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可能,医生,你们再检查一下吧?”沈云澈急了,声音拔高几度。
“不是我们不检查,是他的各项机能都出现异常,这是死亡的前兆。”护士同情的摇摇头。
“护士,能不能让我进去看看?”楚冰拉住沈云澈的手,对他摇摇头。
沈云澈拼命压抑着心头的燥怒,有些哀伤的看着楚冰。
“这恐怕不行吧?”护士为难道。
“怎么不行?我说行就行。”沈云澈寒冰罩脸,没有给护士面子,一把推开她,拉着楚冰走了进去,一屋子的医生护士都看着他们。
“让我看看病人。”楚冰挤了进去,凑到沈云初身边仔细瞧了瞧,这个年轻人,和沈云燕年纪相仿,刚刚二十岁左右的样子,容貌异常俊美,比沈云澈还要美上几分,兄弟俩有七八分的相似,但是看着这份相似,就让楚冰自然对他产生了怜惜之情。
“你添什么乱,医生都束手无策呢。”一名护士呵斥道。
“医生做不到的,她可以做到。”沈云澈高大的身体隔开那些碍手碍脚的医生和护士,他这个人,天生就有一种让人敬畏的气势,铁塔似的往那儿一站,一时间,所有人都噤了声。
幸好,从楚宅出来时,为了以防不测,楚冰随手拿了银针,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反正,死马当活马医吧。
她顺着沈云初的经脉一路扎了下去,银光闪闪的针将沈云初包裹的像个刺猬,刚开始的几分钟,他的心脏几乎成了一条直线,随着银针愈扎愈多,他渐渐有了呼吸,有了心跳。
在场的所有医生护士都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现代先进的医疗设备居然不能把这个濒于死亡的病人就回来,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子凭着一把银针居然做到了,多么的不可思议啊。
“好了。给他把这些管子都取了吧,以后,我来为他治疗。”楚冰舒了一口气,坦然的接受沈云澈温柔的擦汗。
“请问,这位小姐,你是怎么做到的?病人明明心脏已经衰竭了。”一位资深大夫小心翼翼的问道,厚厚的镜片后面是一双惊讶好奇的眼睛。
“没什么,不过是碰巧罢了。”楚冰不想多谈,因为病床上的人是她丈夫的弟弟,所以,她要全力以赴。
“哥哥,哥哥,云初他没事吧?”沈云燕哭哭啼啼的跑进来,看到沈云澈便往他的怀里撞。
“这位小姐,请自重。”楚冰眼疾手快的把她拽到一边,自己则抹了一把汗,软软的靠在沈云澈的怀中,柔柔的说道:“澈,好累。”
“那就休息一会儿。”沈云澈忍着笑意,拦腰把她横抱起,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急救室,旁边沈云燕的眼神像要杀人一样,止了哭泣,双手互相绞着,指节发白。
沈云初在楚冰的要求下,被护士推回了病房,身上的银针还扎着,谁都不敢碰他一下,沈云燕站在床边,纠结的看着床上的沈云初,对沈云澈说道:“哥哥,你们真的要把他带回去?”
“是啊。”沈云澈忙着收拾沈云初的东西。
“我现在无家可归,也带我一起好不好?”沈云燕走到沈云澈的身边,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一脸祈求。
“好啊,这是别墅的钥匙,你自己知道位置,自己回去,以后你就住那儿了。”楚冰把一串钥匙丢了过去。
沈云燕大喜,正要说话,楚冰却转过头去,对沈云澈说道:“咱们回楚宅去。”
“嗯,听你的。”沈云澈点点头。
“可是,我一个人住着会害怕。”沈云燕一听又急了,没有沈云澈的地方,她回去了有什么意思?
“那里是你从前住过的地方,现在给你住,是念在你和澈从前是兄妹的份上,可是楚宅,那是我的地盘,不欢迎你,明白?”楚冰环抱着肩,冷冷的斜睥着沈云燕,这个矫揉造作的女人,真的曾经是澈的妹妹吗?
沈云澈没有给沈云燕说话的余地,拨通电话,让陈朗带几个兄弟过来,没过几分钟,特工队的兄弟来了好几个,帮忙把沈云初抬上一辆加长版的商务车中。
沈云澈和楚冰回了趟别墅,把两人的东西搬了个空,只留下偌大的房子空荡荡的没有一丝人气,沈云燕独自呆在那座既熟悉又陌生的房子里,气愤的跺了跺脚。
“楚冰,等着,哥哥一定是我的。”
仰靠在商务车后座靠背上的楚冰忽然睁开眼,阿嚏,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眯着眼,不悦的说道:“澈,你那好妹妹正在咒骂我呢。”
沈云澈失笑,“你也太敏感了,一个喷嚏能说明什么?”
“唉,你还别不相信,我的喷嚏最灵了,一打喷嚏,准有人骂我,你说,这个时候,不是她在骂谁在骂?”楚冰白了他一眼,不悦的反问。
“得了,老大,嫂子说得对,云燕这次回来啊,的确是有目的的,我都看出来了。”前面开车的陈朗插话,旁边坐着的小兵憋着笑,肩膀剧烈耸动着。
“陈朗啊,你究竟把我们冰美人怎么了?怎么最近她总是神神秘秘的?”楚冰想起刑凝霜最近的行径,心里有些疑惑。
“额,这个,老大,嫂子,你们说怎么和凝霜求婚她才会答应啊?”陈朗一本正经的问道。
“怎么?花花公子想结婚了?”楚冰眉毛一挑,双目微眯,刑凝霜最近不大对劲,脸色有些白,给她把脉又不肯,该不会是中标了吧?
“嫂子,凝霜怀孕了,得知消息那一刻,我差点兴奋的死去,可惜,她说不要孩子,这几天硬折腾着要打胎,可怎么办呢?”陈朗垮着脸,一想到家里那个执拗的美人,顿时像霜打的茄子,没了精神劲儿。
“凝霜怀孕了?”楚冰先是惊喜,然后是担忧,凝霜和她一样,根本不敢奢望正常的家庭,更不要说孩子了,她能和陈朗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