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标,别仗着你跟在他身边十几年,就可以为他说话,这世上最不值钱的,就是男人的爱,你以为你了解他?他若是一直到死,都保持着对姐姐的爱,我才会对他刮目相看。”我鄙夷,忍着胃里的翻涌。
丧标破天荒的叹了口气,“你就是太执著,其实何必呢。”
我冷笑,“我自问,对坤哥已经十分宽容,这些年,他玩了多少女人,我若较真,今天还能和颜悦色跟他谈话?”
这话让丧标十分无奈,“还说要求不高,在这个圈子里,坤哥算是节制的人了。”
我有点紧张,“丧标,快到了,开慢点。”
丧标放慢速度,呵呵干笑,“别说坤哥,连我都想把这个男人办了。”
“办了?你们这些人,只知道打打杀杀,要人命,还不简单,点头间的事,但有什么意思,我要的就是慢慢折磨他们的过程,那才是享受,眼一闭,心一停,他们什么感受都不会再有,太便宜他们了,只有一刀一刀,慢慢的割下他们的肉,还要保持他们的清醒,这真让人兴奋。”我语气一冷“你们最好别插手我的事。”
车应声停下,车灯朝里闪了闪,按了几声喇叭。
许久,才见有个黑影出来,并未开车,只隔着厚厚的铁门朝我们这边看。
“千冬,小心。”丧标说着,伸手在我腰上一推,我咬咬牙,从车身滚落下来。
车子已经急剧的后退,转弯,然后急驰离去,扬起一地的尘土,混着深深的夜露,简直让人窒息。
我在地上蜷缩了许久,柯楚何才缓缓出来,就这么站在我身边,俯□看我。
“好痛,楚何。”我艰涩道,背上刺入一些石头,一痛,浑身的酒气更甚,扑鼻而来。
“你最好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他终于忍住揍我的冲动,俯身将我抱起来。
“对不起。”我低声道。
径直上楼,他直接将我扔到浴池,一脸厌恶,“我讨厌汹酒的女人。”
显然水是早放好的,已经凉得刺骨,我咬唇闷哼,身体在水下瑟瑟发抖,双手无力的攀在浴池边,既而闻到淡淡的腥味,全身已经冻僵,想必是后背的伤口已经流血。
我冷汗淋漓,并不求饶,阿姨已经详细向他汇报我这一个月的动向,直到今天我还晚归,他能这么待我已经算是仁慈,他从来不懂怜香惜玉,我再如何装可怜,装柔弱,也及不上袁美媛,他早已经司空见惯,他喜欢的,就是我身上这份坚韧和不羁,我自然不能让他失望,伤害过我,惩罚过我,多大的错,都会消失,柯楚何,你既然只吃苦肉计,那我绝不会让你失望。
他蹲□,看我痛得几乎咬破下唇,掐住我的下巴,眼里带着戏谑和冰冷,“季千冬,你总是皮痒的挑战我的极限,你说我该怎么对你?”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我轻吐。
他饶有兴趣一笑,“你有什么罪,季千冬。”
“阿姨没有对你说吗?”我斜视。
他挑眉,“难道她说的不是事实吗?”
我高傲的偏过头,“我不屑向她解释!”
他扭过我的脸,阴沉一笑,“那你以为我会听你的解释?”
我无惧的睁着清醒的双眼看他,“不,你不会,所以我才会说,欲加之罪这四个字。”
“季千冬,你太看轻我在锦阳的能力了,是不是?”
我心里一笑,柯楚何,我可从未看轻过你,但我,也不是你这么好猜测的。
我扬头倔强的看着他,“我没有错!”
他毫不犹豫,给了我一巴掌,清脆响亮,力道大得,我没能够抓住浴边,一个翻身,便扑倒在水里,头与水激烈的相撞,轰隆隆的响,又被迫灌了几口血水,我几乎溺水,手脚这一时间,突然的痉挛,没有力气浮出水面,直到背部一阵剧痛,他又将我拖回池边,我剧烈的咳嗽,胃里一阵难受,挣开他,整个人横在池边,又攀爬至马桶,半桶悬在中间,抱着马桶一阵狂吐,心胆俱裂,食物的酸溲夹杂着残酒,味道冲鼻,让人恶心,直至把胃里吐得空空,只剩酸水,才虚脱的冲水,整个人摔在粗糙坚硬的防滑带上,已经不能简单的说是疼痛,我只知道,我在抽搐,难过的想要死去。
但我知道,他不会让我死,看到我痛苦,他也不会好受,再度蹲□,映入我眼帘的他,已经脱了外套,衬衫解了三粒,露出大半的胸膛,脸微微扭曲,双眼已经血红,可是我不怕,一个魔鬼自然不会再怕另一个魔鬼。
他掐住我的脖子,冷冷一字一句道:“季千冬,你记住,有两个女人你绝不能碰。”
我意识在慢慢流失,但仍然回道:“是谁。”
“我妻子和妹妹。”
好,果然是兄妹情深,那看来,他得到的资料,果然不少。
“抱歉,在我人生里,也有一个人,外人也绝不能动她一分一毫。”
他眯起眼,“什么意思?”
我闭上眼,“我姐姐被他抓走,我必须去,并且听从他的指示。”
他沉吟,随后脸色稍有缓和,“你还有姐姐?”
我点头“是,我有个双胞胎的姐姐。”是你,一直对我不在乎,不,是对除了我以外的,所有与我有关的人与事不在乎,我才没有“机会”告诉你这个事实。
他一听,神色更是驰缓,我也松懈下来,不再紧张,由自己摊软在地。
我受了痛,受了苦,自然已经让他解了一半的气,这时再去解释,是事半功倍,尽管我奄奄一息,也不人会失去我的冷静。
“起来,你需要好好洗个澡,处理一下背部的伤口,别以为这样就算过关,我还有很多疑问。”他踢踢我。
我无动于衷,随便他如何。
“季千冬!”他开始大小声威胁。
我暗自一笑,柯楚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