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维一边和格蕾交手,一边还关注着这边的战斗,说实话他是有些担心的,毕竟莫德雷德曾经输给过亚瑟王一次,虽然现在两人都成为了英灵,可能有和当时不一样的地方,但罗维总感觉这次莫德雷德似乎也无法击败lancer。
她有些太急了。
莫德雷德一直处于攻击的一方,她每次挥舞巨剑都会带起一阵风,极快的速度使得攻击变得如同风暴一般,长剑不断砍向lancer,近身战的话长剑明显要比长枪要占优势,莫德雷德更是充分利用了这些优势,连续攻击亚瑟王。
乘着坐骑的亚瑟王缓步后退,确切的说是她身下的坐骑在后退,怎么看都是被莫德雷德压制住的样子,但罗维却无法消除心中的不安,他总感觉lancer还没有发动攻击的样子。
突然,lancer的坐骑后腿一弯,使得她整个人都向后倒去。
“结束了!父王!”抓住机会,莫德雷德高高地扬起巨剑,朝着亚瑟王猛冲。
“天真。”说出这句话的同时,lancer坐骑弯曲的腿立马停住,随后猛地弹起,同时前腿弯曲,亚瑟王的位置便从后半部立马挪动到了前半部,因为距离瞬间缩短的关系,lancer手中的长枪也得到了一个短暂的冲刺力。
莫德雷德意识到了危险,一般挥动的长枪和带着冲刺力的长枪所蕴含的力量是不同的,现在他们两个就像是冲锋的骑兵对上奔跑的步兵,莫德雷德是没可能依靠蛮力挡下这一刺击的,但是因为冲刺的缘故,她一时间无法停下脚步,只能勉强偏过身子。
尖锐的枪尖刺穿莫德雷德的铠甲,刺穿她的灵体,鲜红的血液飞溅,像是再度印证她的失败一样,在地面上刻下血色痕迹。
一种似曾相识的结果,映入罗维的眼瞳。
第九十九章又一次失败
战斗开始的很快,结束地也很快,莫德雷德的铠甲被击破,长枪将她的半身刺穿,虽然是灵体,却依旧溅出了鲜红的血液,身体像是缺了一部分。
巨剑插入地面,莫德雷德单膝跪地用手捂住伤口。
伤口的大小显然不是一只手就能盖住的,莫德雷德只能调动魔力将铠甲复原,目的不是堵住伤口,而是为了防止二次受伤,只要给莫德雷德一个休息的时间,她就可以通过魔力来恢复灵体。
同时罗维那面也感觉到了体内的魔力被汲取,看来莫德雷德恢复铠甲和灵体所需要的魔力单单是她自身是无法满足的,还需要御主的帮助。
莫德雷德的冲动行为导致了现在的情况,也许是想要战胜亚瑟王的心情太过激烈,导致她用了如此莽撞的战斗方式,在双方实力相差不多的情况下盲目的冲刺只会被对方抓住机会,尤其是对方还是使用长枪的,在确定莫德雷德冲刺路径的情况下,亚瑟王只要将手中的长枪往莫德雷德的移动路径上一刺,几乎可以确定能够击中敌人。
“结束了。”在这种情况下lancer想要夺走莫德雷德的性命,实在是太轻松了。
“呃。。。。可恶。。。。。”莫德雷德甚至不能发出过大的声音,那样只会增加伤口传来的疼痛,被刺穿的灵体需要相当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对方可不会给她那个时间。
莫德雷德抬起头,有头盔的覆盖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不用看也能想到那肯定是不甘的表情,生前最后便是殒命在亚瑟王的长枪之下,难道现在还要重复那个结果么?
当然不可能。
因为将魔力用于修复铠甲和恢复灵体上,莫德雷德并没有多余的魔力可以用来使用宝具,唯一可以使用的攻击手段便是继续挥动手中的巨剑。
至少,也要给在那边战斗的人提供一些帮助。
在莫德雷德的身后,罗维正和格蕾战斗着,随着格蕾手中的死神镰刀挥舞,罗维手中的弯刀不断被击碎,魔力被吸收使得武器的内部结构分离,变得脆弱,原本硬度与镰刀不相上下的弯刀变得十分脆弱。
x那边倒是好一些,她凭借着速度冲到了特里斯坦的身边,和archer展开了近身站,一旁的马修并没有加入战斗,这样的话x应该可以凭借着剑术上的优势压制住特里斯坦,那样就有机会可以脱离了。
这么想着,莫德雷德强忍着腹部传来的疼痛,将巨剑拔出地面,再度朝lancer攻了过去。
至少她也要拖着这面的lancer才行,不然就算是父王,也不可能有实力同时对付两名从者。
不过刚踏出一步,过度用力导致腹部的伤口再度撕裂,那已经不是可以忍耐的疼痛,而是身体会做出自然反应的级别,握着巨剑的手微微放松,随后迎上长枪,脱力的莫德雷德被亚瑟王一枪挑飞武器,巨剑在空中转了两圈,落在了一边。
“已经没有力气了么?”白马向前一步,lancer高大的身影挡在莫德雷德的身前,甚至阳光都被遮蔽,留给莫德雷德的只有一个漆黑的影子。
lancer先是用长枪将莫德雷德的头盔掀起,随后抛到一边,然后将自己的头盔也摘了下来。
拥有金色短发的骑士一副虚弱的样子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父王。
这也算是一种骑士间的礼仪,当一方击败对方之后,要主动脱下头盔,好让双方都可以知道对方的身份和长相,并不是为了报复什么的,只是单纯的一种礼仪,lancer是看莫德雷德好像连摘下头盔的力气都没有了,便替她将头盔取下来。
因为留着同样血脉的关系,两人都是碧绿色的瞳孔,互相盯着的样子就好像四块绿宝石在发光一样。
“可恶。。。。。”不仅再度败给了父王,还是如此简单的失败,因为自己一个莽撞的进攻结果导致完全没有了反抗的力量。
不过最让人生气的,是对方依旧单纯地把自己当做一名骑士来看待,而并非是有着血缘关系的孩子。
“再见了,莫德雷德卿。”长枪伸出,毫不费力地刺穿了莫德雷德胸前的盔甲,血如泉涌,莫德雷德的瞳孔骤然缩紧,随后全身的力气都散去,四肢放松,瘫在了长枪上,那样子完全就是尸体挂在架子上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