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丽师笑:“又不是我生的,我可没那能耐。”
一旁的王然也###不住笑:“亲爱的,就朝这个方向努力啊。”
几个人都###不住笑,李丽师又接上刚才的话题:“愿不愿意做家教?”霍思看了看柳森,柳森忙替她打圆场:“她自己还像个孩子,哪做得了家教?今年还准备继续考音乐学院。”
李丽师揶揄柳森:“不是她不愿意,是你不舍得。我看出来了。”
柳森不置可否。
《城·事》五(1)
刘志伟不相信,他把系里几乎所有的好事、机会,都给了她叶若黎,她就是再不开窍,也不会不懂他的良苦用心,他看过叶若黎写的文章,一些散文和随笔,情感极其的细腻丰富,且敏感,所以他断定,叶若黎并不是不懂他的心思,而是装傻,还装的让你找不出破绽。刘志伟以他的学识、风度,尤其是过硬的口才,还从来没有在他心仪的女人面前失手过,对叶若黎,他已经够有耐心的了,他发誓,无论如何,也要拔下叶若黎这个软钉子,要不就不是他刘志伟。刘志伟这样想的时候,看叶若黎的眼神就有些异样。
叶若黎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会遇到这么恶心的事儿。一大早,她接到李丽师的电话说班长从杭州过来了,晚上约了几个同学见面,临下班,她刚要出门的时候,刘志伟推门进来,看见薄施粉黛的她,###地说:“呦,小叶,打扮这么漂亮,这是要去哪儿呀?”
被异性这么直白地夸奖,叶若黎禁不住脸红了一下。刘志伟从东北调过来的第一天,就注意到了这个开会坐在角落里的文静女教师,她似乎不大爱说话,别人都跟他这个新来的主任寒暄的时候,她只是默默地整理着笔记,轮到自我介绍,她也是简单的一句“我叫叶若黎,教大二的写作课”,不像其他人喋喋不休说个没完,但进行到课题讨论的时候,叶若黎似乎又变了一个人似的,她娓娓道来,说话不急不缓,思路清晰,陈述非常得体,这让刘志伟在全系几十号老师中最先记住了她。之后,刘志伟还特意去听过她的几节公开课,她在课堂上的表现更是无可挑剔,讲课的节奏,与学生们的互动,以及现实与书本的结合,都运用得恰到好处,以至刘志伟认为,这个叶若黎好像专为教学而生的,她的学识、风度、气质,尤其是那种恬淡,都让他这个上级对她充满了好感。当然,他刘志伟是个学者,是学科里响当当的人物,掌握分寸才符合他的身份,欲得先施,女人嘛,尤其是对有追求的女人,刘志伟自认为很懂得她们的心理,这个叶若黎看上去虽然恬淡,但很要强,女人只要有欲望,就有弱点,也就有机可乘。
刘志伟不相信,他把系里几乎所有的好事、机会,都给了她叶若黎,她就是再不开窍,也不会不懂他的良苦用心,他看过叶若黎写的文章,一些散文和随笔,情感极其的细腻丰富,且敏感,所以他断定,叶若黎并不是不懂他的心思,而是装傻,还装的让你找不出破绽,刘志伟以他的学识、风度,尤其是过硬的口才,还从来没有在他心仪的女人面前失手过,对叶若黎,他已经够有耐心的了,他发誓,无论如何,也要拔下叶若黎这个软钉子,要不就不是他刘志伟。刘志伟这样想的时候,看叶若黎的眼神就有些异样。
叶若黎被看的有几分不好意思,心里暗悔自己不该化妆,忙说:“晚上有个同学聚会。”
刘志伟有几分失落地说:“跟同学聚会有时间,怎么我要请你吃饭就总没时间?”
叶若黎有些不自在地,装作无可奈何地:“我也不想去,是外地来了个同学,不去不好。好多年没见了。”
刘志伟突然露骨地说:“借口,纯粹是借口。小叶,副高职称也评下来了,去香港做访问学者也快成行了,难道不该请我吃顿饭?”
叶若黎心想也是,主任对她不错,按说双喜临门她怎么也应该有所表示,但她总觉得单独请主任吃饭,不仅有巴结之嫌还有瓜田李下之嫌,让同事知道了也不好,叶若黎只好说:“改天,一定,我跟我们教研室的一起请主任。”
“你个小叶,是大大地狡猾。”刘志伟往叶若黎跟前凑了凑,叶若黎本能地往后退了退。刘志伟亦怒亦嗔地拉过叶若黎的手:“给,港奥通行证,我看到了香港,就咱们两个,你还往哪儿躲我?”
叶若黎吃了一惊,迅速把手抽了回来:“怎么?就咱们两个?不是还有小孙吗?”
刘志伟得意地笑了:“小孙?这么美的差事,暂时还轮不到她。咱们下周二动身,回去好好准备准备。”
叶若黎楞楞地站在那儿,拿着港奥通行证像捧着个烫手的山芋。
刘志伟拍了拍叶若黎的肩膀,叶若黎本能地闪躲,刘志伟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别这么一惊一乍的,多大个事儿呀?怎么还跟个小姑娘似的?”刘志伟说完走了,还显得气定神闲,心想,你不是能装吗?我这下跟你挑明了,你总不会因为这个放弃去香港的机会吧?刘志伟之所以这么有把握,是他还清楚地记得当时告诉叶若黎有这么个机会时,她那欣喜的表情。叶若黎呆呆地看着刘志伟的背影,一屁股又坐在椅子上,抹了抹被刘志伟拉过的手。
《城·事》五(2)
叶若黎心事重重地骑着车奔聚会的地点,初夏的晚风把她额前的长发吹了起来,撩得她心里乱糟糟的。叶若黎不知道自己哪儿做错了,怎么会遇到这么麻烦的事情,在男女的事情上,自己一直是小心翼翼地,从不去招蜂引蝶,甚至都很少去主动跟异性去说话,不得不说的,她一定例行公事,因为她是个老师,她要为人师表,年轻女教师最忌讳的就是轻浮招摇,这恐怕也是当初陈院长坚决留下她的一个最重要的理由,陈院长私下曾跟她说过:“小叶,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留下来吗?因为你沉静安稳,做老师,这种气质相当的重要。”叶若黎摇了摇头,沉稳安静,怎么还惹上这种事情?他刘志伟想干什么,堂堂的大学教授怎么会这样?
在这一片纷扰的心事中,叶若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一辆面包车刮倒的,当她意识到的时候,自己已经重重地摔倒在地上,自行车倒了,包也摔出去好远。
叶若黎被柳森的面包车刮倒的时候,柳森正开着车,吹着口哨,今天完工早,他想去音乐学院看看,霍思这次能不能被录取,这段时间生意不顺,新活谈了几个,都不成,两笔尾款一直没结回来,春节老家又没回成,跟霍思的婚事也搁浅了,好在,在他的鼓励下,霍思又参加了考试,发挥的还不错,能不能考上,就看这回了,再不成,恐怕霍思也没有心思了。发现叶若黎被碰倒,柳森一脚急刹车跳了下来,扶起摔倒的叶若黎,说了一连串的对不起。叶若黎新买的裙子被刮了个大口子,小腿渗出了血。
柳森扶着叶若黎,下意识地扯了一下她的裙子:“对不起,裙子刮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