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华却没留意到她的不妥,略有些急切地问,“小桐,我听远航说,你在容氏工作,是吗?!”
“是。”
“那么你的上司是……容尉迟?!”
“是的。”尤桐老实回答,却不由得感到疑惑,“妈妈也知道他?!”
“当然。容家的三少爷,台湾哪有一个人不知道的,年轻,英俊,又有才华,不可多得的人中龙凤。”
尤桐暗暗讶然,妈妈对容尉迟的评价居然这么高!
“对了,小桐,容尉迟为人怎么样,是不是真的像是外界传言的那样冷漠?!”
“呃……有点吧。”
“那他有女朋友了吗,我听说最近他和周氏的千金周亚菲走得很近,他们是在交往吗?!”
尤桐愈发觉得奇怪,妈妈并不是一个八卦的人,为什么对容尉迟的事情这么感兴趣?!
尤桐怔了怔,“妈妈,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他的秘书,至于私事不是很了解。”
赵婉华微微有些失望似的,“这样啊……不过那个周小姐应该不错,时尚美丽,大方得体,又门当户对,他们很相配。”
尤桐蓦地想起了下班时的那一幕,确实,男才女貌。
母女俩浅浅地聊着,大部分都是赵婉华在问,尤桐在回答,她就像是个小学生那样乖,有问必答,她不在乎被问什么,只享受着这种跟妈妈独处的感觉。
时间过得很快,分别的时间到了。
“小桐,明天晚上黎家有个宴会,是为了庆祝佳期毕业举办的,你也来吧!”
“我……”尤桐很想直接说不,因为黎佳期不会欢迎她,而她也确实不想去。
赵婉华低头打开皮包,从里面取出一个丝绒小盒子,“小桐,妈妈在国外买了两对耳饰,其中一对给了佳期,这一对是给你的。”
尤桐忽然被那闪亮的钻石刺痛了眼,感动得有点想哭,妈妈没有忘了她这个女儿!
赵婉华微微握住了尤桐的手,期待地问,“小桐,以后妈妈有空就找你出来,然后像是今天这样聊天,好吗?!”
“好,当然好。”声音变得有些哽咽了。
赵婉华安慰性地拍了拍她的手,“小桐,周末见。”
“嗯。”她傻傻地点头。
赵婉华很快就被黎家的司机接走了,而尤桐则站在窗边凝望着那车子的背影,一会儿想哭,一会儿又想笑。
妈妈从来都没有跟她说过这么多话,这种感觉,好幸福!
黎家的车子里,赵婉华坐在后座,从皮包里掏出财经杂志,对着封面深深凝望,戴着璀璨钻戒的手指轻轻滑过照片,轻轻抚上容尉迟英俊的侧脸,动作里带着母亲般的温柔与慈爱。
、态度冷漠
态度冷漠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尤桐的闹钟准时响起。
她按掉闹钟,有些倦怠地从被窝里爬起,昨天晚上睡得不是很好,一直回想着跟妈妈见面的情形,太高兴了的关系,居然有些失眠了,所以早上有点困倦,她拍拍双颊,让自己打起精神。
刷牙,洗脸,换衣服……二十分钟后,全部整理完毕。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尤桐微微有些脸红,抚着耳朵上那两颗闪亮的钻石耳钉,她的嘴角忍不住往上飞扬,妈妈送的礼物呢,她好喜欢,所以忍不住就戴上了。
可是,她平时没有戴首饰的习惯,而且这个钻石耳钉也太显眼了些,戴去上班的话,可能显得太不低调了。
想了想,她把刚刚梳理好的头发散了下来,重新换了一个发型,微微遮住了耳朵。
过了一会儿,尤桐拿了一个三明治和一瓶矿泉水出了门。
自从搬家后,她上班近了许多,但为了避免塞车,她每天都提前一刻钟出门,刚刚下楼,手机就响了,是一条短信。
——小桐,晚上早点来,打扮得漂亮些。
尤桐微微握紧了手机,连忙回复过去——我知道了,妈妈。
显示“信息已发送”后,尤桐将手机放在心口的位置上按了按,内心顿时充满了力量。
一大早,心情就很好。
可是没有想到一进公司,迎接她的是一片混乱。
办公楼门口,容尉迟刚刚现身,早就埋伏在附近的各大媒体就蜂拥而至,摄影师们拿着相机一顿猛拍,“咔嚓”“咔嚓”的声音一下连着一下,镁光灯刺得人睁不开眼,记者们争先恐后地发问。
“容先生,昨晚有人拍到您和周亚菲小姐一起去看歌剧,这是真的吗?!”
“这是否表示两位已经开始正式交往了?!”
“容先生,请回答一下好吗?!”
大楼门口一片混乱,尤桐怔在一旁,脑袋被那些记者七嘴八舌的声音吵得嗡嗡直响,一时间她也有些茫然。
尤桐被大批的人群给挡住,容尉迟却还是一眼看到了她,锐利的双眸打量着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她好像跟之前有什么地方不同了。
尤桐怔怔地说不出话来,头一次遇到这么大的阵仗,她真的有点被吓到了,第一反应是应该去叫保安,可是她又不知道容尉迟的心思,不敢贸然行动。
正愣着,又一群记者冲了上来,其中不知道是谁猛地撞了下她的肩膀,下一秒,她整个人就朝着一旁栽去,为了保持平衡,她连忙扶墙,但冲劲太大,右手手腕狠狠挫了一下,骨头发出“嘎吱”一声响,冷汗瞬间冒了出来。
容尉迟下意识地想上去扶她,却不经意地一瞥,在她侧颊边捕捉到一抹亮光。
他微微拧眉,起初以为是镁光灯的反射,可凝神细看,才发现不是那回事,原来她戴了钻石耳钉。
蓦地,他想起昨天下班时的情形,她说她有约会。
看来这钻石耳钉是约会的报酬了!
容尉迟冷哼一声,英俊的脸庞上一片阴霾,转身就走,记者们也追了上去。
一刹那,尤桐的周围就安静了下来,她习惯性地低着头,却明显感受到容尉迟离开时火热的瞪视。
忽然,她的心跳有些凌乱。
不一会儿,记者们便被保安给请了出去,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只有她的手腕隐隐作痛。
“铃铃”两声,桌上的电话响起,容尉迟的声音不怒自威,“准备开会。”
“是。”
尤桐强忍着手腕上的疼,快速整理好了资料,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