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浦江俏闻人(5)
张敬楠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了,前些日子池之来找过我,他告诉我香儿的事情,还说叫我利用这个消息来羞辱光远兄,恐怕又是池之倒的鬼,老夫绝对不放过他。”
凌佐卿扶了扶眼镜说,“池之是个小人,以后做事还是更为谨慎点好,千万别叫他抓住把柄。香儿年龄还小,有些病要趁早治。”
“我何尝又不是这么打算的,谁知道这场风波会来的如此突然,令我防不胜防。我想让香儿去法国或者英国边治边学习香水的制作方法”,谢光远道。
“论制作香水,可能法国会好一些,要是论医术,可能英国会更好”,张敬楠琢磨着说。
“爷爷,我会用洋泾浜英语唱《洋泾浜山歌》,来e去是go,二十四铜细twenty…four,是叫yes,勿叫no,如此如此,soandso。sitdown是请弄坐,烘山芋叫potato,红头阿三keepdoor,自家兄弟brother。嘿嘿,爷爷,我唱的好吗”,谢香调皮地说。
众人都笑了。
咚咚咚……
一阵温柔的敲门声后伴随着一名女子的声音,“我可以进来吗?”
“谁啊?我不是已经说过要闭门谢客的,怎么又有人来了”,谢光远很是不满。
“谢伯伯,是我”,此人正是上海滩第一名妓若悠然。
谢光远把头转向另外一边,“要不是你,我谢家风平浪静,也不会捅出这么大的篓子。你给我出去。”
“爹,悠然今日是特来看望您的,您看她买了您最爱次的桂花绿豆羹”,谢展飞接过若悠然手里的东西。
“我承受不起,我谢家差点就被毁在这个女人的手里,把东西拿走,谢家不缺这些”,谢光远道。
“爷爷,错在谢香,怪不得别人的,要不是我有这个病”,谢香非常自责。
“你还是个孩子,爷爷不怪你。若悠然,你给我出去”,谢光远愤怒了。
“展飞,若悠然,你们先出去一下,谢会长病刚刚好,禁不住刺激”,凌佐卿上前打个圆场。
谢展飞无奈地拉着若悠然的手走出病房。
谢光远指着门的方向说,“你们看看,成何体统。若悠然要是用了我谢家的香妆品,那不是降我谢家的价吗?婚姻也是一样,要门当户对,木门对木门,柴门对柴门。展飞这孩子总是不让我省心啊。”
“光远兄,我倒是有一计”,张敬楠还有点卖关子。
“快说啊,你要急死我啊”,谢光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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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浦江俏闻人(6)
“我们可先以为谢香治病和学习香水制作为由让展飞陪香儿到国外多呆些日子,这样就疏远了若悠然,大家想想一个书寓先生对于风月场上的事什么看不开啊,说不定立马去寻找新的目标从良了”,张敬楠道。
“据可靠消息,工部局成立了淫业调查委员会,不久前还在纳税西人会议上发布了《废娼说帖》,这一提案得到与会西人的赞同,他们纷纷表示废娼势在必行。工部局会先让各个妓院捐领营业执照,无照者不得营业。然后,再择日当众摇珠,中者被吊销执照,工部局就是以这样的方式逐步禁娼。也许,若悠然一不小心就中了,如果她不做书寓先生,象她那么一掷千斤的人,最后走的路就是从良。那些曾经风华一时的妓女,除了最后从良嫁个好人家有个好结果,要是靠自己哪个不是凄凉地过完后半生”,凌佐卿也附和着张敬楠。
身边的谢香却听的不是滋味,她怎么也不愿意相信亲切的若姨是他们口中所说的样子,而三位爷爷对她是如此的疼爱,那若水的泪眼婆娑,若悠然的一片痴情又该如何解释?
“爷爷,香儿虽然目前是谢家唯一的继承人,可我毕竟是个女子,况且,还有鼻敏症,若是要继承谢家的确有所不妥。爹自从娘去世后好容易对一位女子心动,爷爷你就依了爹吧,香儿也需要一个弟弟,您不能看着谢家的百年基业毁在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