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阵挣脱,却怎么也挣开他的牵制,终于累了,无力地靠在他胸前。
“逸恒,如果生命中非要出现一个同患难不能同享甘的人;一个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却到暮色时离去的人;一个冷静无比你却又走不进他生命的人。我希望那样的人能够早些时候出现,让我还有机会抉择,不要误牵了手。我的世界很单纯,不需要太多的繁复,有时候牵了手就是一生。你说我挑剔也好,清高、孤傲也罢,逸恒我就是这么一个人。”她问:“你知道你是第几种人吗?第三种,你太高深莫测了,太过冷静离职了,我发现自己根本就不了解你。”
“那是因为你根本没有用心去了解。”
她摇摇头,不想去想那些个问题。
她不得不承认今晚冯琳的话语给她造成不小的影响,让本就没有安全感的她更加的不安,在感情上她实在太单纯了,玩不起骆驼和冯琳的感情游戏。
他将头埋首在她的肩上,粗重的呼吸打在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上,低沉中带着疲惫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你说完了吗,说完了该我说了。露迟,你忘了吗,你说过要对我负责的,无论如何也不会离开我的,难道你说过的话全都忘了吗?还是你一直都在怀疑我?”
“我是说过,但是我不能接受一段不忠的感情。”她终于转过身来面对他,双手失控地捶打着他的胸膛。
“你是不相信我还是对自己已经失去了信心?”他捉住她挥舞的双手,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韩露迟,如果说我已经辞职了呢,你会不会对我多一点安全感?”
……他这话什么意思?
没给她发问的机会,他猛然低头封住她的嘴,微凉的唇在她温热的唇上厮摩,这种吻法仿佛要将体内的一丝寒意蒸发掉。
等她情绪稳定了后,他搂着她坐到沙发上,才出声解释:“今晚乔茵喝多了,她朋友打电话过来让我把她送回家,所以我才那么着急的出去。半夜里一个女孩子在那里非常危险,我本来想把她送回家后就回来的,结果遇到了乔董事长就多聊了一会。你别想太多,这么多年我只当她是妹妹,并没有其他感情。”
“是这样吗?可是杂志上说你们有结婚的打算?”
逸恒无奈:“八卦杂志上的报到你也信?他们完全是在捕风捉影。”
“……”
他看了眼躺在茶几上的银行卡,问,“为什么不用我的钱?”
他查看过卡里面的钱,不曾被动用过。
蓦地心底涌出酸楚,露迟眼底闪过黯淡,半晌,才艰涩地开口:“逸恒,我不是因为钱才……”说不下去了。
他连忙说:“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为了钱才跟我在一起的。”
她再次强调:“你要相信我。”
相信她并不是因为钱才要跟他在一起的。这么多年来她要的并不多,不要豪宅,不要名利、地位,她只想默默地过属于他们两个人平凡朴实的生活。可是连这么简单的愿望,她却步履蹒跚,走了这么久才到达彼岸。
想想世界这么大,反观我们人类却是这么渺小。每个人对于这个时空来说只是微不足道的瞬间。所以在她的认知里,能够与心爱的人用自己喜欢的方式生活就是最好的,钱财、名利那些让人炫耀的东西从来不是她追求的。
“逸恒。”过了半响,她说:“冯琳说如果一个男人给予不了你婚姻,他的选择已经说明了你在他心中的位置。可是她明明知道你的朋友给不了她要的东西,为什么还要跟着他呢?用你朋友的金钱与权力换取她一辈子的青春值得吗?”
逸恒低下头,嘴唇轻轻地吻着她的发心,说:“他们之间的事情并不像你看到的那么简单,你太单纯了。”
她忍不住抗议“为什么?你是说我傻吗?”
声音猛然顿住,露迟愣住,低下头看着左手无名指上突然多出来的东西。
一枚纤细别致的戒指,简单大方的样式,只在戒指上镶嵌一颗小钻石,细看却又出奇地别致。
“逸恒……”她张口结舌,胸口堵着千般思绪却无从开口,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下来,不想让他看见,她将头埋进他怀里,渐渐地,直到他感到衬衫领口处一片温热的潮湿。
逸恒扬起嘴角,存心逗她:“刚吵着要我给名分的人哪去了,嘴巴被猫咬掉了?”
露迟轻垂他胸膛一下,将头更深地埋进他怀里。
某人在害羞。
在他怀里安静地呆了一会儿,她带着鼻音不确定地问:“逸恒,你是在向我求婚吗?”
这次换逸恒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原来刚才他的戒指白送了?
无所谓了,既然做得不够直白那就换做说的吧。
“对,请问韩露迟小姐能接受我的求婚,当我的妻子吗?”
“给我时间考虑一下。”某人反倒矫情起来了。
“两天?”
“两年。”
“一天。”这次的语气不是询问。
“那两个月吧。”
“两小时。”
……
对话依稀,东方已经露出鱼肚白。
逸恒静静地拥着她,最后听见她说:“逸恒等到清明节的时候我们去看看你母亲吧。”说完某人已经进入甜美梦乡了。
逸恒低下头,轻轻摩擦着她光滑的脸颊,这才抱起她向卧室走去。
第21章第二十一章
清明节那天,逸恒和露迟早上七点就出门了,从y市到达x县走高速最需要两个小时。假期赶上郊游的热潮,在高速路上堵了一个多小时,到达县城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
露迟心事重重地看着窗外,随着陵园的靠近,不觉开始紧张起来,浑然不觉一只温热的手轻轻地覆上她的手。
她属于寒性体质,每当天凉之季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