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在十一长假之前,布置了月考的复习任务,并且反复强调,这是本学年第一次月考,关系重大,等等,等等。我一边听着,一边好笑,当年我也是这么啰里啰唆向学生强调的?我根本没把这当回事,完全给忘了。现在馨馨提醒,才知道,今天一天要考四门课。
我苦着脸,说,“惨了惨了,我一点都没看。——馨馨,你一定复习得很好吧。”
馨馨竟然和我一样苦着脸,说,“一直在复习,还是没把握。”
“怎么会?艾艾一直说你学习可好了。”
“她骗你的。我一考试就紧张,越是重要的考试越紧张。初一分班考,我就没有考好,没进提高班。”馨馨的语气里带着伤心和羞愧。
“叫你爸打声招呼,不就行了。”
馨馨摇头,说,“爸爸说了,要凭自己本事去考。”
“那我想办法帮你调进去,好不好?”
“不要,我自己考。”馨馨很坚决地说。
“可不是已经分完班了吗?”
“老师说,初一学年会有调整,好的进去,差得出来。——我一定要考进去!”馨馨这回的语气十分坚决。
我望着她,心想,好孩子的压力总是比无赖大。我这时想起来,简老师也曾说过,初二虽然保持稳定,但最差的还是要清除出提高班。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直瞪着我。我只是暗暗笑她罢了。
我轻轻碰一碰她的胳膊,说,“馨馨,你不要紧张,我相信你一定会考好!”
这回她倒没有脸红,相信我只是一种抚慰,也许沉浸在即将来临的考试里了。
“你怎么样?”她又关心其我来。
我苦笑着摇摇头。
“你们提高班的试卷好像还不一样,说多几道难题。”
我故意哭丧着脸,开玩笑说,“看来我不仅要被赶出去,可能还会留级。馨馨,要不我留到你班级去吧。以后考试,你还可以帮帮我。”
馨馨突然想起什么似地,惊恐地说,“啊呀,我同座还对我说过,要我考试帮他作弊,那可怎么办?那可怎么办?”一脸惶急。
我安慰她说,“别怕,也别理他,考试的时候,卷子摊开点,看见了算他运气,看不见算他活该。他要啰嗦,来找我——我中午就去看你。”自从上次和魔王发生冲突,我觉得自己有豪气冲天的感觉,只是略有忐忑,心里常想,有点功夫就好啦。
进了教室,发现同学都在议论考试,有的还在专心复习,连魔王竟然也捧着一本书在看。我觉得有点腻烦,也许老师当长了,换了身份,物极必反了。我看色王眉飞色舞在说什么,周围的几个同学,满脸怪笑,我猜想不是在谈考试,我就走过去,打个招呼,问他,“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一个同学说,“保密,概不外传。”
我不理他,对色王说,“你号称色王,应该不是这几个人的色王,而是全班,全校,乃至全国的色王吧。”
色王说,“可他们都是我的嫡传弟子,我色王的魅心大法,可不是随便外传的。——你要想加入,我就出个考题给你,刘禹锡的《陋室铭》中哪一句最色?答对了以后可以考虑。”
旁边的几个同学都笑起来,《陋室铭》我自然滚瓜烂熟,从头默背一边,觉得太简单,说,“不就是谈笑有‘鸿乳’?”
色王笑道,“不错不错,竖子可教。——还不是标准答案。”
我又想了一想,没想起什么来。色王冲一个同学点点头,他就接着说,“应该是两句,谈笑有‘鸿乳’,往来无白‘精’。”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说,“你说‘往来无白丁’怎么了?”
“不是往来无白‘丁’,而是往来无白‘精’,这个字古代念‘精’,反正我们色王圈里它必须念‘精’。”然后又挤眉弄眼解释说,“刘禹锡人老心不老,尽管没有白精,‘往来’还是要‘往来’的。”
他们都笑起来,我也忍不住大声笑起来,有专心在复习的同学,不满地叫道“安静点,好不好?”
色王对我说,“你小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真能考好?”
我说,“我当然胸有成竹——及格就行。”
色王好奇地问,“你小子家里到底什么来头?”他努努嘴,指着不远处的魔王,说,“他爸是市教育局的副局长,他都不敢考得太差,怕被踢出去。你小子倒一点不担心?”
我笑笑,不回答。这时同学“嘘”了一声,低声说,“‘鸿乳’来了。”
我回头一看,简老师走进来,第一堂就考语文,她把试卷“砰”的一声,砸在讲台上,大声道,“坐好!”大家都坐好,我也坐好,等着发试卷。
拿着试卷,有种怪怪的感觉,看到开头的默写,第一句竟然就是“写出刘禹锡交往非凡的句子。”我不禁“吃”地一笑,回头看看色王,他也正抬起头来看我,我们不禁都笑起来,只是不敢出声。
“鸿乳”用教鞭笔敲着桌子,叫道,“老实点,万人厌!作弊,零分处理!”她一直很喜欢叫我的名字,每次叫,都加感叹号。
我静下心来,做卷子,我知道,不管我怎么做,我都不会得太高的分,“鸿乳”肯定会挑出许多毛病,好在我也不想得高分,于是我很快做完了试卷,开始心不在焉东张西望。
我的眼光落在斜前方美女身上,和魔王发生冲突后,我又满不在乎地欣赏美女,七天不见,美女好像有了一点变化,变得诱人了,到底怎么会的?我细细打量,猛地反应过来,美女的胸部明显比以前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