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她所受过的教育和看过的文章,都没写到该如何和一个才在十分钟前打得火热的男人交谈。
所有在此时窜上脑海的话题,似乎都不适宜。她总不能问他还好吧?真正不好的可是自己;也不能问他还满意吗?若答案是否定的,她只有羞愧地撞墙。
或许现在他心里正拿她和其他的女人比较。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韩槊樵不放心地问道。
他没忽略自己在进入她身体时所遇到的阻碍,虽然时间很短,她的呼痛声也不强烈,仍是有可能对她造成伤害。
凌津津一把拉下头上的毛巾,将头脸盖得紧密不透风,不让他看到自己现在发窘的模样。
「没有,泡泡热水就好多了。」她的声音细微得好似蚊蚋一般,让人听不真切。
韩槊樵伸手拉下她的毛巾,握住她的下颚,强迫她抬头,锐利的目光望入她的眼中,不让她有所隐瞒。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居然会是……」他并非真的为她失去的那层薄膜感到抱歉,只是不舍她受到痛苦,既然是欢爱就该只有快乐。
凌津津并不想听他道歉,连忙截断他的话语。
「那没什么,只要是女人都得过这一关。」她故意说得洒脱,不想给他压力。
要流泪,先送走他再说,更何况她一点儿也不难过。
只要看到她自己的床,两人在上头的记忆便会在她脑中忠实重现,令她脸红心跳,她不以为自己还能安然自若地睡在上头。
她的潇洒非但没有令他松了一口气,反而勾出他的狂怒。
难道她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将他扫地出门?如果他的记忆没有失真,她应该也有得到高chao才是。
难道她是将他当成了种马,来场一夜情?
若是如此,难怪她翻脸像翻书一样快。
不给她拒绝的机会,韩槊樵将她打横一把抱起,往床铺走去,他先在上头坐下,再将她安稳地置于大腿之上,接手她先前的动作,将她的头发拭乾。
「我以为你要走了。」凌津津实在无法忽视他的裸体,不知道该将视线放哪儿才好。
她也不敢乱动,生怕他原本还在沉睡的象征又开始蠢蠢欲动。
「你先把衣服穿好,好不好?」她低声哀求着。
韩槊樵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不怀好意地一笑。
「我身上还有哪里你没看过?或许还能找到你在我身上留下的齿痕……对了!我的背很痛,你是不是抓伤了我?」
不说还不觉得,他一说真的觉得背后有些微的疼痛。
也不管两人现在的姿势有多暧昧,凌津津连忙自他的大腿起身,越过他的肩膀往他的背后望去。
天哪!那是她抓出来的吗?
看着他背后一条条鲜红色的抓痕,有的交错有致,有的杂乱无章,让他整个背找不到一块完整的皮肤。
「你别把猫儿抓的伤硬赖在我身上。」凌津津决定打死不承认。
那太丢人了!她想不到自己也有成为荡妇的潜质。
「是啊,是你这只小野猫的杰作。」韩槊樵说着,又在她的颈背种下一颗草莓。
他可以了解,为什么农夫在看到满园丰收时会有莫大的成就感。
「哎呀!你别再吸了,明天我都不敢走出大门去上班了。」凌津津用力将他推开至一臂之遥。
方才浴沐时,她已经看到自己全身上下斑斑点点,可谓惨不忍睹。
她还要出去见人,躯体上的倒容易掩饰,但是四肢颈子上的,可得花她不少工夫。
她不以为自己手头上拥有的化妆品,有那么强烈的遮盖效果。
总不能让她大热天还穿高领长袖的衣服吧。他真是一点儿也不体谅她的辛劳。
「没关系的。」
韩槊樵根本是故意的,他希望利用这点打退还对她存有不切实际幻想的男人。
她已是名花有主,而他这个主人可是非常的没风度,绝不允许任何人对他的女人有觊觎之心。
「拜托!我可是捷运族,在车厢里人挤人的,谁会看不到这满地开花。」说着说着,她再也忍不住气恼,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
只不过这是一大失策,她没训练过的豆腐拳头,怎么比得过他一身的铜皮铁骨,打他只是自找罪受。
只见她捧着吃痛的拳头,不停地哀呼。
心疼她做事少了点瞻前顾后的谨慎,韩槊樵拉过她的手轻轻揉着,为她纾解痛楚。
「都是你害的。」她真不晓得该向他抱怨那一桩,条条件件似乎都和她自己脱离不了关系,没法子撇得一干二净。
「是,都是我的错。」这时候厘清责任归属已经不是当务之急,韩槊樵也不想逞口舌之快。
他如此干脆的一力承担所有责任,反倒让凌津津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她也不是蛮横无理的人,一味地责备他也于事无补。
「你快走吧,明天我们都还有工作。」她只差没像赶鸭子似的张开双臂赶他出去。
谁晓得再这么对看下去会不会又出事?和他一起做爱做的事,有着绝佳的快感,但是那也像毒品一样,极有可能令人上瘾。而毒品有戒断的方法,可是想戒除这种耽溺于rou体欢愉的瘾头,却没有任何途径。
「为什么你在这个年纪还能保有纯真?」韩槊樵不理会她疏离的态度,只想深入她的内心,更加了解她。
若换了别人,能够得到女性的初夜,早已得意洋洋,自大的认为是自己的魅力过人。但是他只有欣喜,更多的情绪是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