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接受。”
“吃饭外加放烟花。”
“我不接受!”
“外加免费接送呢?”
“我不接受!”
“好吧,餐厅你来选。”
“冉染!”
“好了好了,知道你想我,晚上我去医院接你。”嘟嘟的忙音为这通令我冒火的电话画下了休止符。
老实说,我很羡慕冉萸,她有个好弟弟,为了她,冉染甘愿放低身段来缠我,可做为被痴缠的主人公,我实在无法欣赏他们的姐弟情深。
这通电话让我都不想去上班了,可是,才想着打电话请假,手机就进来条短信,打开一看,是张照片。
照片中的女人趴在桌子上,双臂交叠垫着头,照片中的男人深情的轻吻着女人微嘟的唇,因为是自拍,所以,画面有点朦胧,但是,足矣分辨出,照片中的女人是我,男人是冉染。
我瞠目结舌半分钟,终于想起,这个场景是医院的值班室,丫的居然偷拍加偷吻!
我气的都快把牙磨碎了,正要打过去骂冉染,忽然发现,照片下有行小字:别生气,这只是借位,我不会卑鄙的偷吻你的(一张无辜的卡通表情),不过,如果你躲着我的话,我会适当的卑鄙一下,比如不小心把这张照片发给阴奶奶。老人家可是知道我的病情的,如果她得知自己的宝贝孙女正在和精神病交往,应该会很生气很难过吧?!
我“啪”的丢开了手机,捂着脸喊道:“该死的老天,你没事造那么些腹黑男干嘛?!”
、超强自愈力
拜那张借位照所赐,我的躲狼计划泡汤了。当我唉声叹气的走进医院时,外科的孙蓉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臂:“谢天谢地,你终于来了!”说话间,她拉着我快步走向急诊室:“快去看看你男朋,他友受伤了。”
“我……男朋友?”我茫然的蹙眉,我啥时候有男朋友了?怎么没人通知我一声?!
“是啊,不是我说,他可真是个怪人。”蓉蓉连拖带拽的嘟囔:“宁可流血,也不让别人包扎,连副院长都惊动了,你要是再不来,副院长就派车接你去了。”
我一头雾水,想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儿,可是蓉蓉急急燥燥,根本不给我插话的机会。
一路步履匆匆到了急诊室,正在门前来回踱步的副院长见我赶来,不由大喜,我被连推带搡的弄进了急诊室内。
我工作的这家医院属于私企,是几个有钱人合伙开的,医疗设备,医务环境都是d城顶尖的。就连本该乱糟糟的急诊室也比别家医院规整的多。
此时的急诊室静悄悄的,白色的医用白帘掩去了抢救台后面的情景。因为灯光所致,只能看出里面坐着个人,轮廓隐隐,虽朦胧却熟悉。
“冉染?”我试探性的唤了一声。
人影下床,唰的拉开了白帘,冉染唇角微垂,满眼的委屈:“你怎么才来呀?”这语气幽怨的,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窦娥都没他冤。
“你受伤了?”我忍着蹙眉的冲动问,心中默默的叮嘱自己,男朋友的事先放一边,我是南丁格尔中国版,凡事要以病人的身体状况为主。
“嗯,撞伤了头。”冉染乖巧的回答:“你帮我包扎好不好?”
“那么多护士呢,干嘛非找我啊?”嘴上这么说着,我却踱到了他跟前,本着医者父母心的心态问:“伤口在哪里?”
“这里。”他拂起额前的发丝,果然露出了已经干涸的血迹,并不是很多,真不明白大家在紧张什么。
“柏可,轻一点。”他小心翼翼的提醒,我这才意识到,自己为了查看隐藏在血迹里的伤口,用力过大了。
我放下镊子,麻利的脱掉大衣,戴好手套,开始清理伤口。当吸满碘伏的棉球将血迹抹去之后,我的手颤抖了。
“冉染。”我沉声唤他。
“嗯?”他茫然的抬眼,长长睫毛应在眼见之上,表情别提多无辜了。
“你的伤口有多大?”
“没看到。”
“那你流了多少血?”
他指了指托盘里的血棉球:“全都在那里了。”
“靠!”我忍无可忍的爆发了:“就那么丁点血,你至于劳师动众的嘛?你知不知道你的伤口已经自愈了?!”
该死的狼人,该死的修复力!该死的,谁说这个混球是我男朋友的?!
“我没有劳师动众。”面对我的暴怒,冉染甚是委屈:“是那个抬钢琴的人非要送我来医院,我怕他们被我的细胞再生能力吓到,就把人赶出去了。可是,没多一会儿,你们院长就来了,还要亲自上阵。我只好说,我只习惯你照顾我。”
连素来鼻孔朝天开的副院长都这么殷勤,可见,冉家的面子不小。不过……
“抬钢琴的人是谁?为什么送你来医院?”
“我来找你的路上看到了一辆搬家公司的车,那辆车坏在了半路上,没法拖走只好换一辆,车上有台钢琴,因为人少,抬下来就搬不上去了,后面堵了很多车,我就是其中之一。我想,搭把手就能过去了,所以,就过去帮忙了,因为没掌握好力度,不小心撞到了头。”冉染把受伤的经历细致的说了一遍。看在他是行善举的份上,我没和他计较,不过,还是得包扎一下,要不然大家会生疑的。
“我六点下班呢,你来这么早干嘛?”
“无聊呗。”
“无聊挠墙去!”
“我不是猫。”
“猫哪有你讨厌?”
“柏可,不要这样嘛,我对你是真心的……唉哟,你轻点。”
我充耳不闻,拽出纱布,从左到右缠了个七八圈,直到他严重抗议,我才开始打结。
“好了,回家找妈妈去吧。”我摘掉手套,一边穿大衣一边往门外走:
“我是来找你的。”他急步跟了上来,完全不顾急诊室外那一大票囧囧有神的惊愕目光。
“我不是你妈。”
“我没说你是我妈。”
“那你还不走?”
“我不是来找妈的!”
“说脏话会挨揍的。”
冉染哀怨了:“别耍我了。”
“你还耍过我呢。”我偏头看着他头上的纱布道:“这根本是小巫见大巫。”
“我已经道歉了,原谅我吧,原谅我吧,原谅……”喋喋不休的魔音忽然一顿,冉染停在了急诊室的大门前,将锃亮的大门玻璃当成镜子照了照,继而风中凌乱的惊呼:“这是什么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