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用的!
无论他怎么努力,怎么也走不出这个空间。抑或该称为这个状态?
时间,到底过去了多久……
一秒?两秒?
一小时?两小时?
一天?两天?
一个月?两个月?
再这样下去,会疯掉的!
周良试着按记忆中的手表秒针每跳动一次的节奏数数来计算时间的流逝。
可是,最终他发现这样做是没有意义的。
如果这里的时间是静止的,他就算数到天荒地老也没用。
如果这里的时间是真实的,那更是一种浪费生命的行为。
当务之急,应该是想办法离开这里。或者说,从这种状态中解脱出来。
可是,到底该怎么办呢?
终于,周良真切地体会到了,为什么有人会说最恐怖的敌人是永无止境的寂静和孤独。据说,这话是一位长时间被关“小黑屋”的人说的。
又过了很久,很久……
久到周良感觉自己都快要崩溃了。
突然!那些银白色的光团不再像之前一般缓慢的无规律飘浮。
像是受到什么莫名的力量牵引似的,开始从四面八方急速汇聚,渐渐地形成了一个中空的,不停旋转的银白色漩涡。
这……
这漩涡好眼熟……在哪见过呢?
只是,记忆好像被冻结了一部分,明明感觉答案应该就在眼前,却怎么抓也抓不到。
周良开始苦苦的思索,直至浑然忘我之境。
他并没有发现,那个刚形成的漩涡越转越快,越来越明亮,而那些原本飘浮着的光团也以越来越快的速度往中心聚拢,没入漩涡之中……
当最后一团银白色的光团没入漩涡之中时,苦思而不得解的周良突然眼前一黑,感觉身体回来了!
好累啊,眼皮好沉啊……
有人在叫我?是谁呢……
记忆渐渐地清晰。演唱会,刘馨雨、钱佳义,跟踪者,然后……
枪!
失去对跟踪者的控制时,自己正被他用枪指着!
猛地一惊,圆睁了双目……
两团白白嫩嫩带着一圈光晕,像是倒挂着的吊钟形的是什么东东?貌似弹性很好啊,光泽也不错,顶部还有一颗樱桃似的小圆球,很可爱!好想捏一把……
嗯!好软,好滑,好弹性……
“啪!”
刚刚醒转,神智还迷迷糊糊的周良感觉脑袋被人大力一拍,好痛啊!然后就听到……
“臭田鸡!你想干什么?死色狼!下流胚!不要脸的流氓……一醒来就非礼人家,亏得人家刚还这么担心你……”
好像是妮子的声音?她为什么骂我?
周良心中猛地一惊,终于彻底清醒了,发觉自己好像是躺在一张病床上,也看清了眼前的张佳妮。
只见她双颊通红,嘟起了宜嗔宜喜的小嘴儿,眼里含着三分羞意,三分委屈,四分气愤,俏生生地坐在床沿边上的一条小凳子上。身上穿的,是一件薄薄的米黄色睡裙,领口比较宽松的那种。
“为什么打我?”周良眨了眨眼问道。
“你抓我胸部!”妮子气愤地喊道。
话一出口,才发现不对劲,顿时羞怒交加,咬起了唇。要淑女、要含蓄、要矜持,被人袭胸怎么能喊出来呢……都怪这只色色的田鸡啦!
“没有啊!”周良很无辜地替自己辩解道。
抓都抓了,回头就不认帐了,怎么能这样呢!敢做不敢当,还是男人嘛……
妮子不高兴了,脱口而出:“你还敢不承认!刚才我看你眼珠子在动,以为你快要醒过来了,俯下身子查看的时侯。”
“哦……”周良看了看张佳妮那件宽松的睡裙,终于恍然大悟。
这么说来,刚才是因为妮子的俯身动作,以至于她的衣领敞的过开,让自己透过衣领看到了她的胸?汗!
好像,迷迷糊糊间,还真有抓了一把……
“啊!对不起,对不起,妮子,我真不是故意的,刚醒来时大脑还一片迷糊的,这不被你给拍醒的嘛!”周良连忙道歉着。
心里无比后悔:形状好美啊!触感更是绝佳啊!刚才,为啥不两手一起抓呢!反正,一个羊,是放。两个羊,还是一样放……
正打算接受周良的解释,原谅他。张佳妮突然发现这家伙的表情很有些古怪,色色的……
“啪,啪,啪……”
张佳妮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只臭田鸡,明显起了坏心思了,于是捏起粉拳俯下身子对着周良的胸口就是一阵猛捶。嗯,雷声大雨点小的那种,毕竟人还在病床上躺着呢。嘴里羞怒交加地嗔骂着:“臭田鸡……死色狼……我打死你,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