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了啊,”小q将手机揣兜里,站起来,“表姐找俺有点事!”
“小q家乡话真球难听,”小q刚走出几步,蝈蝈又叫,“叽里呱啦的,像他妈小日本!”
“你说都中国人儿,差别咋就这么大哩!”蝈蝈吱吱一声,也整了句土腔。
蝈蝈喝上一口,正欲接着整,突然,被小q在肩膀上狠拍一把。蝈蝈浑身一哆嗦,瞥瞥是小q,脸刷一下白了。
“棍,你没啥事吧?”小q问我。
“没,咋啦?”
“那跟我一块去吧!”
“干啥啊?”
“走吧,”小q擦擦脸上的汗,“路上跟你细说!”
玫瑰在场,我巴不得离开。我又喝了点可乐。临走,小q又狠拍蝈蝈一把,一拍之下,蝈蝈又是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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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傻瓜爱过你第十一章2
“是这儿,棍,”边朝大门走,小q边跟我说,“我姐她们现正搞一内部刊物,让过去给找找语病、错别字什么的!”
“就这破事,”我感到好笑,“那我不去了,我还当啥好事呢。”
我转身欲走。
“别,”小q一把拽住我,“没你不成啊!”
“我那几斤几两,你又不是不知道,”小q嘿嘿笑,“去了准露怯!”
“完事,我请客中呗?”小q投吾所好。
我紧皱眉头,故做沉思状。
“靠,去不去,痛快点!”小q猛擦额头上的汗。
我舔舔嘴唇,朝小q咧嘴笑:“先说好,可不吃大盘鸡。”
“中,”小q一跺脚,“你说吃啥就吃啥,快走!”
阳光照得我头晕目眩,一只只小蜜蜂“嗡嗡”着一只只飞过。橘红色天空是橘红,橘红色的天空里,有大朵大朵的白云。小q一会儿望望51路来没,一会儿瞅瞅手机,一会儿瞥瞥身旁女孩直入云霄的胸脯。我没小q那么三心二意,我喜欢做什么事情就专心致志,把它做好。我一直盯着那女孩的胸脯,一直盯着,一直盯着。我全神贯注,目不转睛,心如止水,以至嘴角滴下一串亮晶晶的口水,也没觉察。
51路车来时,我流淌而下的口水已深及膝盖,汇聚成一潭散发着蓝色荧光的湖水。我跟小q挤上车。车厢内酷热难耐,空气污浊,拥挤不堪。我紧紧抓着把手,生怕一不留神被挤出窗外。到终点,倒23路,又坐了将近半个小时。等到下车时,我一出来就吐了。小q大惊失色,赶忙帮我拍。
“靠,是不晕车啊?”小q问。
我抓住路边的小杨树,“哇哇”吐了一阵。吐完,我打了个略显悠长的嗝儿。我在地上蹲了会儿。
“妈的,公交车以后再也不坐了!”我喘口气。
“吐点好,”小q嘿嘿笑,“正好多吃。”
我瞪小q一眼。
“走吧,”我扶着小杨树站起来,“是不是前面那大高楼?”
小q望望。
“错不了。”
晃到楼底下,小q给她表姐打个电话,说到了。等他表姐出来的间隙,我收到姐姐一条短信,姐姐问晚上有空陪她吃饭吗。
“本来是没空,可姐姐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嘛……”
正给姐姐回着,小q表姐蹿出来。此人面色沉静,郁郁寡欢,瞅见我,只是很勉强地笑了笑。尽管在她家蹭过一顿,可我对此人没啥好感,其严肃有余、活泼不足的样子,激活了我少年时代的一段灰暗记忆。
小学四年级时,我的班主任也是个类似气质的女人,由于运气欠佳,我平生第一次进女厕所,便撞见其在小便。当时风急天高,一只猴叫了声,又一只猴叫了声,我俩四目相视,天昏地暗,飞沙走石。我愣住了,她也愣住了。在此后的日子里,其利用职权,对我大肆迫害,隔三差五,便要折磨我一番,让我在同学面前出乖露丑,丢人现眼,招数层出不穷,花样翻新,爱迪生哥也难出其左右,望其项背。
姐姐又发来条短信。
电梯在十一层停下,小q表姐说到了,我跟着出去,边走边看短信。姐姐说很想我,还说晚上要好好折磨折磨我。
“姐,”小q环顾四周,面露惊讶,“这层全被你们占啦?”
小q表姐笑了笑。
“不光这层,”她跟对面过来的两个家伙打过招呼,“上面那层也是!”
她把我俩带进一个办公室。办公室简洁而高档,椭圆形的小会议桌旁,一男二女正在唧唧喳喳。见我们仨进来,他们停下来。
“救兵来啦,”男的朝小q表姐媚笑,“欢迎,欢迎!”
小q表姐给我们彼此介绍了一下。此男跟我跟小q都握了握手,很是客气。俩女的只是点头笑了笑。
“蒙蒙呢?”小q表姐问那男的。
蒙蒙,跟姐姐重名啊,我想。
“bsp;“这样,”小q表姐对那男的说道,“你先给他俩具体说说,我去杨总那了解一下具体的印数。”
门“吱”一声,被推开。
“嗨,蒙蒙!”小q表姐扭头笑。
坐在对面的小q,突然变得目光呆滞,张着嘴,傻愣傻愣的,像根烟筒。我感觉奇怪。
我扭过头。一扭之下,我也傻愣傻愣了。
进来的,竟是姐姐。
我彻底被打蒙了。一群带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