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君和大司命都是主神,定力足以克制欲火。她盘起静心座,默吟太清心法道:“不迷性自住,性住气自回。气回丹自结,壶中配坎离。阴阳生反复,普化一声雷。”
星君虽是无声吟经,然而字字句句都是以太阴真力诵念,凡是月宫之神,皆习有太阴真力,身心自然相感,听得清清楚楚。星君这口诀,是指导诸女仙把欲火升华、结为内丹、变毒为宝。女仙们依言而坐,运起心法,化去欲火。
但那几个正跟众神缠绵的女仙,性欲己被唤醒,与诸神海誓山盟,是再也不肯回头了。
“奴家是云台女史,”雨师怀里的女仙一双俏眼盯着他,幽幽地道,“今日欢会,虽然短暂,却是前所未有的极乐。”
“我是雨师嘛,对云雨之事,最为精通。”雨师厚着脸皮道,“我还没有妻子,女史不弃,嫁给我好吗?”
女史低下头道:“广寒女仙,除了嫦娥姐姐,皆有情郎。奴家的情郎,是文曲星君。”
雨师惴惴不安地道:“你与他有婚嫁之约?”
女史道:“只是情郎。他有神妃的,怎肯娶我?”
雨师道:“你喜欢他?”
女史道:“聊解寂寞而己。但奴家若跟了你,他会找你麻烦。奴家不想害你。”
“让那小子来好了。看看,”雨师伸出手臂,把肌肉鼓起,“那个小白脸比我壮吗?看老子不揍他个满脸开花!”
女史用力捏他的肌肉,笑容满面。原来月宫女仙,美貌惊人,吸引了天界众多浪子。这些天仙每人把持一个美女,不容外人染指。女仙因为永夜寂寞,也无可无不可。但从此却失去嫁人的资格了。道门尽管内里。那清规戒律却是非常堂皇的。有个广寒女仙当姘头,那是令人艳羡的。真要娶入门户,却又会遭人耻笑了。
宝玉和嫦娥的性爱,持续了一日一夜,才告完结。两人像两只鸳鸯般交颈并股,恋恋不舍。透过寝殿顶上的天窗,见漆黑的天空不时掠过奔雷疾电,好像大礼花一样璀灿。
嫦娥躺在宝玉怀里,看着天窗道:“他们打了两天两夜了,怎么还没打完呢?”
宝玉道:“早呢。听说当年争帝那一战,这两个足足打了三个月。现在他们神力大进,应该更能打了。你若等不及,老公我就去结束这一战?”
嫦娥微笑道:“不是等不及。你啊,是个恶客,扰得星君不便出来。我想我们还是早点离开,别给星君惹麻烦了。”
宝玉道:“有理。我这就去把玄武赶走。”话音未落,人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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嫦娥心道:“唉,真是性急。”嘴角绽出微笑,甜蜜地想:“宝玉呀,其实月下老人己给我算过命了,说我将承受永恒的寂寞。但你突然到来,破了他的预言。你能天命都能逆转唉,还会给天界带来什么奇迹呢?”
宝玉神力充足,出了宫门,一头扎进漆黑的天空。大司命随后赶来。
宝玉立住脚道:“前辈定力真高,居然不受我爱力影响。”
此时牛金牛、危月燕、虚日鼠三宿各率龟蛇神兵围拢过来。
大司命淡淡一笑道:“老啦,心有余而力不足啊l不过还能上阵杀敌!现在怎么打?”
宝玉翘指往苍弯指指,道:“这几个交给你了。我去搞定玄武。”他身形一晃,往上飞去。
虚日鼠持一把雪亮的大刀,身体急窜,追上宝玉,往他小腿就是一刀。宝玉心道:“动作蛮伶俐的,老子先废了你吧!这样大司命也少些压力。”身躯猛然一扭,神眼喷出三昧真火,一下把虚日鼠烧成飞灰。
另两宿吃了一惊,大司命奋起神威,打出一把桃花刀,正中牛金牛胸口。一团粉红瘴气浸入他胸口,片刻之间,牛金牛化为一副骨架。
危月燕吓得亡魂皆冒,尖叫一声,扭头便走。龟蛇神兵顿时四散。
宝玉冲上苍弯,见两只大龟,身形广长万里,口喷金光丹气,周身缠绕雷电,头对头,爪对爪,打得甚是激烈。其中一只黑龟,背上伏着白蛇,这是玄武。
另一只是白龟,头如龙,爪如鹰,就是共工。两个死对头都打出本体化身来了,在天弯翻翻滚滚,摇天撼地。
宝玉不问三七二十一,看准玄武,甩手就是一记大昆仑手,砰地一声,玄龟背上电光闪烁,丝毫无损,宝玉的手却隐隐生痛。心道:“老子一掌岳。这玄武却比山还难撼动?老子还就不信了。再来!”
一发狠,变出法像,双拳像擂鼓一样在玄武龟背上猛烈击打。刹那间雷声隆隆,烈焰熊熊,龟背上漫起浓厚的水雾。宝玉一口气连打了二三十拳,龟壳终于裂开了,但里面却空空如也。
“唉!刑天老弟,你真会帮倒忙!共工叹道,化为一个白袍天神,戴一顶银冠,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玄龟背上,仰脸看着宝玉。“这老贼早逃走啦!我也看走眼了,没能立即察觉……”
宝玉挠着头道:“他居然能逃过我的眼睛,本事真不小。”
共工道:“他本体是水,要逃很容易。如果你不来,我非与他同归于尽小司!”
宝玉道:“我*,你并无胜他的把握啊?哪还打什么?前辈,你要报仇,不如来帮我。”
共工道:“你叫我什么?我是你老哥,不是什么‘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