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_歌姬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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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1 / 2)

“我喜欢开着车子在夜色中漫无目的地游荡。”窗外灌入的夜风扬起他的头发,“倒是你,没说一句话前面都爱加上‘不好意思’几个字吗?”

“那是因为,我觉得你应该很忙。”

他轻松地说,“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总有时间的。”

见她不说话,他又问,“你住哪?”

席羚顿了顿,才说,“bluefrog。”又说,“其实你不用送我,我可以自己去。”

裴彦行没理会她的婉拒,只问,“你现在这个样子还要去打工?”

她“嗯”了一声,再没说话。

裴彦行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专注于前方的方向。当席羚发现他走的不是去blue

frog的方向时,车子已经在一栋建筑物前停下。

他先下了车,又为她开车门。

她看看他,“这里不是……”

“哦,这是我和朋友开的酒窖。”裴彦行说,“你要喝酒的话,我请你喝。在这里。不是在bluefrog。”

席羚不是不惊讶的。他居然能够看出她的内心。但是转念又想,像他这样的人物,没有一点半点识人心的招数,怎么能够在这社会上行走呢。

裴彦行注意到,席羚看上去有点拘谨。她坐在沙发上,但身体完全不是呈现放松的姿势,而是背板挺直着。他想到,萧纪友虽然以风流而闻名,但似乎他这个女朋友却跟他完全相反。

从她的体态语言和言谈细节可以看出,她从小到大接受的家教,要求女性要与男性保持着一定距离。

当他将杯子递给她时,手指轻轻触到她的指尖,她十分敏感,飞快接过杯子,将手缩回去。

裴彦行只当作没留意到。他说,你试试这气泡酒,入口口感很好,适合女孩子喝。

她点点头,却没有碰杯子里的酒。

他意识到,因为自己在场,因此她根本放不开。在搜集柏高公司、萧纪友相关新闻的时候,他曾经从旁人口中听说过,这个女孩子是自己制造机会找上门去,通过和萧纪友发生关系,才获得参加《下一站偶像》节目的机会。对方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言辞中还不忘鄙视一下萧纪友,“即使长得再清纯迷人,到底是个高中生!他可真是毫无节制……夫人怎么会有这样的儿子,会被这样的小狐狸精迷住……”

裴彦行看他一眼,他自知失言,马上住了嘴。

此刻他想到小狐狸精这个词,又看了看眼前的席羚。她还穿着酒店里的那件白色小礼服裙,上衣绣满立体小花,雪纺下摆剪裁立体而简洁。她不施脂粉,那张脸看上去还很小,眼神中始终有种对外界的惯有警惕,也许因为生活的不易,也许因为内心的孤苦无依。裴彦行想起,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当时正和萧纪友感情正好,但神色中仍然能够让人看出:这是个童年动荡不安,家教及其严格的女孩子。

裴彦行说,“这种酒很好入口,不会让人醉倒。”又笑笑,“当然,除非你酒量太差。”

席羚的心情放松下来,也微微一笑。她说,“谢谢。”

“不要经常对男人说谢谢。”裴彦行站起身来,走到酒窖的一边,用手拉起手边的绒绳,帘子滑开,露出外面的独立小花园。他回过身,对她说,“你在这里喝酒,我到工作室处理一下工作——现在正是美国那边的中午。”

说着,他自然地向酒窖的二楼走去。

席羚看着他离开,松了一

口气。她并不笨,当然知道他是为了让她能够放松下来,特意找了个借口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这个男人并没有太多戒心。也许因为他彬彬有礼的态度,又也许因为他与萧纪友有过生意上的交集,以及裴家的交集,让她觉得并没有完全跟那个男人断绝掉关系。

因为恨他,她用断臂止血的方式,将自己整个人从过去的生活中完全断绝开来。曾经工作过的酒吧,住过的片区,甚至好友琉里……都一概断掉联系。

她知道琉里会担心她。但是现在,她只想重新开始。

这么想着,她觉得舌头有点苦涩,开始端着酒杯喝酒。酒液有点甜,有点涩。

、裴家(五)

裴彦行处理完邮件,看了一会儿书,下楼的时候发现席羚已经不在。杯中酒喝光了,瓶中只剩一些。他打量了一下四周,见花园中有条小黑影。他走出去,见到席羚坐在地上。

他伸手摸开关,亮了灯。花园中顿时被照亮。灯光落在花草与枝叶上,落在白色木头桌椅上,落在席羚身上。她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

他坐在她身旁,与她并肩,“哭不出来?”

她点点头。

自从阿柴走了以后,她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掉过。不是因为坚强。她太清楚了,即使每天用忙碌的生活麻痹自己,但下班后对着简陋的出租屋,一屋灯光下,她的影子多么孤单。

她何尝不想哭。

只是哭不出来。

自小在外婆的教育下成长,她接受的教导就是要学会屏蔽自己的感情。因为没有感情,所以她可以单纯地为了“要让乔杜注意到自己”这个目的,而毫无顾忌地将自己的第一次交出去,交给萧纪友这个陌生人。因为没有感情,她的歌曲技巧成熟、形式丰富,但缺乏让人哭泣或者欢笑的力量。因为没有感情,所以她花了比平常人更多的时间,才学会对一个男人打开自己的心扉。

第一次,她像被硬壳保护着的蜗牛,小心翼翼地探出柔软的脑袋,接触着外面的新鲜世界,感受着来自萧纪友的爱意。

但是这爱是这样脆弱。

她从那一刻起,又回到硬壳中。她从那一刻起,再度收敛起自己的感情,再也流不出眼泪。

席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没有留意到裴彦行是什么时候走开的。因此当他再次走回到她身边,并递给她一把木吉他时,她有点意外,抬起脑袋看他。

“拿着。”他坐到她身旁,拍了拍裤腿上的尘土,“你是个音乐人。它可以代替你哭,代替你笑。”

席羚接过那柄吉他。木头的温暖质感。手指划过琴弦,发出沉沉的声音,却让她心里生出亲切。她在世上没有其他亲人,能够被她紧紧抓住的,只剩下音乐而已。

细长洁白的手指,轻轻拨弄着琴弦,略作调整,接着开始浅吟低唱——

noteen

myschoolisinthecountry

studentsemagazines

noteen

myschoolisgettingtiresome

teachersthey'resoyoung

singlingmeo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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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at'stime

nicegirlsmeetniceboysendofschoolday

bsp;talking'boutsoaps'n'that

igohomeal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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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onothaveatitle

dependonnooneelse

busybeingkind(tomyself)

igohomeal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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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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