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怜慢慢的讲着,对面,萧育一脸复杂,他在听到那最后一句时,心猛地陡了起来,“也许,她曾经爱的不是我,可是我相信,只要坚持,我一定能赢得她的心……”
萧育的话,引的暮怜一阵苦笑:“是吗?一定能吗?在经历了这许许多多之后,皇帝哥哥还能如此坚信着自己一定能赢吗?且不说任姐姐她心中还有没有凌将军,即使现在以他们未修离的关系,你怕也是很难得到她……”
沉默,窒息的沉默,当暮怜说出这句话后,他二人都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中……
“皇帝哥哥。”抬眼,站立,深深的对上那深邃温柔的双眸,暮怜小公主直直的说道:“皇帝哥哥这么爱任姐姐吗?如果,如果暮怜也变成任姐姐那样,你可会,可会喜欢我……”
“你……”诧异,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面对一个只十六岁的执着女孩,萧育第一次感到束手无策。
不理会他的反应,暮怜紧上一步,直靠着萧育的面前,此时他们俩的距离相距不到一公分。
如此近的距离,只让萧育有些不自在。可是暮怜不管这么多,她双眼一眨不眨,口中一字一句的说道:“皇帝哥哥,关于联姻,我皇兄好像是与你一个月为期,一个月后,你就要抉择到底两国是结盟?还是开战……”
“皇帝哥哥,暮怜不忍心开战,不想看到两国的子民受到牵连,可是这是国之尊严,我,无法左右……”
低语无力的话,充斥着这整个大殿,萧育明白暮怜说的全部都是事实,他也不愿因自己而使的百姓涂炭,可是他……
“皇帝哥哥,暮怜喜欢你,可以为你付出一切!你喜欢任姐姐,暮怜就努力学的样子,一天,两天,一年,两年……直到你接受我为止……”
坚定的眼神,发奋的话语,直叫萧育愣住了。看着现在如此偏拧的暮怜,眼前又不禁想起了多年前,那个一脸清澈,笑容甜美,但却异常的执着,倔强的人儿……
任府外
任飘零一脸的淡然的抬腿欲入,不料却被身后火急赶来的人一下挡在面前,“丫头,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我在那儿打架,你却拍拍屁股走人?怎么说我都救了你,有你这么对恩人的吗?”
“恩人?”回头淡淡一扫江云飞,任飘零说的深意,“我有让你救吗?你觉得我一个人不能应付?”
“你——算了!本公子大人有大量,不与尔等计较!”气极反笑的江云飞,到最后很脾气的扇动着他的那把玉扇,却是才发现那把扇子早已在与黑衣老大的打斗中给拆坏了。
“真是的,白浪费了我一把这么好的扇子!”一脸郁闷的随手将扇子一扔,江云飞邪佞的眨着他那双漂亮招牌的桃花眼睛。
“江云飞,我发现一件事!”见此,笑意淡淡,任飘零直对上他那双玩意而有深沉的双眸,朱唇轻启:“你们三兄弟,姑且不论云意修,那三皇子云意幽,行事作风倒是跟你很相像啊!”
“意幽?”
“是啊,他在京城,是本次四国大会的东盛国代表,你不知道吗?”任飘零浅笑。
“他?”闻言,江云飞神色一闪,接着一脸清然的说着:“这我还真不知道……”
“去见见他吧!我看的出来,他和云意修,不是一路人。”微说着要走,见此,江云飞一把拉住她:“飘零,意幽他……”
“我明白!你放心,我的目标,只是那个人……”淡然的声音,坚定的眼神,在这个雨后初晴的下午而彰显的分外明了。
见此,江云飞帅气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我这个救命恩人的情……”
话,还没说完,只见人儿清冷的眼眸中立刻故意射出了两道寒光,直令的江云飞噤了声。
“好,我不说了!”玩笑的开着那抹纤美的白影慢慢走入,江云飞开始敛起脸上的笑容,他一脸深情,满眼中饱含爱意,口里轻轻的念着:“飘零,如果江云飞的玩世,能令你泛起一丝真心的笑容,那我愿永为他,今生今世。”
圣元将军府
凌澈沉着脸,衣衫湿透,一个人直直的坐在桌边。
“澈儿。”门外,凌如镜走了进来。如今的凌如镜,再不是当年那个器宇轩昂,临风挺拔的俊男子了。
现在的他,垂垂暮年,苍白的两鬓,略显弯曲的腰背,都显示出他整个人精神的不济。也许受了挚友们,及挚友爱子相继去世的打击,使他终日沉浸在自责与低靡中,无法自拔。
已经一年多未理过朝政,未主动与人讲话,就连他喜欢的任飘零的归来都未能令他走出府门一步,看来他对任旭风的死,是心存了很大的愧疚,甚至大到令他只愿选择逃避……
“澈儿。”缓缓走入房中,凌如镜低落的双眼直看着自己的儿子。
闻言,凌澈的凉薄的唇边勾起了一抹讽意,“爹爹今日怎么有心情愿意出来的?你不是应该待在房间里,缅怀着你的过去吗?”
“澈儿,时至今日,你又何必再如此尖锐呢?旭风的死,我都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要不是我当初令他兵分两路行军,他也许不至于——”
“够了!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猛的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