去。”
“当自然死亡伴随出现死亡情结,也就是我的状态。”雨欣看了看罗雯,又看了看我“制造,耗损,加速自然死亡,而现在由于病情消褪了死亡情结,就又恢复了自然死亡这个状态。”
“你是说,爱滋病让你变成了一个正常人,是吗?那么,就算你获得了正常人有选择婚姻的权力,可在你的婚因中,你爱他吗?”罗雯在平静中,终于爆发了。
“嗯!这个问题,我思考过,婚姻成立的条件难道必须是你爱的人吗?以爱的名义组成的家庭最后不也是以爱结束的吗?既然是这样,如果有一个人爱你胜于你爱他10倍,他不值得跟你结婚吗?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只要你认为值得,爱是可以滋生的。在我的爱情中,从来就不以我的爱来衡量,只存在值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