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李新哲挫败,这转换话题打太极还真是不容易,最后受伤的竟然是他自己。
只是,有她的生活,总会愉快许多。李新哲拉起她的手,没让她挣脱,因为觉得,幸福若抓在手里,就不要轻易放下。
未完待续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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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三十一、你在他乡还好吗?。。。
这个世界上总有那种死活不肯低头认输的人,就如同罗阳。当心灰意冷的感觉一淡,那种作为强者的就再次苏醒了。然而,倒霉的是……
“你居然出国了?”罗阳撑着额头,感觉脑袋里有只兔子上上下下的跳。
人已经在遥远而陌生的地方才听到他的声音,张明慧心里应是欣喜的。可是他声音透着浓浓的怨气,她又开始害怕了,“是啊……我,我现在已经在外面了。”攥着拳头,在心里安慰自己,他山高皇帝远,不要怕,不要怕。
罗阳依旧暴躁,语速也快了:“英语说得跟新疆话似的,上西班牙卖羊肉串吗?”
“我、我在这边念语言呢,还,还有,这边说西班牙语……”
“闭嘴!”对于这段感情,她可以不积极,可以不勇敢。他甚至可以忍受她在s市以外的地方躲是非,但是,她居然给他躲到外国去了!罗阳吸吸气,试图平稳的问:“你到底怎么打算?”
“我,我能有什么打算,我就是,听,听我爸安排,我……”张明慧被他吼得,突然觉得出国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行了,别磕巴了。”罗阳揉着眉头,也只能狠狠的说:“我等你回来,咱们再算。”
张明慧一哆嗦,反射性的说:“那你别等了,我不回去。”
这句话她倒是说的利索,罗阳沉默不语。
时间在越洋电话线里静静的流淌,张明慧心里也开始不好受了,她小声的说:“对不起。”
“我说过,我最不愿意听到的就是这三个字。”对不起,就像那封乱七八糟的信里写过:对不起罗阳,我们分手吧,就当从来没认识过。
从来没认识过?那这么多年,都可以说抹杀就抹杀的吗?罗阳越来越愤怒,也不打算再压制这种愤怒了,他大吼:“分手的时候说对不起,就跟对着国足喊必胜是一样的,都客套虚伪毫无意义。张明慧,别什么事都拿你的软弱做借口!好好过日子,好好想清楚。”
断了线的电话仍然被她紧紧地握在手里,泪水打湿了话筒,也打湿了巴斯克的天空。
雨水打在窗外的雨搭上,劈了啪啦的响着。水蹦到了地板上,张明慧才手忙脚乱的关窗户,擦水。可是水好像总是擦不完,最后累得她蹲在地上再也不想站起来。罗阳欺负人,房东欺负人,怎么连下个雨都要欺负人?扔了抹布捂着脸,她终于放任自己哇哇大哭。
罗阳,我过的一点都不好。我要自己做饭,本来我就不懂方便面以外的烹饪技术,这里的好多材料我还不会用;我要一个人出去买东西,我英语说得像新疆话一样,根本就没法沟通;还要自己做所有家务,包括刷厕所。每天收拾东西,收拾完了就找不到;我爸能给我寄的钱也不多,我的存款换算成欧元,根本就没有多少。学校的一个同学帮我找了个活,在一个中国人开的面包房里打杂工。我想省点钱,就把卖不掉的面包拿回来吃,每天吃那破面包我都烦死了。
可是,我回不去。我回去了不知道怎么面对你,面对我妈。我就是无能,就是软弱,我也没有办法。
罗阳,我过的一点都不好。
*
九千五百多公里外,s市的天空渐渐落下黑幕。
罗阳狠狠的摔上电话,在老板椅中叹气。
李新哲看看那可怜的座机,劝道:“阳哥,咱们现在是自己开公司,这广告公司不比原来你那些酒店歌厅,东西还得省着点用。”
“你跟郝馨在一起时间太长,越学越坏。”
李新哲谦和的微笑,“希望以后我能改造她。”
“任重道远。”
“所以打算关在身边好好看着。”李新哲递过去一张红色信封,“看来你是没有女伴了,那就自己来吧。”
看着上边婚礼的时间和地点,罗阳苦笑着摇头:“是不是小时候我欺压过你们,现在都合着伙来挤兑我?一个接一个的赶在我前面结婚,才多大的岁数啊,一个个的。”
“现在金融危机已经演变成经济危机了,这次怕是不好过去。”李新哲习惯性的推推眼镜,以专业人士的口吻说:“如果经济危机再度扩大,难免不会进一步通货膨胀,我们必须趁着钱还算钱的时候多捞一笔。”
“经济危机。”罗阳哼笑,转转手里的笔,“我们自己倒是不用太担心。倒是别人,也许正是时候。”
李新哲收起所有表情看着他,“阳哥,你打算……”
“是时候都给我老实了。”罗阳放下手中的笔,拨了个电话号码,看着李新哲对电话说:“郝馨,你该过来跟你老公并肩作战了。老板我到时候随个大红包。”
*
二零零八年,随着美国“两房”次贷危机、华尔街的衰落、三大投行的相继关门,以美国为首,爆发了全球性的金融危机。
二零零九年,这种金融危机终于正式的转成了经济危机。波及面从金融行业窜到了老百姓的腰包和菜篮子里。
中国,受到影响最大的就是南方一些主要以外贸为主的中小企业。这一年早期,北方还没有后来那样随着全国一起经济困难,很多企业在开源节流中坚强的挺着。然而,谁也没有想到,张栋的钢厂却能撑过这场经济危机的风雨飘摇。
当时,张栋是想让二女婿林清出来帮忙。然而,林清毕竟早年都在风花雪月里当浪荡公子,正经的商经验不足,关系网又不在东北,再加上二女儿夫妻俩在生育上出了问题,张明蔚差点得了心理疾病。张栋只好招来许丽芬的侄子,留洋回来的许韩,顺便也借用了复婚后秦阳在s市的影响。
只是,事情却没有预想中顺利。
钢厂是做中小型钢材,早十五六年前真的辉煌过一阵子。后来s市重工业渐渐萎缩,又几年业内转炉成风,工厂业绩一再动荡。张栋手腕强硬,算是挺了过来。后来经人点拨,民营钢铁都是夹缝里求生存,不如做贸易来得方便。渐渐减少了原材料的加工,专做半成品加工。后来还把外贸搞得越来越大。
好是好了几年,可是怎么也没想到,会来这么严重的经济危机。本来外贸订单就已经少了四成,又突然被检查出两批次强度不合格的钢材,被罚了款。一下子雪上加霜。
许韩毅然决定壮士断腕,割掉了所有对外出口贸易,停止原材料加工。全面进行半成品加工,在二点五线和县级城市做低档次销售,联系了多家知名房地产建筑商。直接使原来的辉煌的张氏帝国变成了一个民间作坊。虽然不至于颗粒无收,也是重伤下火线,张栋被这种拼尽全力苟延残喘的做法刺激到,直接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