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斯默?太好了!还好你现在打电话来了,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葛笠芬一听到是他,立刻哭诉:“刚刚我上网帮她确认行程时发现,我先前帮她订的民宿有问题,我搞错地址了啦!可是她现在已经在飞机上了,行动电话也要等到了当地才能启用,搞不好还会收讯不良,怎么办?”
“等等、等等!”麦斯默被她气急败坏的声音搞得脾气更糟,“你是说她去哪里了?”他用吼的,但更想揍人。
“她……去希腊和义大利了。”葛笠芬被他突来的爆裂语气吓得胆战心惊:“她没跟你说吗?”
“你说呢?”牙齿缝挤出来的声音就是如此了。
“可是我以为……”葛笠芬此刻再也不觉得麦斯默是个浪漫的情人。
“什么?”
“现在最要紧的是,想办法告诉她正确的住宿地址。”葛笠芬决定把这个问题丢给他,这样她就不会被质问为什么小伶会有落跑的举动了。
“你该死的好好跟我说是怎么回事!万一你把人给搞丢了,我看你怎么跟我交代!”
“可是,是小伶自己要走的……”呜呜……这么凶干嘛?她好委屈喔,怪不得小伶说什么也不肯多待片刻,凶巴巴的,害她的浪漫幻想破灭!
“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他的意思是不要再废话。
“那我等一下去你那边把小伶的行程告诉你,因为她是单独一人的自肋旅行,所以我才会担心,你有认识义大利的人吗?希腊那里……”
“你现在马上过来,我到楼下等你!”
他截断她的话,然后从抽屉抓起备用钥匙(他偷偷拷贝的,因为猜想可能她会拒他于门外),脸色怪异的走出办公室。
陈秘书也感受到他不寻常的气氛,期期艾艾的说:“小伶……”
“antonio回来,麻烦你跟他说到我住的地方来一趟。”
麦斯默丢下这句话,就头也不回的走入电梯。
陈秘书本来想问小伶和他们是什么关系的,但话在嘴里没问出口;还好,后来她大著胆子问了总经理,而总经理给的回答竟让她惊讶喘息久久无法平复,直到总经理也跟著走入电梯。
陈秘书的嘴巴张得大大的。
总经理罗宽是这么说的:“小伶应该会是我未来的大嫂,而我希望你能保密。”
天哪!有超级大八卦而不能散播,这是很不道德的,会得内伤的!
稍晚,三个人在时于伶住处的客厅。麦斯默由葛笠芬口中得知,时于伶是一个孤儿,她自称是没人要的孩子,开始一步步踏入她的世界,她努力、博学是因为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她隐藏自己是因为没什么值得争取……
于是,麦斯默决定亲自去抓人。他不管她在自怨自艾什么,反正是她来招惹他的情感的,那么他就不允许他被她以遗弃的方式来对待,他不是她的过去和历史,他是她的将来和未知。
他的专制让葛笠芬开了眼界!这人可是传说中潇洒不羁的情场浪子?怎么如同电影情节一般?是真是假?分不清了。
“我们家男人都是一个样子的,一旦找到真爱,都会全力以赴。”罗宽趁著麦斯默开始主动打电话、利用他的人脉网找人之时,对葛笠芬微笑著解释。
(bsp;葛笠芬回神看他。老天爷真是不平,这家子的男人都该赶快死会,否则只会害女人失心失魂,不过不包括她。她家里的父兄长得也都不差,她对帅男早就免疫了。
“原本,我只是设一个好玩的赌局,哪想得到他们竟然会玩真的。”葛笠芬唏嘘不已,“该死!我赌输了我的嫂子了,我可怜的哥哥竟然连个边都还没沾上……”
“什么你的嫂子?她是我的!还有,你输给我的三件事情。”麦斯默听到她的呻吟,不忘追加一句。
“她又没有爱上你!”葛笠芬大声反驳。
“她早晚会承认爱上我的,不然现在她干嘛逃?”麦斯默完全自大的声明:“反正你早晚得去当我妈的女佣。”
“哼!你的臭屁吓坏她了!”葛笠芬作鬼脸,而麦斯默却又将注意力转回电话里了。
“你们之间有什么趣事是我所不知道的?”罗宽一脸兴味的问。于是葛笠芬细说从头。
台湾那边正在为她的安危担忧、为她的过去动荡、为她的现在激辩,并让她的电话帐单节节暴升。
她却安适宜人、并且自得其乐的、随意的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后帮自己煮一壶热热的咖啡和一块烤乳酪蛋糕。这里没有泡面这玩意儿。
视觉嗅觉听觉味觉触觉,五觉统统好得不得了。
安静得像天堂!天空的颜色在爱琴海最能感动人,每个小岛都有如神话一般的不真实,或含蓄或朴实,或闪闪动人……
这里的人也如海一般的柔和温润,少男的纯朴、少女的羞涩、青年的热情、老人的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