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认为,放在身边教育,应该比让他自己吃苦头更有效。”
“天琪太顽固,我已经没有信心了。”她扶额,“他能轻而易举将任何顺理成章的事情搞的人仰马翻鸡飞狗跳,而且还义正言辞!”
他咳了一声,想忍住笑,最后还是哧一下笑出声,“看你,对个还没毕业的孩子就头疼成这样!”
“他不是小孩子了。”许皖云说,“比你矮许多,却比我高半个头!”
“交给我。”江文睿扬起嘴角,呈给她一个漂亮的微笑,然后俯身过来,板起她的脑袋,在她额头落下一个温暖的吻,“保证送你一个听话的弟弟……”
许皖云抬起头,想回他一个笑。他却突然僵住,看着她的脖颈,皱眉头,微微眯眼看着她,像是不认识了一般,然后转过身子。
她顿觉不对劲,“怎么了?”
恰好红灯结束,他猛松离合,车急速地启动起来,许皖云看了眼表盘,八十迈,不由紧张。目光转向他的时候,余光瞥见车前镜中的自己,心顿时一紧。
自己的领子……什么时候开了?!
那么明显的一个吻痕,而且刚才才和文恺分开,怎么解释?!
她顿了一下,干涩开口:“你误会了。”
他没说话。
她扯了扯嘴角,硬着头皮扯谎:“这是同事给我整头发时候被发卡勾的……后来又被披肩的头发蹭来蹭去,衣领磨来磨去,就磨青了。现在还痛呢……”
他淡淡开了口:“那项链呢?”
她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何时不翼而飞了?
她艰涩地咽了下口水,实在不知该如何解释,“丢了。我并不知什么时候丢的。”
他半响没说话,最后终于轻微的哼了一声,极小声,却又极讽刺的语气。在她听来,只觉得心跳停止。
前方又遇到红灯,拥挤的车流象蜗牛一般缓缓爬行,走走停停就这样往前挪。天色逐渐黑了下来,外环已经开了路灯,车里却并没开灯,昏黄的光线透进来,现出他精致的侧脸弧线,他抿了抿唇,对她说:“你自己先回吧。我忽然想起来晚上有约。”
她强自忍住鼻酸,点点头,低声说:“你早点回来。”
他嗯了一声。
她下车。他绝尘而去。
他就真把她扔在外环路上,也没问她有没有钱打车,甚至连个路上小心的嘱咐都没有。
天色黑了下来,许皖云摸了摸口袋,全身上下,只有五元。
而出租车的起步价是十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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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唯遥滴生活果然是太忙乱了,连感恩节都忘记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但是咱还是要表达一下内心的感谢。感谢你们滴陪伴,感谢你们的支持,不论是路过的亲,还是收藏的亲,还是从老书一路追过来的亲,唯遥都真心滴感谢你们。
没有你们,就没有唯遥滴坚持。
虽然很难,毕竟很多现实的事情在阻挠,但唯遥一定为了你们,坚持下去。
不是假话,只要有一个人看书,我就坚持下去,决不放弃。
现在已经对各种数据失去信心了,昨天收藏好不容易上五十,最后还是掉下去了。本来就没有存稿,想熬夜码字,可看着惨淡的人气,说不失望是假的。可我知道,不管怎样,我都知道,我不孤单。
不看数据,为了你们,我要写下去。
鞠躬。
三十七.青春
更新时间2011113023:46:40字数:3145
她站在街头,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走。
风不冷,天正黑,拥挤而陌生的人群来来去去。
一时之间,她有些想哭。
她竟然有些后悔和他在一起。
不虚假,她竟然真的后悔和他在一起。
母亲的死,江母的不理解,他还为她离了婚,这么大的代价,最后换来的,不还是平平淡淡的日子。再深刻的热爱,不还是要面对一点一滴的摩擦。再坚不可摧的信任也经不起误会一叠一叠的来袭,然后淡漠,然后淡忘,当初的青眼有加,再一点一点消磨成白眼相对。
如果不在一起,她是不是还有一点希望,至少再艰难,她也能想起他,想起在这世界上有这样一个人,曾视她如生命,让她有了支撑下去的勇气。
说起来,她根本不可能忘记,是江文睿害母亲猝死。歉疚,负罪感,还有深深的遗憾。
子欲养而亲不待。而现在,她一意孤行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可真的幸福么?
摸得着却猜不透的他,患得患失的心情,就是幸福么?
看着高楼林立的远处,恍惚想起了两年前。
那时候,法院审判书上标明的火灾赔偿款已经到了最后期限,她身无分文地回了趟老家,迫不得已将老家的房子卖了,没敢告诉母亲。拿着一麻袋的钱,挤了一天半的火车,差一点儿就瘫在了出站口。她坐在候车室里,来来往往都是人,步履匆匆,不同的面孔,带着各种表情,带着不同气味,都堵塞在狭小的走道里。
把赔偿款还了,一刻不歇地回到了医院,母亲却失踪了。
她从没有那样的失态,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和医生吵架,然后无头苍蝇一般地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