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我好想你。”她哭的撕心裂肺,放佛在外婆面前,她就仍然是那个扎着两条小辫的孩子。
她坐在墓碑旁,默默流泪的时候,旁边经过了一对正准备去上坟的母女,那小女孩望见了悲伤流泪的艾笑,抬头问妈妈:“妈妈,为什么那个阿姨哭的那么伤心。”
小女孩的妈妈很温柔的说:“那是因为阿姨的心很痛很痛,所以才会哭,就像忆南痛了是不是也会哭。”
小女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跟着妈妈顺着阶梯继续往上走。
艾笑坐在墓碑旁,拔掉了墓碑旁杂乱的小草,用纸巾擦掉了墓碑上的灰尘。
对着外婆说了好久好久的话,忽而刚刚经过的小女孩走到艾笑面前,略带些羞怯的把手中的棒棒糖递给艾笑。
艾笑望着这个大约七八岁的小女孩,疑惑的问:“给我的?”
小女孩眨着灵动的大眼睛,微笑着点点头。
艾笑接过棒棒糖后,小女孩才用稚气的童声说道:“阿姨,妈妈说你很痛很痛所以才会哭,妈妈刚刚也哭的伤心,可是我递给她一个棒棒糖,妈妈就不哭了。所以我也给你一根。”
艾笑听罢,心中一暖。擦掉眼角的泪,微微一笑说道:“谢谢。阿姨只是想外婆了。”
小女孩说:“我也想我爸爸了,妈妈说爸爸在天上。”
艾笑一愣神,疼惜的望着眼前可爱而又懂事的小女孩,“你妈妈一定很辛苦。”
“恩,所以我不能告诉妈妈我想爸爸,不然妈妈会更伤心的。”
听完这句话,艾笑心中的感动和暖意不言而喻。
她刚想开口,小女孩的妈妈在不远出的阶梯上,对着小女孩说:“忆南,我们回家吧。”
小女孩听见妈妈的声音,和艾笑挥挥手,便一蹦一跳的回到母亲身边。
艾笑和小女孩的妈妈点头致意后,她们母女两就离开了。
那是一个眼眸里都盛满温柔的女子,可是脸上也写满了悲伤,要怎样的坚强,才能让她在痛失爱人之后,一个人带着孩子勇敢的活下去。
艾笑伫立在原地,目送那对母女远去,然后转过身对着外婆说:“外婆,我也要走了,会住在这里一段时间,所以我会一直来看你的。
阳光柔和的透过青松,洒落在墓碑上,外婆在照片里笑的如此安详,让她觉得温暖。
在离开的路上,她撕开糖纸,将糖送入口中,原来糖可以那么甜,甜到人的心里去。
疗伤
艾笑原来和外婆住的房子已经被卖掉了,所以艾笑只是回到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小镇上闲逛。
将近二十年的时光,对于人来说,那么漫长,可是对于一座城来说,却又如此短暂。
行走在这粉墙黛瓦的江南水乡,就觉得心从未有过的澄澈和安静。
将近黄昏的时刻,夕阳斜斜的落下,她停在一处古朴的桥边,放下怀中的乌龙,透过指缝看天,阳光透过指尖缓缓倾洒在她娇俏的脸上。
她喜欢这样伸出手的姿势,因为这是拥有,是放手,是风吹杨柳的淡然,是挥别云彩的豁达,是千帆过尽的从容。
怔仲间,她又听到女孩银铃般清脆的声音响起,“妈妈,你看是那个阿姨。”
她顺着声音望去,看见了今早在墓园碰到的母女。
“阿姨。”小女孩看到艾笑望着她们,欢快的朝艾笑挥挥手。
艾笑微笑着望着渐渐走进的母女,才说道:“好巧,又遇见你们了。”
女孩的妈妈把细碎的发挽在耳后,微笑着说:“忆南一眼就看见你了。”
“因为阿姨生的漂亮。”忆南稚气的说道。
艾笑和女孩的妈妈听罢,相视一笑。“谢谢你。”艾笑秀气的指尖点了点忆南的鼻子,“小嘴真甜。”
“阿姨,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艾笑,那你呢。”艾笑微笑着俯下身问。
“我叫夏忆南。这是我的妈妈夏梦。”
艾笑抬眸对着一脸温柔的女孩的妈妈,说:“你好。”
“艾笑小姐,你是来这边探亲的吗?”夏梦忽而开口。
“算是吧。”艾笑有些落寞的说,“你叫我艾笑就行了,请问这边最近的宾馆在哪里?”
“阿姨,你可以住我家。”忆南牵着艾笑的手说。
夏梦望着女儿,温柔的说:“忆南好像特别喜欢你。
”
艾笑望了一眼忆南,说“我也觉得和她特别投缘。”
“那艾笑,要是不介意我家简陋的话,你可以住在我家。”
艾笑本想着拒绝,可是忆南摇着她的手说:“阿姨,来嘛来嘛。”
禁不住她的撒娇和那明亮的眼神,艾笑还是点点头。
然后忆南一蹦一跳的在前面带路,艾笑抱着乌龙和夏梦跟在身后。
“艾笑,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夏梦想了很久,灵光一闪,才说“你是那个大提琴家?”
艾笑无奈的点点头,说道:“原来还是会被认出来。”
原本以为在这样偏远的小镇,没有人会认出她来。
夏梦似乎感觉到了的落寞,安慰道:“我们家够安静,没有外人打扰,你可以安心的住。”
艾笑听罢,点点头。
明明与她们初相识,可是却似故人一般。
走了一段田间的阡陌小路,才来到了夏家。池塘边的两层白色小楼,别样的安静雅致。
旁边有一颗樱花树,“这是忆南的爸爸生前种的。”夏梦说道忆南的爸爸,眼神中悲喜交加。
“这里很漂亮。”艾笑连连称赞。然后跟着母女二人的步伐来到她们的家中,夏梦招呼艾笑坐下,然后去收拾客房。
艾笑和忆南坐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