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家成向林然索取许诺,“结婚的时候,请我去观礼吧。孩子满月时,也给我发请贴。金婚或是银婚纪念,如果我还在,我也一定会去道贺。”
林然一时情急,嗔道:“乱讲什么啊。”
她的手险些就掩在仲家成的嘴上。
仲家成别过脸,低声说:“你可以相信我的人品。”
这天晚上下班,林然主动跑到宗之伟的店。
依旧是客来人往,宾客如织,衣香鬓影,酒气醺然。
那个女人,那个与吕青山有着不伦关系的女人俨然已经登堂入室,占据了整间店最好的位置,与吕青山眉来眼去。
丁乐儿快乐的跑上前拉着林然说:“姐姐,你好久没来了。现在怎么样,已经好利索了。”
“店里?”丁乐儿一无知觉,“还是老样子啊,生意好得很。熟客越来越多了。姐姐,如果照这种趋势发展下去,我和青山买房子的计划至少可以提前一年。到时候,我们也算是有基业的人了,我再带个肚子回家,我爸妈必然会承认青山是他们亲亲的女婿。”
林然说:“你计划得真好。”
“那你和宗哥呢?”
“我这不是过来和你宗哥商量吗?”林然对宗之伟调侃道:“我可做不了你宗哥的主。我们这个家啊,无论大事小事,都是你宗哥下达命令。”
作者有话要说:来猜大结局吧。
、77
林然一直守到宗之伟关门闭店,这才两口子一齐离开,夫妻双双把家还。
丁乐儿站在出租车前向林然做了个“加油”的姿势。
林然问:“她这么2,她爸妈怎么舍得把她送入狼窝?”
宗之伟戴着耳机,正在与人通话,当真没听清楚林然这句低语。
宗之伟欢天喜地问:“老婆,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哪条啊?”
“当然是结婚哪。”宗之伟满是谄媚的讨好道:“我知道你是对老公好,所以才处处给老公面子。咱们家,无论大事小事,都得你作主才行。我算什么啊,废柴一根,这荧火之光,哪能与日月争胜。”
林然扑上前掐住他的耳朵,“我让你贫,到底在多少女人身上练嘴,你才有了今天的成绩?”
“哎哟,轻点,开车呢。”宗之伟疼得呲牙咧嘴的。“疼点好啊,”他说:“否则,我会觉得特别不真实。这凡人的乐趣之一,不就是小两口吵吵闹闹恩恩爱爱的过日子吗?”
之前的林然太冷,太静,太淡漠。
宗之伟没有怀疑,素来自信。“是因为我,是因为我爱的缘故吧。”他停下车,低头吻一吻她的手,“然然,你不会后悔的。因为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夜阑人静,这满天的星子,灿然生辉。
誓言似一只孤勇的荧火虫,在漫天花雨中奋力吐着泡泡。
有结婚有关的所有事宜,林然一概交给宗之伟处理。
宗之伟小心翼翼提仪说:“我们去旅行结婚好不好?去海边还是山里,你选一个地方。”
一个吗?林然问:“是谁说的要陪我全世界乱走?”
宗之伟也不避讳,“你现在现在钱还不够,小本生意不得不精打细算。实在是委屈你了。”他双眼晶亮的认真许诺:“放心,你的愿望我总会放在心上,咱们一年去一个地方,慢慢的走,直到老了,走不动了,再找一个山明水秀的地方安安心心养老。让孩儿们飞机轮船汽车依次来向咱们请安问好。然然,先要一个女儿吧,毕竟我们已经有一个儿子了。”
宗之伟亲自上门去找辜振良,一是送请贴,二是把豆丁抱过来住两天,好让林然安心。
豆丁一身的名牌坐在小辜身边,父子两个一模一样的酷肖,连安静时抿紧的嘴唇都不差分毫。
宗之伟没来由的心底一酸,脑子里闪过许多混乱。
他上前搭话:“豆丁,还记得我吗?”
叔叔,新爸爸。
辜振良似已放弃,眼神淡漠又阴森。
“恭喜你们,恭喜你终于得偿所愿,抱得美人归。”
宗之伟从不介意从失败者身上找到胜利的满足感,他笑一笑,试图抛开心底深处莫名的不安。潇洒的炫耀着自己的喜悦:“一定要来喔,豆丁做我和然然婚礼时的花童,你没意见吧?”
辜振良向抱着豆丁走向汽车的宗之伟挥手说:“那一天你盼望许久,可要好好守住啊。”
这句话让宗之伟琢磨了一路。
他问豆丁:“你爸这是什么意思啊?是祝福,还是有阴谋暗计?”
和从前相比,豆丁仿佛已经天真不再。
生父,继父,将来还会有生母,继母。
物质上弥补再多,也没人能够体会得到年幼时在复杂的关系中辗转向大人求取欢心的艰难。
宗之伟回想自己的经历,再看看豆丁这张严肃的脸,不由得生出了怜惜同情之意。
“哎,为什么不说话?在那边过得不好吗?你以后叫我爸爸也行,叫我叔叔也可以。”
豆丁酷酷的说:“我已经有爸爸了。”
然后别开脸,一副英勇的样子,半个眼风也不肯给宗之伟。
自己下车,自己坐电梯上楼,门铃一响,开门的瞬间,豆丁泪飞顿作倾盆雨,抢步扑到林然身上,抽抽噎噎哭道:“妈妈,妈妈,为什么你不要我了。为什么,为什么?”
想起那些有豆丁陪伴渡过的艰难岁月。林然潸然泪下,“谁说妈妈不要你了,豆丁乖的,不哭不哭。”
豆丁鼻涕眼泪糊了林然一身,哎呀,这是宗之伟才给她买的,好贵滴,为了这一身,他在酒吧的档口可是站足了八个小时。
“我来,我来。快从你妈妈身上下来。”宗之伟伸手去扒。
这母子二人同时给了宗之伟一个白眼。林然嗔道:“你吓着孩子了。”
豆丁趁机大哭:“妈妈,他欺负我,他骂我,他还打我,妈妈,妈妈。”
这不是乱说嘛。
宗之伟瞠目喊冤,“我连碰都没碰他,再说我,依我的身份,我怎么可能骂一个孩子。”
豆丁冲着宗之伟吐口水,拍手唱道:“卖大饼,卖大饼。武大郎的大饼。”
宗之伟色变,恐吓道:“谁家的孩子这么没家教!”
林然原本是想把豆丁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