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块还贵?我这里哪门课的书不得一百多。”
“那也太离谱了,合人民币一千块钱一本……”
“所以我不买。”
“没买怎么上课?”
“抄抄笔记,一样做作业一样考a。”虽然都是真话,但我有在翔子面前炫耀
的用意。
翔子又歪着脑袋冲我笑。
我挺得意,但没说话,往下躺了躺,钻进被子里。
“嘿,你那腿伸哪儿去了,挤死我了。”翔子说。
“不说你挤我的时候,有一次早上起来一看,你躺正中间,我抱着床沿那么睡。”
我回答他,把腿收了收。
“就挤你,就挤你。”翔子笑着使劲拱,然后把一只手伸进我的被子里推我。
我习惯睡觉只穿内裤,感觉他的手在我的肌肤上乱摸,跟过电似的。我就势也把手
伸到他的被窝,我触碰到翔子结实的毛乎乎的大腿。翔子也躺了下来,我们已经完
全挤到一个被子里,我再一次把翔子抱住,手竟然不自觉地在翔子背后,隔着他的
背心他的内裤抚摸。
翔子那活儿起来了,梆梆硬。我笑着说:“上次我去洗的床单,你那边那个脏,
你丫不能不弄床上嘛?”
翔子被我说得竟然流露出羞色,真可爱。但他嘴不饶人,说:“我知道你都弄
王芳那边了。”
看着他的脸,我的手完全控制不住地一把摸到他的家伙上,但我没伸进裤衩内,
就那么攥着抚摸。我依然盯住翔子脸上很享受的表情,脱口而出:“我给你弄出来
吧?”
翔子没回答我,也没什么表情,似乎在陶醉。就在我将手伸进他的短裤内握住
他那东西的时候,翔子突然笑了,一把将我的手抽出来,用低声但有命令味道的口
吻说,:“别闹了,我要尿尿。”然后他从床上起来,去了厕所。
也许当时我的脸上依然保持笑容,但我心里不想笑,有的是尴尬得想钻地缝;
得不到的失望不满;怕惹翔子生气;有一些鄙视自己;更强烈清晰的欲望……等等
等等乌七八糟的感觉占据着。
二十
老鲁来到机房,他告诉我翔子给他家打电话,老婆又电话通知到老鲁实验室,
一定是有事情吧,所以老鲁过来通知我。我虽然猜不到有什么紧急事情,但还是有
些紧张。
我立刻给家里挂电话,听到翔子兴奋的声音,他说律师电话里通知他签证下来
了,他刚才给我打电话找不到我,我告诉他我刚才去和伯尼聊了几句,因为我得到
消息刘正的另外一个在公司里做博士后的师兄又回到导师这里。
翔子说他下午想去律师楼,他要我陪他去,晚上在外面吃,他请客。
“你自己去吧。明天的课,作业还一点没动呢。”
“你明天上午值班,正好可以做作业……”
“明天还有明天的事儿,还得准备qualify……”
“我最后问你一遍,一句话,你去不去?”戴晓翔用威胁的方式哀求我。
“……”我发觉我就吃他这套。
“我想让你帮我看看移民局的东西是不是真的,我就怕那律师骗我。”
“……行吧……”我无奈地回答。
“快回来啊,现在就回来!”翔子继续兴奋。
那天晚上的事情之后,我想了一个大概齐,觉得还是和翔子远点,本人不是傻
子,戴晓翔多少有点巧使唤我或者说小利用我的意思。我不想他这么依靠我,更不
愿意因为这些令我涌动一种我不太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的感觉,因这感觉而心甘情
愿地为他做事。本人还有自尊心呢。
外面天气很好,翔子的情绪比天气更好,似乎从他来到纽约后没这样喜出望外
过,看来转身份这事在翔子心里造成很大的压力。人的出生罪是很利害的东西,国
内时,比如农村户口,相对于本地人的外地户口都会让人心理压力倍增,而在这里,
身份更是一道可怕的鸿沟,不是任何人、任何时候都有工作的合法权力,没有合法
身份意味着有可能被驱逐出境。
不远处,有几个十四五岁的小孩子在打篮球。这也是哈林区的一大亮色,常常
看到才七、八岁,最多不超过十岁的小黑孩子,蓝球玩儿得那个溜。真希望现在的小孩子除了包着黑头
巾学几下街舞以外,还能学学其他的东西。几个人打得实在太好,我不禁驻足观看。
“你不敢跟他们打吧?”翔子笑着问我。
他在挑衅我,我不理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