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装什么了?”
毛剑把头扭向一边:“你是不是还觉得自己特无辜?”
“我到底怎么了?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点儿?”
毛剑有点儿怒:“你为什么就不能自己说?”
“你到底要我说什么,啊?”
毛剑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好吧,我问你,在你心里,家和孩子,是不是都没那个柳森重要?”
“毛剑,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你做都做了,我还不能说?”
叶若黎瞪大了眼睛:“我做什么了?”
毛剑摇头,冷笑:“是不是觉得保密工作做的挺好?”
“我做什么了,需要保密?”
“你还好意思问我?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成宿隔夜的在那陪着,你是他什么人?”
叶若黎听明白了毛剑的症结所在,尽量的心平气和:“柳森和女朋友分手了,最近状态一直不好,喝酒出了车祸,差一点没命了。”
毛剑一听更来劲儿了:“分手了,那不正好?”
“你什么意思?人家分手管我什么事?”
“你俩是事业上的合作伙伴,可以进一步发展啊。”毛剑冷笑着说。
“你无聊。”
“我无聊?我跟你说,叶若黎,你要做什么我不管,我希望你能走远点,别让孩子们看到。”毛剑越说越气。
叶若黎质问毛剑:“我做什么了,毛剑,你今天必须跟我讲清楚。”
“你还想做什么?大周末的,家也不回,店也不管,陪着人家在医院里散步,你是不是”毛剑一想到在医院看到的那一幕就气不打一处来。
叶若黎怕毛剑说出来跟难听的话,赶紧打断他:“毛剑,你听清楚了,我和柳森什么事都没有,我只是出于好意,能帮一把,就帮一把,至于你怎么想,那是你的事,而且你听好了,我没做过任何见不得人的事。”
毛剑更气了:“叶若黎,你现在能耐了是吧?自己有生意了,孩子可以不管,家可以不要,是不是?”
叶若黎觉得毛剑在无理取闹:“毛剑,对于孩子,还有这个家,我的付出一点都不比你少,你别抓住一件事儿不放,行吗?”
“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冤枉你啊?”
“你当然是在冤枉我。你要是这么不信任我,咱们立马就复婚。”
“复婚?我可不想功亏一篑,到时候弄的自己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那你不许再冤枉我。”
毛剑说完气呼呼地转身上了楼,临走还不忘说一句:“我真希望我是冤枉你了。”
毛剑自己都不知道,潜意识里是不是因为自己和马瑞涵的事,被叶若黎抓住了把柄,才对叶若黎陪柳森在医院过夜表现的这么过激,叶若黎就更不明白了,毛剑为什么要如此小题大做,难道都是假离婚惹的祸?要是这样的话,还要什么房子,趁早,把婚复了,省得大家都不安生。
《城·事》二十四(1)
本来毛剑是想跟马瑞涵好好谈一次,做个了结,可不能让自己的生活这么乱下去,房子下来后,顺顺当当地跟叶若黎把婚一复,一家四口,换个大房子,好好生活,像原来一样,可是那天晚上他怎么就把自己整醉了?醉也就醉了,还跟马瑞函去了她家,甚至还上了床,幸好关键时刻他清醒了,才免犯大错,可看到马瑞涵泪眼婆娑、嘴里喃喃地说:“哥,没事儿,我真的不在乎,真的,我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缠着你。”他还是没把握住自己,把马瑞涵揽在了怀里,虽然他控制住了自己,没让自己再往前走,但他还是觉得自己既对不住叶若黎,也对不住马瑞涵,因为跟叶若黎是有约定的,房子一分下来就要复婚的,所以他虽然离了婚但不是真正的自由人,不是自由人还要跟别的女人这样,不就是不正经吗?而明明知道,自己不可能跟马瑞涵结婚,还要跟人家亲热,又搂又抱的,这不是不负责任吗?
午夜,收音机里传来电台主持人磁性而又略带沙哑的声音:“城市中,夜幕降临,每一盏灯都有人在守候,而你身边的他又在哪里呢?”这些日子,不知为什么,叶若黎厌倦了看电视,也不大喜欢看书,从餐厅回家的路上,一上公共汽车,她就把随身听打开,塞上耳机,望着流动的街景,让电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