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中的白如梦并没有看到莫愁向包大人眨眼睛,所以也就没有看到包大人微微点头。她只听到包大人对着左右衙役说了一声去请刑部老仵作过来。
那衙役前脚离开,绿衣后脚便听到吩咐跟了出去。而莫愁则是悠哉的抱着小手炉,对着白如梦继续逗弄着。
“白如梦,你知道诬告朝。廷命官是个什么罪吗?”
白如梦心焦似火,听到莫愁不紧不慢的问话,本能地摇了摇头。
“那可是要株连的大罪呢。你这个年纪,你闺女的年纪应该也不大。可怜小小年纪就要受生母所累,对了,听说最轻的判罚是流放。一流几千里,你不知道你闺女受不受得住?”
白如梦越发的六神无主,听到莫愁这么说,她仍然在狡辩着,“我,我没有女儿,我只有一个儿子,还被你掠走了。”
莫愁歪头朝她笑得好不灿烂,“你说你生了个儿子,谁看见了呢?从你怀上孩子,到七天前,这么多年总不会没有人知道吧。孩子可没办法藏起来呢,为了证明你有个儿子,你得找出个证人吧?要是这个都没有,你的话,谁能信?”
白如梦:。。。。。。
她有证人,也有证据,可所有的证人证据都只能证明她有个。。。闺女。
见她这般,莫愁又对包大人建议道,“大人,不如派人去白如梦落脚的地方查一查吧。也许会有什么意料之外的收获呢。”
包大人点头,看向跪在地上的白如梦,“白如梦,你在京城居于何处?又以何种职业为生?”
惜春院,妓。女。
白如梦想到了自己的说词,又想到了自己从头到尾露出来的漏洞,什么话都不说,直接趴在了地上。
她不能供出庞太师,也不能承认构陷朝。廷命官和诰命。
见她这样,谁还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包大人气的很,展昭更是气在心头口难开。
因为这么个女人,他这个年都不带过得消停的。
展昭想到上次说错话,媳妇罚他在房间里踩着黄豆练马步,心里就酸得不能再酸。这一次,还不知道怎么收拾他呢。
就在包大人准备宣布退堂的时候,白如梦突然站起身朝着包大人身旁的那根柱子冲去。
严冬见了直接拔出刀站在包大人面前,而展昭也迅速的欺身上前准备拦住有自杀倾向的白如梦。
不过就在展昭马上就要拉住白如梦的时候,展昭突然想到了他的体质,于是瞬间停下脚步并且及时收回了手。
然后。。。白如梦就一头撞到了柱子上。
砰~
白如梦势不可挡的撞到了柱子上,然后头破血流的晕了过去。
展昭:。。。。。。
他发誓这一回真的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所有人都看到展昭收回了手,所有人都看到了展昭的。。。见死不救。
可,他们真心觉得这事不能怪展昭。
在公孙策查看完白如梦的伤势后,大家都觉得幸好展昭收回了手。不然白如梦就不会只磕破了头。
白如梦没死,包大人也做不出将人丢到衙门外的决定。于是理所当然的将白如梦留在了开封府的客房里。
这个无中生有的案子就以白如梦的头破血流结束了。包大人宣布了退堂,展昭连忙走到莫愁身边准备扶莫愁从椅子中站起来。
莫愁看着展昭伸过来的手,一脸的嫌弃。
正好绿衣进来了,莫愁直接越过展昭向绿衣伸出了手。
展昭:。。。。。。
莫愁扶着绿衣的手,一副老佛爷模样的越过展昭走了。
展昭当场石化在那里。
包大人等了公孙策一会儿,在公孙策将这个案子的案卷归案后,二人便和严冬越过石化的展昭出了开封府的大堂直奔对面的寒舍而去。
他们饭前就已经跟孟师傅约好,一会儿打上一圈麻将呢。
麻将这活,严冬也挺喜欢。虽然他是个炮手,但不可否认的是。。。瘾大。
以前吧,他们倒也不怎么喜欢搓麻,可莫愁教了他们两种简单易上手的玩法,又从新制了几副不那么复杂的麻将,于是到是都喜欢上了。
不过也因为他们玩麻将不过是玩个乐呵,并没有赌天赌地,赌房子赌产业的,所以包大人和公孙先生都不反对这种闲暇的娱乐活动。
就是。。。玩的时间长了,腰会疼。
几人有志一同的都没有理展昭,展昭在人去楼空的开封府大堂站了半晌,才心有戚戚的回了寒舍。
这些人,咋都这么不仗义呢。
等到展昭回到他们俩口子的院子时,看到从屋里出来的绿衣,再看绿衣脸上那副你自求多福的表情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掀开门帘子,展昭一副壮士割腕的沉重走了进去。
一进屋子就看到莫愁坐在那里,连忙扯出一脸笑。“媳妇儿,我回来了。”
莫愁就坐在堂屋,手里拿着一根牛肉根磨牙,看到展昭进来,又听到展昭这心虚的话,当即笑了,“夫君,您回来了。”
展昭听到莫愁这话,瞬间斯巴达了。
他媳妇惯常叫的都是他的名字。成亲这么多年,除了他们在床上玩闹的时候,他媳妇何时叫过他‘夫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