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去看她,眼前女人的声音像是一个老太婆,又像一个男人,这难以忘记的声音,自这个女人死后,曾不止一次的在梦里听到过,仿佛自然而然的就揉进了原来的噩梦中。
她听信了她的话,她对她说,她不打算再死了。
那个女人仿佛苦笑了一下,她说,其实死也不是那么可怕的事。
但她的声音过小,只有她一个人听得到。
那是来自死亡的声音,后来她回忆的时候,她感到太恐怖,太悲哀。
她在死前被死所救赎,令她感到自己命中注定,又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局外人。
14、而她仍有寻死。。。。。。
14、
(bsp;而她仍有寻死的念头,一时她相信了她的话,日子却并非想象的平常,她不知道要什么,不敢去想任何事情。
她知道,这安静下来的日子,哪怕是一个开头,所有的绝望就会蜂拥而来。
这些念头就会像一轮轮的洪水,时刻击在她的胸口。
令她不能忍受的去死,她毫不怀疑这恐惧的力量,关键是哪个时刻,哪一个时刻会将这一切终结。
所以她宁愿放任自己去找些事做,尽管又深知做一切事情都不再有意义。
若浮以为那个女人的活法一定很好,毕竟她把自己从死的边缘拽回来。
她远远的看着她的身影,心底涌出一种感情,这种感情是冲动的,或许并不止是感激,而是参杂着一半情欲。
她暗自对自己想象,那一瞬间的触摸使她将把她当作一个男人来想要她。
追随着每一天,她曾不止一次的想象她的*。
有一天洗澡,她走近她,为她擦身,颤抖的抚摸起她的身体,光滑的*和柔弱的腰部,短簇的*,难忍的情欲忽然充满了她。
她那样轻轻抚摸,那样轻,然后对她说,她总觉到她一直吸引了她。
她或不知道,但她说,她也会同时感到一股难忍的欲念。
这种欲念过于强烈,但是又似乎纯洁无比。
那个女人说,她从未碰过男人。
男人的一切都令她感到肮脏。
她这样说,然后她又用充满情意的眼光注视她。
她被照得不知所措。
她问她,这种感觉是不是对的。
她一直这样说,她知道,这是令她疯狂的缘由。
在这寂寞的城堡里,她们似乎相依为靠,甚可以说正因为如此才更加亲密。
她伸出手来,轻轻放入对方的*,给她抚摸,摩擦,*,令她说不出话,脸上泛起红晕,*硬挺起来。
她轻轻的呻吟,伸出手来帮她,然后俯下身子轻吻她,她的目光搜索在整个的浴室,但手指却放在她的身体里。
她的表情,亦令她开始泛起春潮。
这公共场合里,她忽然对这个女人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感情。
这种感情使她屡次将她当作一个爱她的男人,但两者又绝然有着本质的不同。
她对她说,这感觉真的好极了,她从未这么畅快的体验过。
她说,你从前的男人,一定没给过你快乐。
她这样说,然后歪着头看她,表情里透着顽皮,她忽然觉得,这个女人,真的是勾引住她了。
如同她不曾有过任何不堪的经历——那些已经是次要的了。
那个女人对她说,如果可能,她将是她最后的情人,不论如何,她都会一辈子守在她身边,永远不会离去,不会。
她默默的凝视着她,投入了全身心的自私之情,使她感到却像是一场诀别了。
然后她打开笑容,这种笑容她一直不曾见过,从她记事就没有见过这种笑容,惨白而淡定,眼中充满从容之情。
这种笑容散去,就成了一个无奈的句号,让她感到之前所有的痴情都将白费了,她不爱她。
如同她再一次被判去了三十年,在她回到床上时,竟开始鄙视起自己。
她的爱就这样无端的变化着,变得温情,灿烂,不论是一个无名的笑,一个无名的信号,都在这里引起滔天巨浪,波澜汹涌。
她想象不到一个普通女人是承受不了的。
她不知道,她开始爱上这个女人,她说她滥情,爱了男人,又要爱女人。
她对她发脾气,又说,反正自己要死了,肮脏的一生也到了终点。
既然如此,就只能任她所为,反正她也是逃不出去了。
她开始流泪,她说,这个世界真不公平,对她整个人一直都不公平。
没有人理解,没有人沟通,统统都将她抛弃了。
她像是被爱情布置下了圈套,被情人判了死刑一样毫无希望。
她说,她曾想要杀死她,同她一起走,她说,早知这样,就不去救她,那是最好的,宁愿不知身后之事便是最决绝的殉情。
如同一个极致残忍的凶手,厌恶了杀戮却又不得不继续下去一样,眼前的现状已令她无路可退。
那些手持武器的人正等待着手无寸铁的她,用一种下流的手段终结她所有的希望。
然后她忽然倒在墙角,抱紧了头,她对她说,对不起,对不起。
她的声音,她的身体,整个的蜷缩在一起。
两个人同时哭了。
她低声的埋怨道,只要活着,爱情就要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