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走上前帮他理了理领带,微笑:“好,路上注意安全。”
他也被她这样的举动温暖到,轻轻在她额头一吻:“好好在家休息。”
“恩。”
许皖云目送他下楼,招手再见。
张惠钧很好了,没有计较搞砸的婚礼,没有计较流言蜚语,这样不真实的宽容,让她感觉受宠若惊。
扪心自问,当初嫁给张惠钧,不是不计较他的钱,只是没想到他家底厚至如此:他的父亲是医学某领域首屈一指的专家,全国三百多家医疗保健连锁机构的总理事。夏盈也不简单,华济生科董事长的女儿。不用多想也知道,又是一桩利益驱动下的商业联姻。
只是那样年轻又背景雄厚的女子怎会嫁给年过半百的男人?
她走进卧室,上网打发时间,刚连上宽带,各种新闻窗都跳了出来,一看,全是昨天婚礼的负面报道。觉得心烦,又关了电脑。那就看书吧,从抽屉找出几本杂志,随便打开一本,看到页面,吓得她差点从板凳上滑下来。
她的名字写在上面,被刀子划得触目惊心。后面的每一张都是如此,几乎没有一页完整。她想到什么,忙找出婚纱照,果然,婚纱照上她的脸也被划得辨不出人像,旁边还写着忍字。
张惠钧是有多恨她,才要这样忍。
她不寒而栗,手忍不住的发抖,慢慢地将婚纱照放进盒子。
张惠钧回来的很晚,不停按门铃,许皖云打开门,就看见他伏在门框上,眼眶红红的。
她忙去扶:“惠钧,你怎么去喝酒了?”
他甩开她,冷笑看她:“婊子。”
许皖云眼花起来,整个人僵住,说出的话也是微弱而颤抖的:“你说什么?”
他又笑,走上二楼对她招手:“来,我给你看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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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更新的那一章,说真的,写的时候,唯遥也做了很大的心理建设。一是因为害怕情节太虐,大家接受不了,二是害怕破坏主角们的形象,至于三,唯遥从来只写清水文,这一篇现代言情的有些情节,已经是唯遥的笔力没有办法去写的,反映到了文章里,可能就会很仓促。
很想说一下女主的心理。许皖云或许不够可爱,但唯遥必须要说,我的初衷就是想写一个真真实实活在现实里的小人物,她操心下一顿该做什么饭,操心工资什么时候发,操心自己如果感冒了发烧了上火了得重病了,自己的亲人该怎么生活……但同时,她的内心还存着点点的小冲动和小浪漫,即使世事维艰,她依然会期冀自己日思夜想的男子来拯救她,来给她爱,给她暖——而她日思夜想了六年的男子,就是江文睿。
人有时候很奇怪,越没得到的东西,越是想念。许皖云一直觉得心里有愧,所以,江文睿一出现,这种有愧的心理就开始作怪,总是对他少了防心。而且她也是女人,许多女人都有一个毛病:平时很精明,但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就会发傻,甚至不带脑子。
许皖云就是这种人。
不敢说出口的暗恋,再加上她的愧疚,再加上江文睿的做戏,种种种种,综合在了一起,就爆发了婚礼上的那一幕。
好吧,以上都是唯遥同学的牢骚。因为今天早晨《逃婚乌龙》滴小鬼来抱怨说女主在自己婚礼上的表现实在很脑残,让她很不舒服。所以唯遥同学就写了这么一大段的文字来解释。希望大家看的时候或者回想情节的时候没有觉得太突兀。
恩恩,谢谢大家。
十一.光盘
更新时间201111320:13:05字数:2298
她一步一步走上楼,到了卧室,张惠钧正坐在电脑前,把光盘放进驱动。她坐在床前,僵硬地盯着屏幕,张惠钧按下播放键,画面就动了起来。
可能是拍摄角度的问题,视频并不清楚,画面上的她在和另一个人缠^绵。那个人的脸打上了马赛克,而她一览无余。
这是她借宿在江文睿公寓的那一晚。
许皖云看着,只觉得撕心裂肺。江文睿就是要她死,要她生不如死,要将她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毁于一旦。他不惜用最卑鄙的手段,把她的尊严踩在脚底下。
外面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大雨发出嘈杂的巨大声响,她不想再看,走到窗前,打开窗户,让斜飞的雨点打在脸上。这一刻,她出奇的镇静,问张惠钧:“你想把我怎么办?”
张惠钧斜眼瞪她,手瑟瑟发抖,他慢慢取出光盘,半响不说话。
等许皖云转过身来,看那张光盘碎成两半掉在地上,张惠钧脸色铁青,眼眶鲜红地可怕。
她觉得心悸,走到床边想要喝口水,她一起身,张惠钧也起身,她坐下,张惠钧就坐在了她的旁边,愣愣地看着她。她快步开门,张惠钧却一下子冲上来,一个巴掌把她甩到了床上。
“你要干什么?”许皖云一下子跳下床,顿觉不妙,就要往外跑,却被张惠钧一把拉了回来。
张惠钧凶狠狠地看着她,“你还想跑?”随手抄起桌上的铁艺笔筒往她身上一阵乱砸,掐着她的脖子,“许皖云,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好欺负?是不是我太纵容你了?”还觉不解气,回身抱起书架上的十几本套书就向她扔过来,她只觉浑身都痛,翻了个身想要避开掉落的套书,却不料张惠钧死死扼住她的脖子——
她喘不过气,动也动不了,咳也咳不出来,只得抱着张惠钧勒自己脖子的手,拼命叫出声:“惠钧,张惠钧,你——”他力度大的几乎要揉碎她,她本能地呼喊,“救命——救命——”
“你还敢叫救命?!”他手上力道加重,许皖云拼劲了全身的力气也挣脱不开,张惠钧却猛地松开手,许皖云只觉天昏地暗,哗啦一下子从床上掉下来,他对着她又是一阵拳打脚踢,她意识渐渐凄迷过去。张惠钧看她微闭的眼睛,冷笑一声:“装!许皖云你就装!”抱着她的脑袋就往墙上撞,没一会儿,墙就变了色,深红的颜色,看来骇人。
朦朦胧胧间,许皖云感觉有粘稠的液体顺着两颊不住往下流,下意识手就向后摸去,抓住了床头柜上的陶瓷台灯,一拽,还没握稳,就被张惠钧夺了去,“还敢砸我?!”他打红了眼,拿起台灯对着许皖云的脑袋就锤了过去——
轰——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台灯碎成两半,接着周围寂寥无声,许皖云满头满脸的血,已经昏死过去,张惠钧瘫倒在一边——
她发了烧,迷迷糊糊不停做梦。醒来的时候枕巾湿了一片,也不知道是血还是泪。屋子黑黢黢的,她全身都痛,恶心之感一遍一遍袭来,心想着,估计被打成脑震荡了。勉强坐起来,在床头柜摸索手机,摸到一个药瓶,是盐酸氯丙嗪,以为是张惠钧给她开的药,打开大灯看说明。
“本品用于控制精神分裂症或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