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我就说嘛,这不能说的。」香君紧张的又跳又叫,这会儿如果让王知道她安抚人没安抚成,反倒让她一连哭了好几回,岂不惨哉。
「香君,妳可不可以帮我带个讯息给我爹,要他快走,能走多远就走多远。」曦璇紧锁蛾眉,焦急地抓着她的手,哀哀央求着。
「为什么?」香君不解地看着她,「妳和伯父到底是怎么了?妳得先告诉我,我才好帮妳呀!」
「帮我?」曦璇怔怔的发起愣来。
「对呀!」香君点点头,试探性的说:「我无意间听到宫女的谈话,她们说,辂索大人是个好人,不仅脾气好,心也软,为人也很热心。」
(bsp;她苦笑。「怎么帮?他能有什么办法帮我?别傻了。」再怎么傻、再怎么心软的人也不可能帮着她弒君吧?
她的命运在知道自己的身世后,就已经决定好了,她无力更改,也无权后悔,更无权拒绝。
「真有那么棘手吗?」
「嗯。妳只要帮我把那个讯息带给我爹就行了,还有妳,有办法的话就出宫去吧,不要被我牵连了。」曦璇疲惫的闭上眼睛,将自己的心又紧密的封闭起来。
***
香君在曦璇睡着了的时候,悄悄的来到溯雨斋。
「探查到什么?」背对着她,惊破日不让声音泄漏出自己对曦璇的关怀,殊不知他的行为早已是欲盖弥彰,大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他不相信曦璇之所以会刺杀他,是因为不想当他的女人。
「曦璇什么也不肯说,只是要唐伯父快走,走的越远越好。」
查不到?惊破日攒起眉心。
「妳几岁认识曦璇?」
「我六岁时,曦璇和唐伯父从外地搬到紫郡。」香君恭敬的回答着。
「喔。」他凝起眉,表情变得很严肃。「这期间可有人来找过他们?」
「没有,从没有过。」香君想了一下后,确信的点点头。
「没有。」他沉吟着。
这就奇了,一般人应该不至于没有朋友造访。这应该就是重点了。
「王,你还在为那件事生曦璇的气吗?」看着惊破日严肃的表情,香君怯生生地低问着。
「这很重要?」他笑了笑,反过来问她。
「不,我只是觉得曦璇好象有什么隐情似的,我认识她这么多年,她的个性我最清楚不过了,她是个连只小蚂蚁都不敢踩死的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要刺杀王呢?」
「好,我不怪她。不过妳可也得找机会帮本王问问看,她心中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匆匆结束和沉香君的谈话后,惊破日立即命人将辂索给找来。
「她的底细查的如何?」
「王,你该不会认为我有洞悉天机的本事吧?」辂索垮着一张脸低声哀嚎。
这本事他还没学到,就连惊破日本身也略懂皮毛埃
「已经查了好几天了,你该不会要告诉我,一点头绪和进展都没有吧?!」惊破日生气的往桌上大力一拍,桌上的茶杯在高高弹起后,斜躺着翻落一地茶水,吓得辂索连退了好几步。
「这……臣已经尽力了。」辂索惨白着一张脸,心中的哀嚎更加大声。
「尽力?哼!这种敷衍之辞我不想听。」惊破日辞严色厉的吼着。
「王……」
「曦璇姓唐,往这方向去查,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他的直觉告诉他,应该就是这个方向。
「唐氏?」辂索思索着,蓦然一个讯息闪过他脑海。
她该不会是去年王重新审理唐御史案中,那个唐御史的遗孤吧?记得王丞相行刑前曾经无意间透露,唐御史还有一个女儿,当时年仅五六岁,她该不会是……
看他一脸傻愣的模样,惊破日陡然兴起怒火。
「总之,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明天这个时候我要看到结果。」话落,他拂袖离去。
「啊!王!」天啊!他怎么会这么歹命。王以为他有三头六臂八只脚吗?
不过至少他已经有了方向。
嘿嘿!
***
月明人倚楼是为相思、是为愁肠挂心,可是曦璇倚楼却是为,心中化解不开的家仇与情愁,真是可笑之至呀!
抚筝撩弦,声声暗叹造化弄人,句句是心中不平的悲泣。
顺着筝音琴律惊破日从溯雨斋来到。曦园,在月影朦胧中看着抚琴轻吟的曦璇,他的眉心缓缓蹙起。
她的苦全写在脸上,她心中的纠缠百结全化作一声声凄凉的琴韵,令人闻之戚然而潸然落泪。
走向前,伸手一捞,将她拥入怀中。
「你……」语音未落,一记如烈火般的灼吻印上了她。
面对他的激情缱绻,她总是感到悸动不已,同时也令她脑筋停滞,甚至忘了如何思考。
「是什么样的仇,是什么样的恨,让妳非杀我不可?难道妳不知道,弒君是唯一死罪,是要罪诛九族的?」惊破日问的痛心,问的情伤。
他吻的狂、吻的烈、吻的激情难分。
靠在他怀里,曦璇听到他紊乱的心跳和隐隐抽痛的怜惜。
她知道他对她依旧留有情分,否则他早就将她关入地牢任由她自生自灭,而不是特地找来她亲近的人陪伴她,还细心的从紫郡运来她家后院的井水和采集后山的青草,为她烧煮甜美的青草茶。
只是横隔在两人之间的仇与恨,让她感到无力。
仰起脸望着他,她笑的好迷蒙。「如果我说是家仇呢?」她试探性的问。
「不可能。」惊破日不置可否的摇摇头。「我虽不是明君,但也不是昏君,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