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淑美也见到她了,她们的视线在接触时,有份欢喜,有也份酸涩,只是分不清哪种居多!
“飞燕。”孟淑美先打招呼。
“嗨!”
赵飞燕短促地笑了下,毕竟她曾全力支持过她。
“来看新弘”孟淑美笑问。
“嗯!”
“我要赶个会议,先走了。”孟淑美风度奇佳。“你们好好聊。”
孟淑美走过她身边时,她低着声音地道谢。
“谢谢,那天真亏有你。”
“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孟淑美爽朗地说了一句后离去。“她们是朋友”这中间若介入沈新弘……赵飞燕看往他。他已喝完鸡汤,正低着头办事,知道她来,为什么不理她莫非他的心已早一步被孟淑美占据,所以她才能无忧地离开不能,不能让别的女人抢走他。
赵飞燕走至他旁边,他依然视若无睹地做着自己的事。她想发脾气,但旋即克住,必须忍耐,她已非往日的少女赵飞燕,而是个离婚的少妇,处于劣势中,她让笑容变得动人。
“新弘。”她喊。
“随便坐。”沈新弘冷淡地说。“我还有事要处理。”
方才喝鸡汤可不是这种态度,是孟淑美使他改变赵飞燕再也无法维持笑容。
“因为孟淑美比我重要,所以你能挪出时间喝她熬的鸡汤,却无暇看我一眼”
“我是真的有事,现在是上班时间。”他的双手忙碌地在一叠有半个人高的文件中翻找着。“没事的话,请你回去。”
不想见她往昔他是不舍她走的。
“何以你不赶孟淑美”她生气地问。
“她不是已离开了吗?”
她才没那么容易退阵,让孟淑美得利,赵飞燕拉了张椅子坐下。
“我等你下班。”
“不行!这里虽是大家都可来的地方,但不容涉及私事,你快回去。”
“不能办私事,就办公事。”赵飞燕嘴往前翘。“我是来报案的。”
“不要乱开玩笑。”
“是真的,你不受理吗”
“别捣蛋。”沈新弘找到他要的资料。“我没空闲。”
“你不受理,我只有找别人了。”赵飞燕拉高音量地喊:“我是来报案的,谁来处理”
她的声音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全引来,一位年轻的警员走了过来。
“小姐,你有何事”
“我来报案。”她指着沈新弘。“但这位组长竞不受理,我不知该找谁才好”
局里的同仁未见过赵飞燕,不知他们是熟识,年轻的警员请她到一旁。
“组长有重大的案件要办,你的事就交给我好了。”
沈新弘正想要警员别理她的胡闹,她已在那头大声说话。
“我要告一个负心汉,他说过要与我共度这一生,却又反悔了!”
这种事
“我建议你该上法院。”
“干嘛上法院,他是你们其中的一员,你们必须为我主持公道。”
“我们局里的人”
“正是。”
一时,大家的兴趣被挑起,猜测声纷纷而起,怕她将事情闹大,沈新弘几乎是用拖的将她拖出去。
“真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他斥喝。
赵飞燕慢条斯理地微笑。“现在你肯把眼睛看向我了。”
沈新弘觉得快疯掉了,真不明白女人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先是孟淑美让他险些急昏地测试他,现在赵飞燕又只为了他能将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而搞得全局里胡乱猜想。
“请你认真一点,我们的感情已是过往云烟,不要再强求。”
这么直接甩掉她。
“你对我父亲说的可不是这么回事。”赵飞燕忿喊。“你是个说话不如一的负心汉。”
是她先负他,现在反倒指他负心;沈新弘有口难辩,也不想辩。
“好吧!我承认是我负心。”
“该死的,我要你爱我,即使欺骗也行。”她大声嚷嚷。“再告诉我你爱我,不能没有我。”
她过大的音量,已有同仁探出头来看,沈新弘不想成为话柄。
“不要闹了,大家都在看笑话。”
“我才不在乎别人怎么想。”赵飞燕豁出去。“除非你能把心给我。”
他尚未开口,已有声音接口。
“他不能。”孟淑美从旁的小巷走出。“他不能把心给你。”
她没走赵飞燕变了脸,气急败坏地说:
“何以他不能将心给我”
“因为——”她从容不迫。“他已经把心给我,再也没有心可以给你了。”
“胡说。”赵飞燕拼命摇头,歇斯底里地叫:“他爱的是我。”
“是我,不信你可以证实。”
“她说的可是真话”赵飞燕指着她,问他:“你真的已将心给了她”
两个女人的争战,令沈新弘的头快裂开了。
“怎不说话”赵飞燕喊:“你爱的是她还是我”
孟淑美一点也不紧张,相当笃定,她已确定他爱她。沈新弘转开身体,以背对着两个声称爱他的女人。
“对不起,孟小姐。”他的声音缓慢。“我没有把心交给你。”
不是真的,孟淑美顿时寒彻脊髓,站不稳地往后退了下,双唇不停地打颤。
“不可能,你说谎。”
赵飞燕转怒为喜。
“是你误会了。”
“不是误会,是我亲耳听见的,他说他爱我。”她拒绝相信。
“你现在不是也亲耳听见他说他不喜欢你。”赵飞燕笑得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