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妈妈你快点回来,我看着爸爸。”drebsp;钟夜稀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儿子还提出这样的要求,当即生气不理他,坐在床边看苏城远。
“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别去。”苏城远拉着她的手臂,说得艰难,“我没事。”
“还没事呢,人都烧得糊涂了。”掰开他的手,她俯身在他的额上也亲了一口,“好了,你和drebsp;苏城远只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看着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眼前。
闭上眼睛,无数的画面飞逝而过,笑脸哭脸,黑白彩色,仿佛将这一生的记忆都从灰尘中挖掘。
似是走了很远很远的一条路,混沌之中,一双冰冷的手拂上他的后颈。
他蓦地睁开眼睛,眼前是钟夜稀冻得通红的一张脸,端着杯子,焦急地看向他。
“夜稀,你冷吗?”
钟夜稀一愣,这个男人都烧到这地步了,还来关心她是冷是热。也不说话,将药塞进他的嘴里,灌了一些热水。
屋外的雪下得很大,这一带离市中心很远,她开着车子绕了半天才找到一家药店。
回来时,儿子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苏城远烧得糊涂,嘴里喃喃喊着她的名字。
坐在他的身边,他总是半睁半闭着眼睛看她,拉着她的手贴向自己的脸,似乎这样才能让他好受一些。
钟夜稀想了想,还是起身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一个微凉的身子钻进了被子。苏城远睁开眼睛,便看到钟夜稀穿着一件真丝睡衣,想也没想将她揽进了怀里。体温交替中,他觉得好受了很多。
半夜里,他又一次醒过来,钟夜稀还睁着一双清亮的眸子看向他。两人的身体缠绕着,他恨不得将她揉碎推入体内。
苏城远突然觉察出什么,将她推了开来,“你在怀孕,别被我传染了。”
钟夜稀不听,伸手抱着他,腿缠上他的腰,维持着刚刚的姿势。他的体温已经降了许多,不像一开始那样滚烫。
“夜稀,你能不能听我的一次?”
“嘘,现在听我的。”她放下一张脸,直到感受到他退却,这才将头靠近他的怀中,“你睡了四个小时,再有四个小时,我就喊你起来吃药。”
苏城远将下颔抵在她的头上,手插|进她的头发,低声说了一句,“夜稀,有你真好。”
“知道我好,你还逃走,一逃就是五年。”她在他的胸前写着字,写来写去都是他的名字,“你现在可以和我说说,为什么要丢下我整整五年吗?”
苏城远沉默了很久,直到她快要睡着,这才开口,“因为那时不够成熟,对我们之间的生活充满了厌倦。过了五年才发现,没有你,我连人生都厌倦了。”
苏城远不够坦白,选择将那个秘密永远藏在心底。说出来,或许可以换回她的原谅,却会引起另一场无谓的怨恨——他,不想看见。
钟夜稀像是小鹿般撞了他的前胸,抬头看他时满是笑意,“你说谎,不过这样油嘴滑舌的谎我爱听。”
苏城远的吻落在她的头上,隔着头发依旧麻酥酥地传至她的心中。他的手隔着那层丝薄的睡衣,在她微凸的小腹上摩挲,他会做一个好爸爸。
“你说,这次是儿子还是女儿?”
苏城远怎么猜得出来,却是戏谑地笑道:“生女儿吧,那样我就能和别人老婆睡了。”
钟夜稀没听懂,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捶了他一拳,“那我还是要生儿子,我要和别人老公睡。”
“那就一男一女吧。”他将这个女人抱得更紧些,又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夜稀,嫁给我。”
简单的几个字,他却像是鼓起了所有的勇气,因为害怕她拒绝,霸道地用了陈述句。
这些顾虑,她读得懂。
长久的沉默之后,苏城远开始泄气,“说你愿意,一秒钟都别让我等了。”
钟夜稀叹了口气,却是刮住了他的心一般,瞬间鲜血淋漓。
“楚天怎么办?他现在只有我了,我有责任去照顾他。”
毫无冲突的两件事,她却可以拿出来当做挡箭牌,她是以为他会彻底抢走她,眼睁睁看着范楚天去死吗?
苏城远咬紧了牙关,将怀里的女人死死钉在床上,弓身压在她的身上。
钟夜稀吓得方寸大乱,手掩着肚子,低声喊道:“你忘了医生说——”
所有的话都被堵进口中,他的吻落在唇上,细密地吮吸这份柔软。灵敏的舌尖从她未来得及合上的齿间推入,却不缠上她的舌,抵在上腭轻轻点触。
呼吸渐重,她避让不及,前胸撞上他的胸膛,震得浑身都在颤抖。一片混沌中,不自禁地伸舌轻舔,纠缠上他的。
缱绻交缠,推让轻吮,彼此都存着一份顾忌,生涩的如同第一次。
吻了很久,在彼此不住喘息之时,他抬头停住,深深的看了一眼,从她身上下来,转身而卧。
“城远,”她贴过去,手缠在他的腰上,像是两片相靠的落叶,“对不起。”
他竟然拿开她的手臂,沉着嗓子说道:“我累了,睡了。”
*
苏城远开始变得疏远。
钟夜稀一早就发现了这一点。
彼时,她在厨房里熬粥,儿子drebsp;“妈妈,drebsp;钟夜稀放下勺子,捏着儿子的小肩膀,冲外面看了看,“坐外面沙发上去,不许过来添乱,妈妈现在没空给你买肉,”
drebsp;“嗯,那你自己走过去,妈妈要照顾爸爸,没空照顾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