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_惊金狱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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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2 / 2)

他突然呜咽起来。我能体会到他的那份痛,把他搂得更紧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恢复了平静。我松开他后,他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那个台湾老板知道我的事后,出钱给我治病,找了个律师替我办移民和签证。”

“那人不是你弟的朋友吗?”我心想,这谢大多也太能耐了,毒贩子都成了他的朋友。

“大多原本并不认识人家,听我说要去,拐了弯才找到的。”

“那你当初干吗不去别的国家?”

“以为拿到哥斯达黎加护照不用签证就能进加拿大,其实都是骗人的宣传。”

“你为什么不早离开他?”

“我一句西班牙语都不会,离开他,寸步难行。再说,当时以为最多就呆三个月,没必要搬来搬去的。谁知道他是个毒贩子?”

“你第二次去,又找他了吗?”

“我刚去时,他还在。没过多久,他就人间蒸发了。是逃回台湾,还是被他的仇家杀了,没人知道,连给我办移民的律师都一无所知。”

“那你这几个月是怎么过的?”我指的是他第二次去哥国。

“那个律师,人真不错。要不是他把我保护起来,我怕是回不来了。我的签证也是他替我办的,办了两回才办下来。我临走时,他劝我别再回去了,免得再碰上那些亡命徒。”

“你要早说,第二次我都不会让你去。咱们就是再无路可走,也不能去那鬼地方。你能保住性命,已经是万幸了。”

“也许真就走投无路了。”

“别灰心,还有我呢。”

“我现在也不必东躲西藏的了。我想先去法院办离婚。”

“好,我也抓紧办,然后我们就结婚。也许还来得及。”我心想,这个时候我不仅不能抛弃他,反而要给他生的希望。

“我现在是个废人,还是个通缉犯,随时都可能被遣返回国,我不能连累任何人。”

我听出来了,他想跟他老婆解除婚约并不是为了跟我结婚,而是不想连累他老婆。可我还是想做他的妻子。也只有这样,才有可能让他合法地留下来。

bsp;金狱第四部分(45)

“从我跟你好的那一天,我就选择了你的生老病死。我不仅这辈子要做你的妻子,假如有来生的话,下辈子我还要做你的妻子。”我说得依然是信誓旦旦。

“别说傻话了。既然我不能给你带来快乐,就不要再害你了。”

“不许你说这种话!跟你在一块就是一种快乐。”

“我不配你对我这么好。”

“别说了。”我又一把搂住他。这回是我泪流满面,我没去擦它,任由它顺着我的脸颊往下淌,打湿了大江衬衣的后背。我要让他知道我是多么想成为他的妻子呀。

马克事务所的其他合伙人也办离婚的案子。辛迪把一位叫katie(凯蒂)的女律师介绍给大江。礼拜五下午,凯蒂的助理打来电话,她约大江下周一见面。她的电话刚挂掉,辛迪就打来电话。她说一个自称是我前夫的人给她打电话,索要我的地址和电话。听后,我不由得一愣。心想钟小阳怎么会来了?而且偏偏赶在这敏感的时候。

撂下电话,我对大江说:“亭亭他爸来了。”

“他来干吗?”大江也愣住了。

“不知道。你说,我要不要跟他联系?”

“不会是司马派来的吧?”

“谁知道呢?”

“要不这样,明天你用公用电话跟他联系一下,探探他的口气,千万别让他来家里。”

“我记住了。”

晚上,我和大江带亭亭出去散步。9点多了,太阳还高高地挂在天上,真有一种“错把黄昏当早晨”的感觉。亭亭戴着头盔骑着一辆半新的自行车,在空旷的人行道上风驰电掣。感觉我们落后太多了,她才停下来,双脚落地,车把一歪,站在那里,扭头看我们。见我们渐渐地靠近了,她又飞快地上车往前骑,就这样骑骑停停等等。我跟大江手牵手,边走边聊。

“……你说司马走了吗?”我问大江。

“我已经进入司法程序了。他在这里傻等,纯粹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他们还会来找我吗?”

“你耍了人家三次。不说别的,就冲这一点,他们也不会放过你。”

“大不了就回去呗。”

“要我说,不管难民聆讯的结果如何,你都要留下来。”

“你要真被遣返了,我就跟你一块回去。死,咱俩也要死在一块。”

“别说傻话了。”

“我可真就这么想的。”

“有你这句话,我死……”

我打断他,说:“不许你说那个字。”

过了会儿,他说:“在里面时,我写了首打油诗,你想不想听?”

“你快说。”我把他的手牵得更紧了。

(bsp;“题目就是《牵手》。和谁牵手跟谁走,一生可别有遗漏。会走了牵妈妈手;上学了牵同学手;工作了牵妻子手;有儿了牵孩子手;有钱了牵情人手;人老了牵老伴手;临死了牵上帝手。”

“有点意思。寥寥几句道出了人的一生。是说你自己吧?”

“像吗?”

“我看像。只是……”

见迎面走过来一对中年男女,我没再说下去。他们的长相很像我们的同胞。我俩忙松开手。我闪到大江身后,腾出道来,好让他们通过。那男的一个劲地盯着大江看。跟我擦肩而过时,他又不怀好意地看了我一眼,我也毫不吝啬地回敬了他一眼。走过去后,他突然转身大声喊道:“这不是那个卡尔加里的‘赖昌星’吗?”

我不由得一愣。见大江要回头,我小声对他说:“别理他,快走。”

只听见那女的说:“你整错人了吧,别整事了。”她满嘴的茬子味。

我们快步往前走。不一会儿,看见亭亭了,我冲她喊道:“亭亭,咱们回家了。”我再回头看,那两人已走远了。

“我怎么成赖昌星了呢?”大江问道。

“有份中文报纸报道过你,用的大标题就是《卡城也有赖昌星》。我一直没敢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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