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钗年幼时受过两种文化的影响,既受过比较正规的封建教育,又背着人看过《西厢》、《琵琶》等不少杂书。自父亲去世之后,见哥哥不能勇挑重担,她便不以书字为事,只留心家计等事,好为母亲分忧解劳。
宝钗的哥哥薛蟠是个混球,“终日惟有斗鸡走马,游山玩水”,“一应经济世事,全然不知”,偶尔做诗也是大爆笑料,因而宝钗也就逐渐成为薛府的实际当家人。
宝钗不爱花儿粉儿,衣着与日用异乎寻常地朴素和节俭,举止娴雅,端庄大方。为了让她的至爱踏上一个台阶,带给她有保障的雍容生活,她苦口婆心地规劝宝玉去学些经济学。
最终,在付出了那么多努力之后,她嫁给了宝玉,嫁给了一个不爱她的丈夫。但就在这个时候,贾家衰败了,玉堂倒塌了,不再有金马,不再有玉床,这意味着她要远离荣耀与富贵,但她并不为此而后悔,即使身边连一个可以抚慰的人都没有。
现代淑女不是耻于言利的清高之人,从不讳言自己对财富和地位的渴求,但绝不应是见钱眼开的市侩。金钱不应是她的生存目标而是生存的手段,她们的目标应是以优雅的方式更好地享受生活。
黛玉报人以直,凤姐御下以威,宝钗则挟德令人归化,整个大观园无不在其笼络之中。她是儒家理念的奉行者。她的学问文章在大观园的众姐妹当中是出类拔萃的。
薛宝钗的处世哲学是“不关己事不开口,一问摇头三不知”。喜怒不形于色,与人“不疏不亲,不远不近。可厌之人,亦未见冷淡之态,形诸声色;可喜之人亦未见醴密之情,形诸声色”。
薛宝钗从“不妄言轻动”,即使在颇为尴尬的场合,也能容忍自如。有一次,贾宝玉对她下逐客令,叫她还是去陪贾母抹抹骨牌,她也只是笑笑:“我是为抹骨牌才来了?”说着,便走了。
她待人无所厚薄,送礼也送赵姨娘一份,使赵姨娘受宠若惊,称谢不已。心想:“怨不得别人都说那宝丫头好,会做人,很大方,如今看起来果然不错。她哥哥能带了多少东西来,她挨门儿送到,并不遗漏一处,也不露出谁薄谁厚,连我们这样没时运的,她都想到了。若是那林丫头,她对我们娘儿们正眼也不瞧,哪里还肯送我们东西?”
赵姨娘一生只称赞过两个人,一是个马道婆,一个就是宝钗。正因为宝钗具有这种“涵养”,使她虽然生活在尔虞我诈的贾府,却能如鱼得水。
淑女是理智大于情感的理性女人,属于聪慧睿智的那一类。她有睿智的思想,内敛的性格,丰富的内心,体恤的本性,绝不无原则地两肋插刀,是感性加知性的代表。
淑女的做派温文尔雅,有风度,不吝啬,得体大度,理智平和从容。她的身上带有一种无言的高贵,是优越感使然。
淑女看上去有点曲高和寡,其实却是最好接近的,让人如沐春风。她不会有咖啡的刺激,不会有白水的平淡,更不会有可乐般速成的快感。淑女是平和的,最接近于中国人的本质。
这一点在薛宝钗身上可见一斑。宝钗是一位冷美人,她有病时服的是一种配方极为特殊的“冷香丸”。她虽然才貌不减黛玉,“任是无情也动人”,却是礼法自持,决不让感情战胜理智。
其实,薛宝钗的心并不冷,除了金钏之死她的那些表现,她也时有富于同情心的表现。
譬如她给史湘云出主意办诗社,从自己家里拿出几大篓又肥又大的螃蟹来,解决了史湘云的难题。其中看不出有什么贪图,惟一的动机便是同情。她又把史湘云在家做活儿做到半夜三更的情况告诉袭人,让袭人不要再求史湘云做活儿了。
又譬如薛宝钗对邢岫烟的种种帮助,也都是出于一种同情。所谓“冷美人”、“无情”,恐怕主要是指宝钗在男女情感方面,表现得比较理智。
宝钗善于留心家计,“为母亲分忧解劳”,又使她懂得了“利弊大事”,滋生了营业想法。
原先开在她灵魂深处的那朵封建淑女的小花,而今接受了新时代的花粉,结出了既传统又有别于其他淑女的果实。这就决定了她是那种很有理性,善于安排生活的现代的淑女典型。
爱打扮是女人的天性。女人在打扮上需要花费很大的努力和大量的金钱,为了要在男人面前显示她的美丽,引起他的注意,得到他的欣赏。
一位心理学家说:时装和首饰店是令女人神往的地方,也是女人光顾最多的地方。因此,世界上最畅销的买卖就是经营女人的服装、化妆品和美容品。女孩子,以及结了婚的女子都无不与服装店有着着不解之缘。时尚的裙子始终是服装店老板赖以牟取暴利的热门货。
经过对女人心理特点的研究说明,女人绝不仅仅是为自己和自己的丈夫而着意打扮,她们也是为了在同性之间炫耀自己的美丽。
女人想听到丈夫的赞美之词的愿望,远不如想从其他姐妹们口中争夺华丽词藻的愿望强烈。特别是当她们聚集一处,明显地感到周围注视着自己的目光咄咄逼人、嫉妒之情溢于言表的时候。
她们之间竞争的情况各不相同,因为女人跟女人也不一样。天生丽质的女人并不太注意过分打扮自己,因为她知道自己是美丽的;模样中等的姑娘就比较注意打扮自己,讲究外表,她也比较注意观察比她更漂亮的人。正因为她发现自己不如人家漂亮,才加紧苦苦打扮,以求用服饰和粉饰来取长补短,尽量与人家争艳。
淑女对打扮有着不同的理解。她们认为女人魅力因素中最主要的就是修养和智慧。一个有教养的淑女虽然也会去关心一些新式服装或者流行时尚,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