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中的时候,
湖南那边传来消息,说一家房产公司在挖地基的时候发现了一座古墓,当地的考古人士辨别不出墓主人的身份,求援信送到了京大考古系主任的案头上。
这次发现的古墓中其他陪葬物很少,唯一完整的并且有可能断出墓主人身份的,就是一套造型很奇特的玉偶。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弄了一晚上都无法链接数据库,希望今天运气能好点
、貔貅警告
古墓出土的位置在株洲附近一个郊县的旮旯里;原本是那家房产公司开发出来做旅游度假产品的,结果一挖就挖穿了墓顶。
照说这样的古墓大多都是被盗过的;可这座古墓却不然。开发商老板是个文化人,得知这一情况后;立马组织人员将施工地看守起来,当地的文化局也派了人过来了解情况;最后还抽调了在附近进行考古工作的一队人马及时介入。
在得知这里有古墓面世时,村子里的最老的那位爷爷颠颠的赶了过来,想要阻止人入内。
老爷子说本地一直有个关于诅咒的传说;那个诅咒就是源自一座古墓;凡是进去古墓的人都会横死,而且死相极惨。据他家祖上流传下来的记载称,当年这里也曾是大户人家的住宅,那个庄园占地极广,里面雕梁画栋奢华无比,可惜就是不知怎的,碰了那座禁忌的古墓,一两年的时间,家族好几百人皆死于非命,后来这里就败落下去,那个诅咒也被人遗忘了。
考古队的领队带着微笑听完了老爷子的劝说,却没往心里去。
从他的理解来看,那家人恐怕是得了什么传染病之类的,也可能是真碰了古墓,结果被古墓中残留的病毒侵入人体才会横死。
现在这座古墓已经自然破解,就算有毒,也早就曝露在空气中,而过了这么多天都没有人出事儿,这个传说的可信度相当值得商榷。
老爷子也知道自己这些话是劝不了这些文化人了,只能拄着拐杖摇着脑袋蹒跚离去。
沈教授带着林小苗来这里的时候,那位领队也把老爷子的话给沈教授转述了一遍,当然,言语中多少有些轻慢。
沈教授跟这位领队不同,他专研考古数十年,对于一些奇门轶闻也多有了解,再加上他听到这话之后心里无端浮上一丝不安,是以对于这个传说他反倒真记在了心里。
小苗也在旁边听了这个传说,拧着秀气的眉头看了那座古墓一眼,抿嘴没有开口说话。
等到师徒俩单独相处时,小苗摸出一个精致的护身符递给沈教授。
“老师,这个护身符是我从普陀山求来的,您带在身上,若是真有阴邪之物,这开了光的护身符多少也能作用。”
沈教授知道林小苗常有些别处找不到的好东西带着,也不跟小弟子推脱,爽快的接过挂上了脖子。
“小苗,中午休整一下,下午跟着我去古墓里面看看,你是专修古玉方面的,等从古墓出来,就去临时储藏室那边参与整理出土玉器的工作。细心些,这次是你第一次独立操作,宁可慢点,也别出大错,否则对你以后的学业有影响。”
沈教授是真心心疼自己的三个学生,李默和柳妍
烟已经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博士生了,就这位小弟子还需要打磨,所以他也是不遗余力的锻炼小弟子的独立操作能力。
林小苗笑着点头,勤快的给老师收拾好住处,这才空下来翻看之前的考古记录。
出土的玉器不少,不过多数都是碎的,看断口应该不是这次墓顶坍塌造成,只怕以前真有人进入过那间墓室,只是奇怪的是,为何那些盗墓者进去后却没有动墓中的陪葬,连墓主人的棺椁也没碰过。就凭这点,林小苗就对这座古墓的来历起了疑心。
而且看记录,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判断出这件墓室是哪个年代的,仪器鉴定上也表明,那些随葬的玉器从两三千年前到一百多年前都有,这完全是不可能发生的事。难道说这座古墓会在这么长的时间内一直被使用着?还是说这座古墓里也有个小龙女?
古墓其实不大,没有墓道,正中间一座主墓室,前后各有两间耳室。
从这布局来看,这座古墓明显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墓室,但里面陪葬的玉器之精致,却又是极为罕见的。
违和,无法言喻的违和。沈教授和几位考古专家研究来研究去,始终找不到一点半点可能的线索。
玉器的雕工和风格最早可以追溯到春秋时期,但春秋时期的墓葬格局绝对不是这种布局的。可要是说这是秦汉以后时期的墓葬,那陪葬的那些玉器又不对了。那些东西绝不是墓主人生前的把玩之物,仪器鉴定给出的结果是这些玉器长埋在这里绝对不止两三千年。
这些绝对不可能融和在一起的条件跟线索让一众考古学家们都要纠结得神经衰弱了,就在这时,林小苗发现了一个旁人不可能发现的线索。
临时征用的储藏室是开发商的一处办公室,里面被重重保护起来,分隔为几个小型的工作间,提供给归纳整理出土文物的年轻考古工作者们使用。
跟小苗一样负责玉器清理的还有三人,不过不是京大出来的。有两人是一个研究所的同学,还有一个是新毕业的硕士生,目前在本市的考古队工作。
四人的工作间成田字形排在偌大的办公间的一角,在林小苗那间工作间的后面,就是上了重重保险的贵重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