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不应
下班之前,顾馨兰拨电话给阿九,“你上周跟我怎么说的?张则回来了?要见我?好啊,我今天晚上就有空。你约一下吧。”
作者有话要说:挖坑怕没人点击。填坑怕没人留言。
这两样我居然都占齐了,真是苦逼的人生啊
、7
这年头都流行到外头“龟一龟”然后再缩回来赚大钱。聪明人哪,除了钱多人傻这两个充要条件,重要的是舆情不公开制度不健全人情大过天。笨猪才会离开此国到彼邦去过所谓平静安逸的生活。
顾馨兰就是这样的笨猪,上周当阿九打电话给她说“张则回来了,想见面”时,她竟惋惜说:“何必回来呢,在外面多好。”被阿九用刚刚的话一顿狠k。
阿九说:“恋爱中的人果然是低智商。”这话说得有道理,看,顾馨兰才有了分手的念头,就觉得脑子里清明了许多。谁怕谁啊?说不上是心灰意懒,但她完全放弃了要回几条短信给于敏正略刺一刺他给一个警告之类的傻念头。有这股劲儿,还不如留着晚上多喝几盅。再说医院开的膏药很给力,腰,还是蛮腰,灵活得足以慢摇。情调啊,虽然和张则只有三天的恋情,但从宽处讲,也是老情人见面。
阿九约在topone。晚上八点。
顾馨兰于是有足够的时间买一件新衣做一个面膜画一个足绘换一个发型另带一个手部保养。
换下来的衣服通通扔在超市储物柜里。手里的邮差包是上班专用的,和新买的冰蓝绸衣完全不搭。在topone附近酒店的大堂,阿九一见馨兰就不由得失声而笑:“裙子是好的,可是。”
顾馨兰皱眉应道:“我晓得,但东西太多了,还放了一本帐册在里面。我原本想另买一个小包来配的。”
“傻瓜。”阿九嗔怪道:“一看就是没有做过‘旧情人。’你这件衣服是新买的吧?价值不菲?头发这么光亮,发型这么飘逸,又是在美容厅扔了多少?还有您这双玉手纤足,手绘与足绘色彩恰好是交相辉映。这一身行头,怎么看都不象是刚下班的officelady。但这个包却出卖了你,鼓鼓囊囊的通勤货。太刻意了馨兰,难道你是为了张则才这么精心打扮?还是说你真的对他余情未了?”
“那一个合格的ex应是什么样子?”
“平静,温和,绝不会为了ex男友或是ex女友就打乱自己生活的步骤,更不会随意插手对方的生活,为他(她)代作决定。说吧,出了什么事?”
顾馨兰就知道瞒不过阿九,“他可能有小三。”
“没有证据你是不会乱说的。”
“是,我没有挑明,他也没有承认,面子是圆过去了。”
“但圆不掉的是自己的心。”阿九长长的叹口气,压低声说:“馨兰,我终归是站在你身边的。”
“我知道。”女人的友谊虽不是鲜血染就,却也是珍贵的泪滴凝聚而成。
第一次失恋,第一次遭劈腿,第一次失业,第一次发工资
顾馨兰不想说:“还好有你”这一类煽情的话。她站起来在酒店大堂转了一圈问阿九:“美吗?这裙子好看吗?刷的是于敏正的信用卡副卡,五仟大洋,我相信现在银行已经有短信通知他这笔支出了。”
她们俩笑得滚在沙发上。七点四十,现在过去刚刚好。一个男人气宇轩昂的在酒店门口对阿九说:“好了?”
“宣和。”阿九今晚的男伴。
顾馨兰一向不太认得全阿九身边的人,她礼貌的笑笑,由这只孤狼护送她们这两朵鲜花入场。在阿九的坚持下,顾馨兰与阿九互换了皮包。银色的小坤包斜挎在顾馨兰肩上,张则老远看见立刻迎上前。
“馨兰。”
张则完全是成熟男人的气度。
顾馨兰点头,微笑,脑子里莫名的想。都说“好男人是教出来的”,在曾经号称“纯情痴男”的张则的背后,到底有多少前女友,或是前前女友做炮灰,才能调教出他现在这副“面上坐怀不乱,眼里雷鸣电闪”的绅士作派?
张则看上去很是伤感,“馨兰,馨兰。”他一直喊。topone里人不少,宣和与阿九早被挤到边上。顾馨兰与张则坐高脚凳上肩头碰肩头,近乎耳语。她只觉得脸庞一阵酥麻,竟不敢正视张则的眼睛。那些岁月,青葱的带着阳光新鲜气味的日子将永不再来,与时光随之而去的是年轻时的鲁莽任性自私唐突,只看得见自己的心意,爱,欲望。她到底曾忽视了什么?另一个人所付出的全部感情,不管她要还是不要,她在践踏他心意的同时,竟没有对他说声对不起。甚至直到八年后再见的今夜,她还在利用他来摆脱自己的烦乱与被“背弃”的痛苦。
“张则,”顾馨兰真心实意的说:“从前的事,是我不对。”
她的心突然就塌下去一大片,柔软得不象是素日冷淡的顾馨兰。人海茫茫,相遇即是缘份,情丝牵扯,更是万中无一。奈何情深,奈何缘浅。
“馨兰,如果我当时不是负气离去,那么我们现在是不是早已在一起。你还那么年轻,而我理应多一些忍耐,多一些守候。而我只会死缠烂打,对着你一味苦苦解释。馨兰,我后来时常后悔,我害怕你会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