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_动卿心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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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2 / 2)

后来呢?素练依稀记得问了朔隐,他是否有喜欢的女子。

单凭他那张天界第一的俊脸,就足以俘获众多美人的芳心,可奇怪的是,自素练认识他这个人起,他的作风都十分规矩,除了先前闻着北庭帝后的婚约寻来滋事的狐狸妹子外,他身边几乎从未出现过其他的女子。

而朔隐的回答是什么?素练努力地想了想,愣是没有想起来,失忆了?还是他根本什么都没回答?在那之后的事情,她一点也记不起来,然后醒来时便卧在自家府邸的榻上,枕边安静地躺了一支黑玉簪。

黑玉簪还是朔隐送她的那支,通体透亮的黑玉,质地圆润,模样也制得典雅大方。

自从他将这支玉簪赠给她,就没再见过他用别的发饰簪发,平日里都披散着乌发,衬着黑衣,亦是很优雅高贵。

也许有的人天生就是高贵的命,生生能将简单的衣饰穿出高贵的气质来。

素练狠狠地羡慕了一把,随手挽了长发,拾起枕边的玉簪往发上一别,抬脚便往离珠的房间走去。

一跨入房门,素练便看见离珠坐在榻前,手里拿着一只碗,走近一看碗里是黑糊糊的药。素练前世最怕这种臭不可闻的中药,捏着鼻子,皱着眉头问道:“离珠,修武他怎么样了?”

修武平躺在榻上,刀削般的薄唇紧紧抿着,脸色还很苍白,看起来仍需要静养。他看到素练进来,便挣扎着坐起来,虽然他整体给人还是一冷帅哥的感觉,但是他眼睛里无意流露出来的神色,已经柔和了不少。

显然他已经对她消去了抵触的情绪,素练很满意地勾了勾唇,然后便听到离珠汇报:“修武的身体眼下已没有什么大碍,再休息一些时日便可。”

离珠边说边将修武喝完的药碗置于一旁的案上,他的眼圈显出青色,脸容上也呈现出倦意和疲态,就连衣裳也皱巴巴的。

素练微瞥了一眼屋内的陈设,只有一张床,也就是说离珠将床让给修武养伤,整整照顾了一宿,一直都没有合过眼。

她走过去握起离珠的手腕,眼底尽是真诚:“辛苦你了,不过还得劳烦你随我去一趟南庭,所以现下你可能没有时间休息。”

离珠并没有表示任何不悦,也没有异议,他躬身一礼:“那么请姑姑稍等片刻,容我进去换身衣裳。”

素练点头同意,随后便走向床边,坐到修武身旁。修武将目光投向她,冷冷地道:“我这条命是你救的,生死由你,今后听凭吩咐。”

她沉下眼睫,冷静一笑:“生死?我要你的命做什么?你与离珠一样,只需要对我效忠五万年,在那之后,你就不再欠我什么。”

十万年修为换来修武的忠诚,怎么看都是值得。

就这么简单?五万年对仙人来说,不过是很短的一瞬。修武觉得素练开出的要求简单得不可思议,沉默了好一会,才瑟缩地问道:“那是否也包括侍……侍寝?”即便面上沉着冰冷,遇到这个头疼的难题,声音也不可遏制的颤抖起来。

“哈,你觉得呢?”素练觉得很好玩,这位冰冷的美男有一个犯难的毛病,就是害怕女人的触碰。素练凑近他,挑着眉毛,坏坏地笑起来:“那么,如果我说包括,你会怎么样?”

他能怎么样?

又是一阵沉默,过了许久,又过了许久,他像是经过了漫长的思考,反复的推敲琢磨,才艰难地吐出一个字:“好。”

素练对他翻了翻白眼,笑嘻嘻地道:“说笑说笑,你不要这么认真。接下来你什么也不用做,只须听从我的命令,倘若今后遇到了什么危险,你只管逃,逃得越远越好。当然若是我涉险了,你便估量着救好了,要是救不了,我也不怪你。”

修武犹豫了半晌,终是点了点头,最后还补充说了一句:“我会救你。”

这时候离珠换好了衣裳,从更衣间走了出来,素练立马起身吩咐银心暂且先照料着修武,携了离珠,便马不停蹄地朝着外面猛赶。

离珠不由得有些疑惑:“姑姑,这么着急,是要去见南庭的什么人?”

“于桑。”素练飞速地说了一个名字,一面拉着离珠狂奔。

路上的仙蛾见是姑姑,立即让开道来,疑惑着姑姑最近怎么换了消遣的方式。莫非是离珠这个凡人体力不支,将姑姑伺候得不好,只好以剧烈运动的方式,来释放未尽的欲望?

素练一直奔到了雪白大怪兽的仙车前,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撑着膝盖对怪兽说道:“白泽,送我们去南庭。”

雪白大怪兽用巨大的兽头蹭了蹭素练的身子,委屈地憋着脸,稚声稚气地说道:“姑姑,你许久都没有来看白泽了,白泽好想你。”说完又抽了抽鼻子,吸了吸鼻涕,只不过这些动作在一头硕大无比的巨兽做来,鼾声巨大,委实有些可怕。

素练像哄小孩子一样哄了白泽好一会,抚摸着它的大脑袋,并保证回来时一定抽空好好陪他,白泽这才乖乖地蹲到仙车前,准备动身。

随着素练走进仙车,离珠不禁续上方才的话题:“姑姑,为何去见于桑?据我所知,他并非善人,传言他曾做过九天真王的幕僚,却不知为何反目成仇。有人说创世纪之战中,就是于桑中途倒戈向天君,带走了不少部下,才导致九天真王一时不能力敌而败。”

素练一直以为于桑应是忠于九天真王的,可眼下听来却并非如此。也难怪创世纪之战天君一统仙界后,留了于桑一命,但却没有赐他任何官爵。

可是极炎说姑姑与于桑密谋复活九天真王一事,又是怎么回事?

于桑究竟是站在九天真王一方的,还是站在天君一方的?

素练转过身面向窗外,伏在雕木栏杆上,望着千变万化的云层,思绪万千,也罢,答案很快就会知晓。

“于桑吗?”朔隐懒漫地斜倚在榻上,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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