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张梦洁的背影发呆,自言自语:“她真的就是张梦洁吗?”樵曙东不理我,我盯着桌上她留下的那只保温桶:“她煲的是什么汤?骨头汤吗?”
樵曙东冷漠地说:“你有没有一点常识,骨折后不能喝骨头汤。”
长得漂亮又是电影明星还会煲汤,还让不让天下女人活了!
“哦。”我脑子一片空白,我意识中觉得应该问什么问题,但我想不起来,被张梦洁一搅和什么都想不来。
樵曙东质问我:“你怎么来了?”
我不该来吗?到了嘴边却变成:“我来杭州分部开会,黄家有女儿嫁到杭州我要出席婚礼,顺便来看看你。”
沉默的时间格外漫长,好几次溜到嘴边的话又被我咽下:“张梦洁以前真是你女朋友?”
他瞅了我一眼:“如果绯闻女友算是女朋友的一种的话,她也算是吧。”
…………
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想到什么说什么:“那按你们的交情,帮我弄几张她的签名应该没问题吧。”
他先是平静地看着我,然后勃然大怒:“你给我滚!你爱上哪去就上哪去,去开tm的会,去参加tm的婚礼或是回去跟樵慕白讨论tm的企划案!就是别赖在我这里!”
每次他发怒,我总是习惯性地退缩,他跳下床抓住我的双臂:“可不可以问我一句:‘怎么受的伤?’可不可以听到一句:‘你现在还疼不疼?’可不可以向我解释你为什么三更半夜还跟樵慕白在一起,可不可以像个妻子那样理直气壮质问我和张梦洁开房的事?!”
我的胳膊被抓得生疼,我鹦鹉学舌般地小声问他:“你怎么受的伤?”
“昨晚我在电话里听到樵慕白的声音,我给你打过多少通你就是不接,我整夜几乎没有睡过,凌晨四点起床拍戏,第一次ng十几遍,注意力不集中然后就从马背上摔下来。”
“那你现在还疼不疼?”
他面无表情地说:“自从遇到你,我的心永远有一个地方是疼的,而且越来越疼。”
他望着我问:“白凝夕,你看到了没有?”
“看到什么?”
他愤怒地指着自己的心口:“看到我不是没有人爱,看到我不是没有女人,看到我不是非你不可!如果没有遇到你,如果我没有娶你,我娶任何女人都会是你刚才看到的画面,有一个爱我的女人随时守候着我,随时愿意说爱我,随时等我爱她。白凝夕,你到底是怎么为人/妻子的?!”
我难过地说:“樵曙东,我真的、真的很努力了,我真的在努力对你好了。”
“你对我好?”他冷笑,“的确,你当然对我好,你对谁不好?厨娘做菜不合你的口味你会无所谓地笑笑说这味道也不错,司机没有按时接送你,你会自己打的回家,公司员工犯了错你会帮他们求情,就连路边一只流浪猫你也会给它点吃的,摸摸它的头,我这辈子都没见过像你这样博爱泛滥的人!也许,你所谓对我的好也不过是像对厨娘,对司机,对员工像对一只小猫小狗那样,你在向我施舍爱情吗?因为我对你好,我对你有恩,所以你以身相许嫁给我报答我?”
他对我冷冷微笑,缓缓地说:“凝夕,如果你给我的和你给别人的都是一样的,那么我不要了,我宁死也不要!”
我颓丧地说:“我的确不是个好妻子。”
他望着我一字一句地说:“你的确不是…没有一个妻子会在丈夫每次打来电话关心时永远在忙碌,没有妻子会在丈夫每次想要她时永远冷若冰霜,没有妻子知道丈夫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还像你这样平静!你tm为什么不问我,有没有和她上床,她是不是真的怀孕,我没有爱上她,你tm还算不算是个女人!”
他用力地摇着我,仿佛要把我的灵魂摇出来,我凝视着他平静地说:“如果她怀孕了,我愿意承认,如果你爱上了她,我就退位让贤。”
一瞬间他琥珀色的瞳仁赫然放大,他缓缓抬起我的脸,慢条斯理地说:“教教我,要怎样做才能像你这样自如巧妙地玩转爱情,永远立于不败之地?多么稚气清纯的眼神,也许从一开始我就是被你的眼神欺骗,也许你永远不会爱上一个人,也许在你的身体里住了一个千年老妖,专吃男人的爱情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