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洛剑宇低下头。
“道歉有什么用?”止不住的眼泪流下,凌敏只觉得心痛如刀绞,“要是我妹妹有任何不测,我发誓一定会将你大卸八块。”
一股无名之火窜上心头,或许是被凌敏的态度冲撞了,本来就很冤,却被凌敏把帐都算在自己头上,洛剑宇也疯了一样冲着凌敏大吼,“你什么态度啊你,你以为我想她去跳楼吗,是她自己太傻,别人叫她去做什么她就去做什么?你凭什么都怪到我头上……”
“剑宇你少说两句。”见势头不对,裴圣安赶紧拉开了洛剑宇,深怕两人一言不和后会动手。
“你别拉我,我还没有说完呢?”
“你别说啦。”
“喂,警察局吗?我妹妹被人推下楼,重伤入院,凶手就在我身边。”
裴圣安和落剑宇两人盯着正在报警的凌敏。
“只有法律,才能让你得到应有的惩罚。”擦掉脸上的泪水,凌敏冷冷地看眼前的两个人。
不一会,警察把还在震惊中的洛剑宇带走了。
、你如美人沉睡,不管尘世
重症临护室的玻璃墙外,凌敏捂着嘴痛哭,眼睛紧紧的盯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凌馨,她依然无法接受躺在床上的人就是自己的亲妹妹。可是,这就是事实。
第一次,凌敏欺骗了父母,因为她不知道如果父母亲知道凌馨重伤在院的消息后会发生什么。
医生告诉她,凌馨还没有度过危险期,意思就是说,也有机会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了,裴圣安远远的看着凌敏无力的跌坐在地上,他不相信剑宇像凌敏说的那样把凌馨推下了楼,但是,如果真像剑宇自己说的那样,一句无心的玩笑话就会让凌馨心甘情愿的跳楼,那么,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谜,又成了一个谜,一个或许只有凌馨自己才知道谜底的谜。
两人相遇,到底跟那个黑色的坠子有没有关系呢?剑宇从不认识凌馨,可是凌馨却好像认识了剑宇很久很久,因为坠子吗?难道凌馨很小很小的时候就见过那个黑色的坠子?也不应该啊,五岁那年,坠子就出现了,当时的凌馨大概也只有两三岁吧,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个坠子的存在呢?
已经凌晨了,全无睡意,这些天发生的事情感觉乱糟糟的,想了一个晚上也想不通。
裴圣安转身回到了沙发上,桌上的酒已经见底了,见鬼了,一个月的酒量在一夜之间又快喝完了,这才觉得,头部传来了晕眩感,还带着疲倦,靠在沙发上,就再也不想动了,闭上眼,酒吧里突遇凌馨的画面又一次上演。
白妮可重重的给了她一个巴掌,
她却没有反击回去,而是紧紧的盯着唐甜歌脖子上的项链。
“告诉我,项链坠子的主人是谁?”
烦乱的睁开眼睛,屋子里一片黑暗。回想起画面里的凌馨,明明清楚的记得,她问甜歌的话就是坠子的主人是谁,当剑宇告诉她坠子是他送给甜歌的定婚礼物之后,明显的看到了她眼里的震惊和失望,又好像不止这些,模糊中似乎还有不可置信和些许怨恨,为什么她会有这么多这么复杂的表情呢?坠子跟她到底存在什么样的关系?按理说她不应该认识那颗坠子才对,会不会是认错了?
裴圣安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坠子应该对凌馨来说是个非常重要的东西,她不会这么粗心的认错。
如今,你如美人沉睡,却不管外面的人为你伤心难过,你到底想怎么样?为何要这样折磨你身边的人。
将剩余的酒倒入杯中,透明的液体隐藏在黑暗里,摇晃着酒杯,在下一秒一饮而尽,火辣的滋味越来越让人难受,而后慢慢的一点一滴的在消逝,皱紧的眉头或许连自己都未感觉到,只觉得好累,是不是应该休息一下了。
昏暗的客厅里,裴圣安靠在沙发上,闭上眼,也不知道他能否睡着。
闪着白花花明亮灯光的警察局里,警察同志连夜对洛剑宇进行审问,洛剑宇也不隐瞒,如实招来,但是却不像报案人凌敏说的那样是洛剑宇把凌馨推下楼的。
“洛剑宇,我再给你一次说实话的机会,伤者凌馨到底是不是你推下楼的?”一位中年男警察显然有些发怒了,审了一个多小时了,这嫌疑犯到现在也不肯招供。
洛剑宇也非常的不耐烦了,他是死也想不通自己怎么会这么倒霉,碰上凌馨这样随便一句玩笑话她也会当真的人,自己一生清白,难道真要毁在今朝?不止自己颜面丢尽,恐怕连sum集团的名誉也会跟着大大受损。
“警察同志,我已经说了很多遍了,不是我推她下楼的。”
“那为什么她会摔下楼?”年轻的女警察怒吼起来,她早就看不惯像洛剑宇这样推卸责任的男人了。
“我……我说了很多次啦,我只是跟她开玩笑,我不是真正的想要让她去跳楼,我……”突然间,洛剑宇没有话说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些话他已经说得口干舌燥了,可是人家警察要是会相信就不会审问到现在了。
自己无心的话,她为什么会当真?为什么……
我根本就不认识她,可是为什么她好像认识我很久了一样?为什么……
“没话说了吗?我劝你还是说实话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如果你是个男人,你就应该承担这个责任,逃避,你将会永远承受良心的谴责。”中年男警察试图软化洛剑宇。
洛剑宇也不像刚才那样激动了,只是淡淡的说:“警察同志,我说的话都是实话,如果你们不信,那么只好等她醒过来你们亲自去问她吧。”
没有什么好争辩了,如果真的只因自己一句玩笑话而害死了一个人,恐怕自己这一辈子真的逃不过的也是良心的谴责吧。
天刚微亮,裴圣安来到了医院,凌敏靠在重症监护室门外不远的椅子上睡着了,看她紧皱的眉头,她一定非常的担心自己的妹妹。
裴圣安脱下了西装外套,小心的盖在凌敏的身上,然后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那个可以看到凌馨的玻璃墙前,床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