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成立这个社团呢?说起来都是因为创团社长太爱算命了,只要听到哪里有人说准说灵的地方,就算是要翻山越岭、跋山涉水,她也毫不喊苦,非得一探究竟不可。
其实对算命有兴趣的人不在少数,尤其人在定役无路的时候,更是特别想要寻求一些超自然的“协助”,所以这个社团刚成立的时候,也是吸引了不少感兴趣的同学。
偏偏这个社长是个超级龟毛的人,想入社的人没一个让她看得顺眼,照她常挂在嘴边说的那句话,就是“磁场不同”。
所以成立“神秘探索研究社”不久,马上就面临倒社的命运,直到他们三个人被强迫——呃,应该说是被“说服”入社之后,寸解决了社团倒闭的危机。
不过说来也挺有趣,虽是不甘不愿的加入社团,可没想到大学整整四年他们倒是越待越有趣,只要有害,三人就会在“社办”——也就是这个位在学校隔壁公园内的咖啡厅一起打发时间,出席度几乎百分百,连上课都没这么勤快咧。
而这个“好习惯”,一直到毕业后的现在都没有改变。
就像今天。
“我昨天接到玮姐从美国打来的国际电话。”裴宁道。
“然后呢?”伍翘楚翻翻白眼,无奈的问,反正这个魔头打电话来准没好事,“这次又是哪里?”
“紫、银、宫。”裴宁坐正身子,像在说什么天大机密似的一字一字道。
“不关我的事情,我先走一步。”秦昊站起身,丢下一句话就闪人。
“我也很忙。”伍翘楚将烟按压在烟灰缸捻熄,也站起身拍拍屁股走人,可才跨出—步,背后的衣衫就被裴宁扯住,拉到紧绷,才转头想叫裴宁松手,就对上她那双笑弯的眼。
“玮姐叫你去。”裴宁甜甜的道。
第一章
“起床了,伍翘楚,快点起床。”电话答录机中响起了不准备善罢甘休的起床号。
“老妈,再让我睡一下嘛。”伍翘楚不甘愿的翻了个身,半梦半醒的低喃。
“玮姐说要是你今天没挂到号,她下午就找你算帐。”声音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玮姐?!
这个名字迅速的钻入了伍翘楚浑沌的脑袋,让她整个人自床上弹跳坐起。
那个魔头的名字比任何的闹钟都还管用,她可不想惹到她。
懊恼的抓抓凌乱的发丝,翻下床爬去电话边,一把拿起话筒,没好气的道:“知道了啦,你不要再喊了,喊得我的头都痛了。”可恶的裴宁。
“你醒啦?那我要去睡了,掰。”听到伍翘楚的回应,裴宁愉悦的在电话的那一端道别了声,没等伍翘楚回应就干脆的收了线。
啐,根本就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嘛。
伍翘楚懊恼的挂上电话,瞌睡虫不断在耳边嘀咕着,引诱她继续回床上梦周公,可这念头还没来得及动上,于书玮“恐怖”的脸孔就马上浮上脑海,驱退了所有的睡意。
唉,她真是命苦啊,大学已经受够了这个社长的蹂躏,没想到连毕业还逃不出她的魔掌?唉。
嗟短吁长的看了眼时钟,天,才六点半,这裴宁会不会太狠啊?
拖着没有恢复生气的身体走向浴室,大概的盥洗了下,终于稍稍清醒了些。
走出了浴室,她从衣柜中随便抓了件背心跟牛仔裤套了上,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出了门。
那个女魔头也不知道是从哪边听来的消息,说什么这紫银宫有位通灵的老师,问事问感情都一把罩,很多人甚至特地从中南部赶上来就为一听老师的指引。
可这个老师也不是人人收,每天还限额三十名,若超过了这个名额,不管你是从哪里来的都只能谢谢下次请早。
而这个老师最厉害的好像是什么叫做“换花”的仪式,也就是替你招来好桃花,换掉坏桃花之类的。
唉呀,管她什么换花换草的,她只觉得太佩服那些可以起个一大早去排队的虔诚者了。
早起让一向睡到中午的她脾气很不好,不,应该说是非常非常的不好。
“路上一些开车技术欠佳的倒楣鬼已经领教过她的坏脾气了,有些原本想要开口回骂的男人在看到她艳丽的外表之后,纷纷怔愣的流口水,早忘记被干剿的怒气,还恍神的差点撞到隔离岛咧。
“靠,这么偏僻的地方,鸟不生蛋狗不拉屎的,要我怎么找嘛。”就在伍翘楚快要耐不住性子,正想要干脆来个一百八十度大回转走回来时路时,一个小小的房子印入了眼帘。
是这边吗?
伍翘楚打消了返转的念头,将车子驶近了小房子,停靠在路边,坐在车中,隔着挡风玻璃打量着这座独立的房子。
ㄟ,她还以为那个宫会是一座很大的庙宇咧,要不至少也有什么雕梁画栋的,不过……
眼前的房子只是个普通的平房,甚至可以用“简陋”来形容了,若不是房子前已经开始出现络绎不绝的人影,她怎么都会觉得这只是个农舍罢了。
算了,管他房子豪华不豪华,反正她还是赶快去沾沾酱油就走人,回去也算是对那个女魔头有个交代了。
熄了火,伍翘楚跨出了车外,走向了“紫银宫”。
才接近门口,就看到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婶正拿着扫帚清理的地面上的落叶。
伍翘楚引颈往门内张望了下,只见门内就是宽广的大厅,厅上则供奉着一座千手观音,面相庄严祥和,而在观音旁则放满了大大小小,插满着各式各样鲜花的花瓶。
哇,看来为感情所困而来换花的人还真不少嘛。
也不知道有效没效,看来心安的成分高些吧。
“小姐,对不起,可以请你让让吗?”
“喔,对不起。”伍翘楚赶紧闪了开,看着刚刚出声的女生拿着大把的香水百合越过她往内走。
“等等,可以请问一下吗?”她赶紧拉住了抱着花束的女孩。
女孩止住了脚步,困惑的看了看她。
“呃、我是听说这间宫好像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