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冷暖自知,不是自己说的。”不知何时来到客厅的干妈酸了干爸一句,对我却是笑逐颜开:“去洗手,马上就开饭了。”
我笑着走向洗手间,只听干爸低声问干妈:“你不幸福嘛?”
“我说我不幸福了嘛?”干妈怡然自得的反问。
说归说,笑归笑,我打心底羡慕他们是真的。学长说过,最成功的感情生活就是少来夫妻老来伴,干爸干妈已经快六十岁了,算是老夫老妻了,但一些小的生活细节还保留着少年夫妻的影子,这应该是最成功的夫妻生活吧?!
犹记得,我与二老初次见面,正是三年前的春节。那时我和阴项天还是很单纯的奴隶与奴隶主关系。大家平日里见习惯了,也就不怎么在意了,只有他过份嚣张跋扈时,奶奶才会介入两个孩子的争斗站。
但是,干爸干妈常年驻外,只知道奶奶又收养了一个孙女,对家中状况并不十分了解,见我被阴项天呼来喝去时,二老便有些挂不住脸了。
干爸说,儿子要严待,女儿则要宠养,虽然,我和巧颖只是阴家的养女,但在干爸干妈看来,能被奶奶青睐的人,必定不会差到哪里去,所以,对我们算是爱屋及乌。
虽然还未到正夏,但澳洲的气温比内地高许多,干爸干妈住的是海滨别墅,到了晚上,烈日褪去,海风习习,说不出的舒服。
吃过晚饭后,干爸干妈陪着我到沙滩上散步,沙子有细又软,我有心赤脚走上一遭,干妈却不让:“不行,光脚容易着凉,你现在又吃不得药,着凉就麻烦了。”
“干爸。”我可怜兮兮的寻求声援。
干爸立刻挺上:“没关系吧?这沙子被烤了一天了,也不怎么凉。”
“你懂什么?怀孕的时候抵抗力很弱的,尤其怕凉。万一生了病,受罪的可是你闺女和你孙子!”干妈以做过三次孕妇的丰富经验,一出击便让干爸无话可说了。
看着往常处变不惊的干妈如此小心翼翼,那种背后贴着“易碎品,请轻拿轻放”的感觉又来了。
明明怀的是狼崽,可我却有种,里面住着个龙种的错觉。看来不把肚里这小家伙生下来,我是摆脱不了易碎品的标签了。
、番外之麻烦
番外——麻烦
时间倒回至,柏可刚刚失踪时,怀有狼崽的重点保护对象失踪让阴家大宅拉起了警报,第一个被传召的就是阴项擎。
“说,是不是你把柏可藏起来了?”阴奶奶深色不善的质问。
阴项擎知道这时的奶奶不能惹,于是乖宝宝似的摇头:“没有。”
“砰”的一声,老太太的拐杖敲在了阴项擎面前的桌子上。
“再不说实话,我就揍你。”奶奶厉声威吓。
阴项擎堪比窦娥:“我说的就是实话,虽然,我觉的老三可怜,可我也不会为了他,费心费力的把柏可藏起来,我又没好处可得。”
奶奶眯眸睨了孙子须臾,沉吟道:“不是你,就只能是冉染了,你把工作推掉,尽快安排去昆明。”
“奶奶,您以为冉染是神仙嘛?大宅严密的和监狱似的,他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进来,再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柏可?”
阴老太太一愣:“照你这么说,不是冉染?”
“不是。”
“那是谁?”
阴项擎哭笑不得:“我怎么知道?我刚起床就被您召来了,除了柏可丢了,什么都没了解。”
阴老太太沉吟道:“难道是柏可自己走掉的?”
“应该不会。她肯和您回来,怎么会无故偷跑?”
阴老太太思索未果,烦躁的摆手道:“你走吧。”
阴项擎如蒙大赦,起身就走。可刚到门口,又听奶奶道:“昆明还是得去。”
阴项擎顿步回眸:“奶奶,我肯定柏可不在昆明。”
“也许只是现在不在,说不定过几天就会出现呢,你去守株待兔。”阴老太太是急乱了心了,若是往常,她肯定会考虑到,就算柏可是被冉染带走的,或者和冉染越好了一起离开,他们也不会傻到回昆明的。
“奶奶,我不是兔子。”
“我让你待兔,没说你是兔子。别磨磨蹭蹭的,赶紧回公司交待工作,不把柏可找回来,你就别回来了。”
“……!”奶奶好跋扈啊,他总算知道,老三那个脾气是从哪遗传来的了。
强权压下,阴项擎只能执行。不过,反之一想,去昆明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不用工作!
阴项擎离开大宅,要他的秘书定了飞往昆明的机票,接着回公司交待工作事物去了,就在他走后不久,佣人宝儿发现,天宇也不见了,遂,立刻禀报了太太。
就在阴老太太百思得不其解时,远在澳洲的阴玄打来了请罪电话,然后,阴老太太光顾着骂儿子了,把支走孙子的事给忘到脑后去了。等她再想起时,阴项擎已经上了去往昆明的飞机。
阴项阳面对堆积如山的工作,表示十分无奈,据他对二弟的了解,项擎这一走,没有个把月绝对不会回来,因为,他是奉旨去的,也可以解释为,他是奉旨去玩的。
场景分割线
午夜,冉染被噩梦惊醒,抬手抹掉额上的冷汗,心有余悸的望向窗子,
梦中的恶鬼就是从那里爬进来的,现实中没有恶鬼,却有种孤寂的冷。
自从柏可走了之后,整个二楼就剩他自己了,原本欢欢笑笑的生活在一夕之间成了泡影,而他的如意算盘被打了个粉碎!
他原本打算等柏可生下孩子之后,就带她一起移民到国外,找个没有战乱,也不怎么繁华的小国家,过过简单的小日子。即便柏可不爱他,可终究是关心他的,那种比朋友亲昵,近似家人的关系足矣保障他们温馨而平淡的生活,可是现在只能空悲切,品寂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