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可以用强迫来逼陈秉公招供出来,但是,他也怕陈秉公真的出了事,陈绣会被牵涉进去,送了性命。
他已经害了一个张小帆,他不能再害陈绣了。
他只有另想办法。——幸好,他还有一步棋!
海侠想到这儿,站起身来。
他说:“好!我不逼你,我只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我是如何泄露形踪的?是谁认出我来的?”
陈秉公摇了摇头,说:“这个我是真的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是他们里面的一个女服务员认出你来的。”
海侠的心头忽然剧烈的跳动起来了。
他想到了在他跟随戴淡黄面具的男服务人员上二楼时,在楼梯上遇到了一个也是同样戴淡黄面具的那个女服务人员,他还记的那个女服务员和他迎面而过时,身子僵硬了一下。
他现在才明白过来,那个女服务员之所以身子僵硬,是因为她认出了海侠。
他的脑海中突然就出现了那个女服务人员脖子下面的一颗红痣,和红痣上面的那挂项链。
他突然就明白了是谁认出他来了!——慕容雪桐!
海侠绝对想不到慕容雪桐竟然是那个神秘邪恶的面具舞会里的服务人员!
他原来以为,慕容雪桐只是一个“谭氏集团”下属公司中的一个小小的文员。
因为他和慕容雪桐的认识过程,没有多少巧合,甚至还有“砍手党”扯进来,所以他一直没有怀疑到慕容雪桐接近自己的目的,以前他都还以为是他在主动勾引慕容雪桐,现在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慕容雪桐只是将计就计,引他入圈套。
他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丝灵光,却又是虚无缥缈,如游丝一样捉摸不定。
他不敢乱动,就直直的站在客厅的中央,让自己的脑子去捕捉那丝灵光。
他终于想到,他接近慕容雪桐是想要这个女人为自己打探房副总的手机号码,现在看来,这正是对方想要的结果,如果真是那样,那么,慕容雪桐一定就是房副总派来的人,接近自己,好打探出自己的底细。
那么,这个慕容雪桐和房副总,都是这个神秘邪恶的面具舞会中的人了?
那么,这个神秘邪恶的面具舞会,会不会和“谭氏集团”有什么关联哪?
海侠站在客厅中,让自已按照这个思路,继续想下去,一边想一边分析。
现在可以肯定的是,慕容雪桐和房副总是这个神秘邪恶的面具舞会的人,如果要证明这个神秘邪恶的面具舞会是不是和“谭氏集团”有关联,可不是容易的事情了。
因为就算房副总真的是“谭氏集团”总公司中的一个财务副总,或者说他就是房预言,再或者说他就是“啄木鸟”财务咨询公司的老总房言之,这三者是同一个人,也不能就说明“谭氏集团”会牵涉进来。
想到“谭氏集团”强大的财势和它背后的后台,海侠不禁有点头大。
但他又想到了张小帆不明不白的惨死,他的怒火又上来了。——管它什么谭氏不谭氏,惹上我海侠,就算是美国总统,我也要把他拉下马!——血债血偿!
海侠想到这儿,看也不看陈秉公一眼,直接就走出了陈家大院。
来到外面,海侠上了保时捷轿车,一边缓缓开动,一边在脑海中思索着很多问题。
最后,他决定直接从慕容雪桐下手,和她开门见山的摊牌。
他掏出手机,给慕容雪桐拔通了手机号码。
手机通了,海侠听到了慕容雪桐的声音,他心中的恨毒像燃烧的烈火,嘴巴中却笑嘻嘻的说:“慕容小姐,在上班么?”
慕容雪桐平静的说:“快下班了。你在那儿?”
海侠说:“赏脸陪我吃顿饭吧!我托你办的事,你办好了么?”
慕容雪桐笑着说:“我们业务经理刚刚从总公司开会回来,我这就去找他要房副总的手机号码。你一会到我楼下来接我,咱们一块吃饭。今天我要吃丰盛的大餐!”
海侠关上手机,冷酷的冷哼一声:“还装!”
他知道慕容雪桐根本就不在公司上班,他却并不急于揭破,他要一步一步的来。
突然,他想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
这个事情一想起来,他的全身都出了冷汗。——鲍芳!
他从早上到现在,一直都在想张小帆的事情,却忽略了鲍芳的人身安危。
海侠想到这儿,急速开动轿车,向遇到鲍芳的那家“望岛咖啡厅”驶去。
他一边开,一边冷汗淋淋而下。
他几乎不敢想像鲍芳的下场。
终于来到了“望岛咖啡厅”海侠停稳轿车以后,就急不可待的下了车,向大厅走去。
进了大厅,他一眼就看到昨晚他把鲍芳交给的那个侍者。
海侠拉过侍者,直截了当的问:“小弟,鲍小姐在那儿?”
侍者平静的说:“昨晚先生走后,鲍小姐一直在二楼的休息室休眠,大约到凌晨二三点钟的时侯,我们咖啡厅正要关门时,来了两位警察,说是来接鲍小姐,要她协助一个案件,要带去问话,我和我们经理还看了那两个人的证件,确实真是警察,就把他们带到二楼鲍小姐的休息室。他们带走鲍小姐时,鲍小姐还在昏睡不醒,那两个警察是半拉半抱,把鲍小姐带走的。”
海侠只感到背上一道如刀锋划过的冷凝。——那些人果然神通广大,连警察都为他们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