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宋总只工作上比你们接触的稍多了些,算不上熟,他什么性格我也在摸索,还说想向你们这些见贯了世面的人请教请教。”温沫转过头,渴求地看着后面几个男人,“唉,你们说他这人好不好相处?”两句话,温沫就把自己跟宋方礼的关系撇清,还反过来“请教”他们。
“呵呵!”几个大男人你看我,我看你,俱是心照不宣的假笑,“宋总人不错,比彭博那个废物有本事多了,跟着他,我们有信心,还有新来的裴总,对人也亲切,很好,很好!”
“是吗?”温沫撇了撇唇,又转回头。窗外夜色虽然笼着层灰,不那么清爽,但总比后座上这四个虚伪假笑的男人让人舒服。
温沫家不是几个中最近的,不过几人有心“体贴”,她倒是第一个到家的。
去接温北北时,已经10:30了,温沫再一次从张承言家中抱出酣睡的儿子,向他道谢。
“真不好意思,又麻烦你了。”温沫歉意地说。
张承言莞尔:“每次都说谢谢,不累吗?”
“累,但还是要说。”
“你们老板真会折磨人的,总是周未让你加班,是全公司都这样,还是就故意你一人?”
“都有。”温沫弯弯唇,“新来的老总,冲劲足。”
“很年轻吧?”
“嗯,30出头吧。”
“难怪。”张承言意味深长地看了温沫一眼,“以后再有加班的就把北北送我这,我的工作基本都在家里完成,时间很自由。”
“呵呵。”温沫被张承言那深长的一眼看得又有些恍惚,好在北北的一个梦吟让她醒神。她没回答张承言的话,只是笑笑,“我回家了,再见。”
张承言点点头应声:“再见。”
直到温沫家的门打开,关上,楼道的感应灯也灭下,清瘦的身子才在黑暗中,落寞地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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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泽是个性格开朗的男子,只要跟他多说上两句就很容易让人放下戒心接受他,带着他办完入职手续,温沫对他的称号就由礼貌生疏的裴经理变成了小裴。
“小裴?哼!”坐在办公室里的宋方礼听到温沫这么喊一声,正在书字的手一划,钢笔在纸面上拉出长长的一横。在听了三天的小裴后,他终于忍不住,把裴泽下派去地州巡查市场。
有裴泽在的几天,宋方礼唤温沫的频率明显少了很多,温沫还为此暗暗欢喜,没想到才三天的好日子,裴泽一走,老板的呼唤又变得频繁。
比如今天,温沫认为今天自己所受的折磨都是因为身上那条白色裙子。
因为:
一整个上午,她被宋方礼以各种莫虚有的借口被叫进去办公十次之多,其中还有两次他找不到借口,直接说喊错人了。
喊错人了?温沫一边腹诽一边转身离开,可每次转身离开,身后总像有双灼热的眼睛盯着,她一回头,那眼睛又不只了,只有宋方礼埋头认真地在写东西。
吃完中午饭,温沫还在淘宝上搜索特价商品想给温北北买身衣衫跟凉鞋,宋方礼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就一步步通着地毯传到她耳里。
刚把网页关掉,手都没来得及离开鼠标,宋方礼就转到了这边厅,一眼就盯上了温沫,那眼神犀利得,拿鼠标的手不由自主地就抖了两下。
宋方礼来到温沫办公室门口,单手扶住门框,浅笑着问:“在干什么呢,这么紧张?”
温沫把手从鼠标上放下来,很僵硬地咧咧嘴:“没什么,看了下新闻。”
本来带笑的宋方礼一见温沫老鼠见了猫的表情就心生不悦,他蹩起眉头,放下扶门的手,沉声说:“三点钟跟我出去见个客户,你的包也记得带上,下午就不再回公司了。”
说完这话,宋方礼就绕回自己办公室,让话都来不及说的温沫不得不追着赶去他办公室问。
“宋总,我下午3点约好了保洁公司的来续签合同。”
宋方礼看都不看温沫,“把合同跟公章交给财务,让他们去签。”
温沫点头沮丧地应声:“好的。”今晚看来又得麻烦张承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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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金源酒店,宋方礼把车开到路对面的一个临时停车点,打起电话。
温沫在一旁听他的对话大概猜到他们要等的是几个人。挂下电话,宋方礼也没说下车,两人就在车里坐着。
外面骄日似火,车内开着空调,本来是凉爽的,可温沫却手心一阵阵的冒冷汗,宋方礼的呼吸一阵阵向她袭来,让她紧张。
“你有点紧张?”宋方礼早就在不经意的瞥眼中发现了温沫的不自在,但这正是他要的效果,所以,一直等到温沫嘴唇轻轻嗫嚅,要忍耐不住时,他才开口询问。
“没有。”温沫溢到嘴边的话被咽了回去,说的全是口是心非,“就是有点热,能把空调风再调大点吗?”
“嗯。”宋方礼顺着温沫的意思调了下风力、风向,由下而上的风就将温沫v字领的裙子吹得一起一浮,内里的白色bra时不时就显现出来,被他窥见。
宋方礼今天本来只准备自己一个去人招待那个私交不错的邻省分公司老总,没想把温沫弄来,可谁叫温沫今天穿的裙子太招人眼了——纯白的雪纺无袖长裙,v字型的交叉领让锁骨毕现,高腰的设计把她的胸托得很挺,还有她走起路来,长发飘,轻风舞,看得他心猿意马,于是就忍不住冲动地把她骗了出来。
“那客户还有两个女伴,怕有不方便的,所以就找了你出来陪,待会,你要替我好好陪她们。”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