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青山一头栽进与宗之伟谋划共同走上富裕之路的深坑里,百折而不还。
丁乐儿安慰自己:没钱没势,能有什么好让人利用。无非是一条命而已。但命是吕青山的,自己却终归是姓丁。
她依旧过着舒服的小日子。直到有一天宗之伟把林然引到他们跟前。
原来,竟是真的。真的有这样一个女人,真的是有真爱在国外。
丁乐儿被吓了一大跳。
从见到的第一眼,她就不喜欢林然。
美且犀利。
是她对林然第一,且永远的印象。
依旧高坐在神坛上的梦中女郎。吕青山唏嘘不已的说道:“真美啊,怪不得宗哥这些年念念不忘。为了她,不惜放弃大好前途与徐家一刀了断。这才是真爱。”
丁乐儿问:“她是为了宗哥才回来的?”
“好象不是,否则宗哥也不会追得这样辛苦。听说在外头连孩子都生了。宗哥决定把那孩子当成自己的来养。哪个男人能做到啊?反正我是不行的。”
丁乐儿用力敲了吕青山一记,嗔道:“我怎么可能对你做这样恶主的事。如果我有了别人的孩子,我是绝计不会再走回你身边。这不是赤裸裸的利用吗?”
吕青山郑重的叮嘱说:“你可仟万别在宗哥面前流露出这层意思。我和宗哥是拍档,宗哥喜欢她,咱们也得忍着。不过看上去也不象是那种人啊,可能是因为年幼无知,所以在外头被人给骗了。”
丁乐儿表示不认同,“我怎么听说和林然生孩子那个男人,也是本城有名的公子啊。追在林然后头,哭着求着要结婚呢。”
这事是真的!
吕青山搂着丁乐儿,不无安慰的说:“这些手段你不要学!”
自此,吕青山对林然就有了几分戒心。
丁乐儿不信林然看不出来。林然只是不在乎。
林然是那般漫不经心的挥霍着宗之伟的各种殷勤各种体贴各种柔情蜜意。
在丁乐儿看来,这个女人不曾把任何人与事放在眼里。
甚至包括宗之伟。
林然不在乎宗之伟是否利用她自己,哪怕这个被利用的事实是这样的明显与昭彰。
为了爱所以离开,为了爱所以独立开店,还是为了爱所以要尽快与人切割。
利益纠葛,人与事,谁能轻易放手,谁愿轻易放手。
有一段时间,甚至连丁乐儿都知道,林然已处在风口浪尖。
如果是真爱,怎么舍得把那人放到台前?
与宗之伟的手段相较,吕青山搞个把外遇算什么?
丁乐儿真心可怜那个女人。
丁乐儿犹还记得,当林然听见自己说‘哎,只要青山心里有这个家,外头的事我也管不了。’那古怪莫测的表情。
谁不是这样啊,哪个女人不是这样啊?
丁乐儿怒火中烧,完全忘记自己长久以来的小白兔形象,反唇相讥说:“然然姐今天付出的,从前徐小姐也曾做过。”
完胜且全身而退的,只有宗之伟一人。
且永远只会有他一人。
这就是爱情,这就是真爱。
宗之伟的爱是真的,只是夹杂了一点点私利的音符。
丁乐儿望着那张永远云淡风轻的脸,愉快的说:“那逝去的一切都将变成可爱。然然姐,这是谁的诗句啊?”
林然侧头看着丁乐儿,唇角浮起一个笑。嘴里说出的话与上一段完全不相干。林然问:“要不要去捉奸?”
她真是脑子抽了才会跟着林然去了酒店现场。
一片混乱。
吕青山在解释,女人在逃跑,而她,不能破坏长久以来的形象,只能掩了面哭。
林然轻轻拥着丁乐儿的肩膀,附耳低语说:“你看看,我与你终归是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
丁乐儿愤愤的咬唇。无非是林然肯送上自己的声名,成全宗之伟干净的离开。
这个女人什么都知道,只是咬紧牙关冷眼旁观状若罔闻。
丁乐儿问:“他爱你你知道吗?”
“知道呀。”
“那你呢?”
一定是不爱的,所以才一刀切下既狠且利索,把答案扔在宗之伟面前。
都是饮良男女,人生不过是得过且过,得糊涂时且糊涂。
非要生得这般明目。
神圣的爱,伸手可及。
丁乐儿失笑。
不作死就不会死。孤独,从来都是自己寻来的。
丁乐儿真心希望如果时光倒流,她宁愿从不认识这个名叫林然的女人。
林然的离开,与一年后的重逢同样突兀。
丁乐儿上前试图拉住林然的手,捉急的说:“要锻炼,要健身,不要放弃自己。这世上,还有的是好男人。”
林然什么也没说,消失在人流中,连微笑也不曾给予一个。
身边是繁华的街,热闹的音乐。一个小贩把花递到丁乐儿面前,“姐姐,戴上它吧,戴上它你就不一样了。”
可是人与人的不一样,不是因为一朵花。
丁乐儿揉了一把眼角,转头问道:“老公,宗哥结婚,咱们送什么礼物才好?”
徐慧珠
徐慧珠没有收到宗之伟的结婚请贴。她在会所做面膜的时候在别人手上看到了。很传统烫金的封面,毫无特色,斗大的喜字横在上头。翻开扉页,新郎:宗之伟。新娘则不是林然。
真不值啊,徐慧珠在心里叹道。
宗之伟家里之前的负债全是由徐家垫付。为了还清这笔金额,宗之伟真是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