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蕊直接啐她:“去,狗口里吐不出象牙,你还能说出点好的话来吗?什么第二春,我这第一春才刚刚进入盛时。”
“不会吧,你都结婚半年了,你家罗总难道还能继续和你腻歪?得,看来市长真得设个最佳老公长情奖了,要知道这个婚姻如快餐的年头,能把一份感情维持个半年还让妻子焕发出恋爱容光的,我看也就你家罗总了吧。”看到闻蕊露出得意的样子,小李话锋一转,“不过你也别得意,这年头男人最大的本事便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照我看以你家罗总的段数,嗯,应该是后者。”小李说完便狂笑着夺门而出,结果闻蕊扔向她的笔帽好死不死的,正好砸到进门的赵政凌的身上,闻蕊吓的暗中啧舌,也窃笑,没有办法,谁让他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呢。
闻蕊脸上的表情一时真是丰富多彩,不过可能是她的愉快的心情也感染了赵政凌,所以这次他并没有找她碴,只是把该做的事情交待给她后,又看了她一眼,便出去了。
目送赵政凌消失在门口,闻蕊忽然感觉他刚才看她的眼神有点熟悉,像谁呢?她在脑海里把相熟的人过一遍,直到早上韩嘉言临出门时投向她的意味深长的眼神再度出现,吓,是啦,刚才赵政凌看向她的眼神和早上韩嘉言的眼神还真是异曲同工。若不是这两人八杆子也打不着,闻蕊真是觉得这两个人有奸/情,韩嘉言和赵政凌?她还真能想……闻蕊越想越好笑,简直乐不可吱。
这种心情一直持续到下班,接到罗马列的电话。罗马列通过电话都能感受到她的笑意,“小蕊,什么事情让你乐成这样?”
闻蕊当然知道关于这两个人的想法太低极趣味,赶忙打哈哈把罗马列给吱唔过去,“啊哈,没事儿,你打电话来干嘛?”
对她的迟钝罗马列想表示强烈的抗议,然而只能对着空气龇龇白牙以泄愤,口里却还是笑着:“你真是贵人多忘事,不是说好今天晚上请你喝酒的嘛。你准备一下,我在市府外面等你,对了,你就不要开你的车了。”
刚走出大门,闻蕊就看到某人架着个墨镜像个大明星般斜倚在车边。
“我真不知道为什么你每次过来的时候都喜欢带着个黑墨镜。”
闻蕊对于罗马列如此张扬的作风表示不解。
“难道你不觉得这样很低调?”某人一脸的无辜。
“呃——你还真是低调的可怕。”闻蕊说完,在某人殷勤服侍下坐到副驾驶上并且顺手使劲把那个低调的人一把拉进车里,“你赶快开车吧,你再这样继续低调下去,明天咱们都要在娱乐报上高调亮相了。”
罗马列拿下墨镜,看着翻白眼的闻蕊,急急解释:“我不是想增加点气氛嘛,你看电视上那些明星们浪漫的时候,墨镜,名车可是少不了的。”
“得,看不出来,你什么时候倒成了电视儿童了。”闻蕊最终还是被罗马列给逗乐了,笑了好一会才打住,看着前方不是太熟的路,问已经专注开车的罗马列:“咱们这是要到哪?再说了,你真的去过酒吧嘛?哪家酒吧这么早营业呀!”
“咱先去吃饭,以前不是和你说过,非语介绍过的一家湘菜馆?咱们先到那吃,然后再到酒吧。”
看着服务员端上来的撒着鲜嫩葱末儿的芙蓉鲫鱼,肥而不腻的粉蒸肉,飘着蜡肉香味的手撕包心菜……闻蕊暗暗吞了口口水。
看到她蠢蠢欲动的馋猫样,罗马列只觉得有趣。
服务员上了菜,问他们需要什么饮类,罗马列看着急于大开吃戒的闻蕊,随口说要蔬果汁,却得到闻蕊一个鄙视的眼球,“吃湘菜喝蔬果汁?亏你能想得出。”闻蕊欢快地对服务员扬手:“要王老吉吧。”
服务员送上王老吉,罗马列打开一罐浅尝一口,皱眉:“这个甜甜涩涩还夹着点苦味的东西有什么好喝的。”
闻蕊开始给罗马列上课:“我还真以为你是高龄电视儿童了,你难道不晓得王老吉这个神奇的饮料?‘怕上火,喝王老吉’知道不?吃辣的东西的时候最怕的就是上火,喝王老吉最是相得益彰。辣得痛快,喝得也痛快。”
闻蕊富有渲染力的声音大了点,引得餐厅内其他桌上的客人不时朝他们看一眼,罗马列看在眼里,低声乐道:“瞧瞧你这兴奋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王老吉的代言呢。”
“就王老吉人家的企业文化,要是找我代言,我肯定分文不取。你说当今商界,像人家这样的企业有几家?一瓶王老吉能赚几毛钱?人家做慈善可是一个亿一个亿的捐,远的不讲,就讲这两次地震,人家捐了二三个亿,哪像你们这些奸商……”
虽然罗马列很是欣赏老婆的正义感,不过——眼看他们已经成了餐厅的一道免费风景,急忙挟一块粉蒸肉以堵住闻蕊的嘴,等她把焦点转到吃菜上,他方才委屈的低声辩解:“你竟然把你老公说成是奸商?真是另人伤心。你要知道,我们公司捐的也只多不少,不过是捐到市慈善,以整个n市的名义捐给灾区的。还不是你们市政府那帮领导们,为了整个市的捐赠数字好看,可是明里暗里给我们下了指标的。”
听他这样说,闻蕊倒不好意思了,吞下嘴里的肉,讷讷道:“呃,这样啊,那你岂不是很不划算。”
“是啊,我真冤枉啊,别人不理解也就算了,连自己的老婆都不理解。好杯具!”
“那,我向你道歉还不行吗?”见他情绪低落的模样,闻蕊放下筷子,拍拍他的肩安慰,却看到他对自己露出恶作剧得惩的不怀好意的笑。遂由拍抚改为狠捶:“拍死你,叫你作弄我。”
罗马列趁势抓住她的手,“哈哈,谁让你这么容易心软呢。”把筷子重新塞到她手里,又给她的杯子里添了点饮料。
闻蕊趁他专注的倒饮料的功夫问:“喂,我说,你做了好事没得留名,这样不是挺冤枉的?难道心里就没有什么想法?”
“想法当然不可能没有,不过也没有什么,只要能真正的帮助到了那些受灾的人,也无所谓了。只害怕最终这些钱都是落到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手里。”
听他这样说,闻蕊也黯然,谁说不是呢,自从汶川地震后,那些另人痛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