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会紧张、焦虑甚至恐慌。医生说平时避免过度劳累,减少熬夜,维持正常的作息就会减少发生的几率。
实际上,这种状况自从高三与他分手后就陆续发生,特别是刚与他分手那段时间,面临着学业上的压力与分手的打击,她整夜整夜的睡不好。
刚开始时,几乎眼睛一闭,耳朵就会嗡嗡作响,然后身体僵持着,感觉被什么东西压的喘不过气来。她想呼救、挣脱,可是无论怎么挣扎,手脚就是不能动,醒来后经常惊出一身汗,那时候她以为自己是鬼附身呢,经常被吓哭。
后来妈妈知道后,带她去看医生,才知道这种现象在医学上叫做睡眠瘫痪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鬼压床。
他听后,拍拍她的背,不放心地说:“我看还是再去医院看看吧,你现在的状态并不好。”
她伸手捂住眼睛,摇头。“我不想去。”
他没有说什么,不想给她压力。
“逸恒。”
“嗯?”
她盯着他在夜色中黑亮的眼睛,半晌说:“没事。”
他拉起她的手与放在唇边吻了吻说:“睡吧。”
“嗯。”她混沌地应了一声,已有睡意。
早晨七点多,露迟睡的正香,逸恒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走出房间,碰到客厅里看电视的韩爸,打过招呼后,去院子里洗漱。
经过厨房时,看见韩妈弯身将一箱箱昨晚喝完的啤酒瓶摞在一起,他走过去接过韩妈手里的箱子。
“阿姨,我来吧。”
韩妈和蔼一笑,“真是老了,不服输不行,搬了这么几箱就气喘吁吁。”
逸恒笑了笑,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和蔼的长辈搭话。
“露迟还没起床吗?怎么这么大了还赖床。”韩妈念叨归念叨,还是不忍心叫醒女儿。突然话锋一转,问:“逸恒你家住哪里?昨晚家里来了这么多人也没来得及问。”
“我家住xx村,阿姨应该听说过吧?”
“哦?”韩妈抬起眼,“我一个表妹也是xx村的,叫周雅妍,你听说过没有?”
逸恒面色沉下来,不得不承认:“她是我的继母。”
“啊?”韩母惊呼了一声,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逸恒站在原地,定定地盯着韩母脸上瞬息万变的表情,等着看她的脸上露出和那个女人相同的表情。
鄙夷的眼神,轻蔑的言语,他见多了,也不介意多一个人露出这样的神情。只是当对象是露迟的母亲时,他不希望她对他有诸多的不认可,不愿看到露迟夹在他们之间左右为难。
半晌,韩母心疼地问:“这么多年你们哥俩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逸恒微愣了一下,她说什么?
看见他错愕的神情,韩妈解释说:“我了解雅妍的性子,结婚前她不是这样的,而且非常疼爱露迟,结婚后就像变了个人,变得我有点不认识了,你们不要跟她一般见识,不要因为她而影响自己的生活。”
“您是怕我跟露迟在一起是为了报复吧?”逸恒问的直接。
“我现在是比较担心,我不希望看到我女儿不幸福,也不希望你因为心中的怨恨而牺牲掉自己的幸福,如果真的恨你的继母就应该过得更好给她看。”
“我的生活不需要过给任何人看。”
冷场。
韩妈打量着眼前气宇轩昂的年轻人,半晌后说:“我是个比较传统的人,在不了解一个人的为人时,绝不会轻易把我女儿交给任何人,知道露迟昨天告诉我你们打算结婚的消息时,我为什么没有反对吗?”
“……”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露迟你们俩个很早以前就认识了。”
韩妈回忆:“记得她升入高三那年的一个晚上,天下着雨,她浑身湿透地回到家,当时我心疼极了,问她发生什么事了,她什么也不肯说,最后叫我不要打扰她,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结果那晚她高烧不退,在送医院的路上一直呼喊着你的名字。第二天等她醒来,我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却只字未提,后来我替她收拾书包时发现雨伞明明就放在她的书包里。”
“别人不了解她,我自己的女儿我还是了解的。她的学习一直是马马虎虎、阳奉阴违,让我很是头疼,可那次感冒痊愈后居然没有用我督促就自觉地将精力放在学习上。我虽然觉得她反常,可她不想说,我也不能问。”
韩母看了眼一直沉默的人,接着说:“直到昨天她突然把你带回家,我才知道原来这么多年来她的心里一直装着你,怪不得这么多年来她没再交过一个男朋友。你说我怎么能反对她,当妈的当然会心疼自己的孩子。爱一个人容易,等一个人却没那么简单,特别是在没有希望的情况下,那种等待更是难熬。我了解她的苦衷,只是没办法,谁让我的女儿生下来就一根筋呢,那时候我就想只要那个人能给她幸福,只要她自己喜欢,我就绝对支持。”
愣了愣,韩妈说:“既然你打算和她结婚,我希望你能给她幸福。”她想要个保证。
逸恒存心这么说:“就算是报复,您好像也打消不了她嫁给我的决心。”
果然,韩妈脸色变得一片苍白,厉声问:“你到底想怎样?”
“哈……妈,有没有什么吃的?我饿了。”露迟哈欠连连,顶着一头乱蓬蓬的鸡窝头走近厨房,昏然未觉厨房内一触即发的火药味。
在发觉到屋子里的另一个人时,她迷糊地问:“逸恒,你怎么也在这里?”
他伸手揉了下她头发,“先去洗脸刷牙,再给你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