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楼下,出了院门并没有看到他那辆和这里格格不入的宝马,我四处张望,却不见人影。
突然一只手从背后用力抓住我的肩膀扳了过来。我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冰冷的唇就了过来,略带惩罚的用力,我用力向后一推。擦擦嘴“你有病吧。”
他站定,冷笑一声“你倒是精力很旺盛,一天还能对付两个人。”
我没明白他的话,琢磨着他说的两个人是什么意思。
他见我不说话也不再多说,只是蛮横的抓着我的手就走。
“你又带我上哪去。”
“吃饭。”
“……废话,我是问你要上哪吃去。”
“你跟我走就成了。”他又冷笑“反正我说了你也不知道。”
我知道他说的又是那种华而不实的高档消费场所,对他那不屑的口气不满,我挣脱他的手“你说那地方我不去。”
他似乎有些动怒“那你要去哪。”
被他扯着一路来到大街上,我随便找了家还算干净的店“就这。”说完也不管他就自己走了进去。
他一愣,追着我进来。
(bsp;我接过服务员手上的菜单,随便点了三个菜,又要了一壶茶。
他似乎不太适应这种小馆子,脸色颇黑的看着我却不说话。
我也不和他争,反正是他非要叫我下来吃饭的,我当然要找我吃得惯的地方,谁管他习不习惯。
一阵沉默,他有些崩不住“你自己下来,他在你房间干什么?”
“谁?”我茫然的问,他似乎总在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伯德。”他顿了顿有些不情不愿的说。
“……你怎么知道伯德的。”我惊恐的看着他,难道他已经连我家养了多少动物都调查清楚了,那我不是一点隐私都没有了。
他脸色黑了黑“昨天晚上你自己说的。”
“哦。”我放心的回了声“它大概不是在吃饭就是接着睡觉呢。”以我估计他大概是已经吃完猫粮,继续窝在我床上睡觉了。
“你倒是很坦然。”他似乎对我的回答颇有异议。
总觉得他说话有些莫名其妙,也懒得多问,我喝着茶等菜上来。
不一会,菜上来了,我也懒得管他便吃了起来。
感觉自己被我完全无视了,他不满的咳了咳,我看看他黑的跟锅底似的脸,扯着嘴吝啬的笑了一下“吃啊。”说完又低头吃我自己的。
侥幸心理要不得
他抓起筷子,清清喉咙“舒大夫。”
听他叫我舒大夫我不由得一冷,这三字从他嘴里说出来这一个别扭,怎么听都觉得阴阴冷冷的,似乎他每到算计我的时候都会喊我舒大夫。
“什么……”我咬了一口茄子含含糊糊的问。
“我很好奇,你们院长是怎么看上你的。”
果然没好话,我吐出姜丝“大概看我好欺负吧。”反正事实什么的他都已经知道了,我也不怕他问什么,照实说就可以了。
“那么他答应给你什么物质上的补偿了吗?”
“这个问题,等我确定你没用录音笔录音的时候再回答。”我恶狠狠的看着他,提醒他不要再做这种让人不爽到想抽他一顿的事。
他伸手从西装里掏出上午向我“展示”过的那根录音笔推到我面前。
我看看他,接过笔,确认没有打开的情况下将笔放在手边。
“那么你想知道的是补偿还是威胁呢?”我决定一次性把底抖干净,省得他三不五时的就来这么一出。
“全部。”
“我们医院的实习期是六个月,也就是说你还要再呆四个多月才能正式算我们医院的医生,如果我能给你个机会,只要两个月一满你就成为我院正式医师,过了这个月,你转正的手续办下来薪水就涨到四千五,年底奖金一万,外加一个月给薪假。我听说你到现在还是住租的小房子,这样好了,年底再分你一套三室两厅精装修的房子好了。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我们也不勉强,只是……以你的专业操守,我们大概要考虑是否让你留任在本院了,当然,其他医院应该也对此有所顾虑。”我捏着嗓子学着老狐狸的声音把当初他说的一番话全部说了出来。
他似乎听我这样说话很想笑,但是忍了忍还是憋了回去“不错,你们院长很懂得怎样恩威并施。”
我难得认同的点点头“对!对!他对于打一巴掌揉三揉这种手法运用的相当老练,堪称一代宗师。”
他忍笑“以这样的情况看,你确实难以推却他的要求。”
我惊讶!他竟然很理解我的悲惨境地,我点头“你能理解就好。”心中暗喜,难道说早上他那抽了风的提议竟可以这样蒙混过去了?
他不再说什么,安心吃饭,一顿饭少了针锋相对倒也吃的融洽。他大方的请客,四十五的饭钱,我吃着有些心疼,通常四十五冲我饭卡里我能在医院吃大半个月,一顿饭就结果了真是有些难受,不过想想反正不是我掏钱也就看开了。
他掏的倒挺痛快,但是似乎对菜色质量颇有微词,估计是好地方吃习惯了,在这种小地方吃心里不舒服。
出了饭馆,我看看他“呃……那个我回家了。你……”哪凉快哪去吧,真想说这话,但是估计我说完该凉快去的人就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