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过去的丑事过了几十年,就没人知道?我对你可是了解得清清楚楚!”
季元芷在一旁不可思议的睁大眼,一时堵得说不出话,林惠怡则脸色一白,身体摇晃退了几步,手指着我不停的颤抖,“你……你……”眼睛惊恐扫向柯楚何。
“千冬!”他在身后警告。
我哼笑了一声,转回身来,冷冷朝他道
36、第36章
:“你不必急着为你母亲讨公道,柯楚何,从我决定救我姐姐那刻起,我们已经一刀两断,你滚回去做你的好儿子,好丈夫,好哥哥,不需再理会我,你要生孩子,麻烦你,找别的女人去,这世上不缺孤女,要不我提供几个给你?保证银货两清,一点也不会麻烦,我今天来这里,是要劝你们这几天要小心一点,兴义帮大乱,恐怕会伤及你们这些“无辜”,既然我知道忆冬在哪里,就不劳你费心了,我自己去救她。”
我握手成拳,却仍然控制不住颤抖,我恨不得将林惠怡那张趾高气昂的老脸撕烂,恨不得将她扔出去喂子弹,可我必须忍,必须。
他一听,紧皱着眉心,一张脸霎时千变万化,随后哭笑不得拉住我道:“够了,别闹了,那些话你也信?好了,回来了就好,你姐姐在云阳那里很安全。”
“不安全,我今天必须接她回去,否则你会有危险,现在道上的人都知道她在你手里,他们才不管她到底在哪里。你若交不出人,不止庞坤不会放过你,其它人也会上门找你麻烦。”
“天哪,楚何,看你惹出什么事,那些人杀人不眨眼,是你能惹的吗,元芷,你赶紧,快,马上给云阳打电话,让他把那个女人赶走,哎哟,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哦。”林惠怡抚额倒在沙发上。
“不劳季小姐你费心,我这就去接我姐姐。”我冷冷扫了他们一眼,转身走出别墅,还未走到大门,别听到有抢声,我迷茫的看看四周。
“千冬,小心!”前后都有声音传来,转眼我即被人搂着摔倒,滚到一旁的阴暗处,屋内别墅女人们一阵尖叫。
抱着我的正是柯楚何,他朝里喊,“元芷,快报警!”
我拼命要挣扎出来,他却将我搂得动弹不得,“该死的,你到底惹了什么人回来!你不要命了吗?!”
“我还要命做什么,这三天里我若被人杀了,现在你还不是一样过得潇洒自在,你还会关心吗?你眼里只有你的媛媛,媛媛,你滚啊,放开我,我不要你救我!”我拳打脚踢,这一番吵闹,那抢声密集的扫向我们这边,随后丧标等人在外面反击,柯楚何解释不得,只顾抱着我不断躲避。
“住口!”他无奈只好捂住我的唇。
隐约间,似乎已经听到警笛声,慢慢朝这边过来,他微微松了口气,我趁着机会一把推开他,冲向门口,我必须要去和丧标会合,谁想外面的激战更是猛烈,车身已经有许多弹孔,丧标等人一边回击一边退后,一个小弟将我拉开车门,示意我先撤。
我点头,跳上车,回头再望了柯楚何一眼,他的白衬衫上,胸前全是血迹,他目光无神的回望我,毫不犹豫的启动飞驰离开。
开了一阵,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后背火辣辣的痛,我骂了一声,啮牙咧嘴将速度慢下来,左手已经不能动弹,流弹擦过地面,从腋弯处钻入我皮肤,现在正卡在肩胛处,刚才紧张没有留意,这会已经痛入骨髓,背后一片湿润,我终于想到,柯楚何身上的血迹从何而来了。
前面的路口有车挡着,站了不少人,朝我招手喊停,我已经意识渐入模糊,视线也早不清晰,不管此时是友是敌,我只能停下,一踩刹车,我的车便弯弯扭扭冲入马路边的沟渠,马上有人拉开车门,我已经撑不住身子,歪头便倒了出去,迷糊中,听到有人在我耳边嘿嘿得逞的笑,许多陌生的脸孔,狰狞地看着我。
随后即失去意识,再也没有力量支撑下去了。
37、第37章
我醒了,不过是被痛醒的,冰凉的手术器械带来的凉意与腥浑的血腥味交杂在一起,让我痛不欲生。
昏暗的小房间,只够我转身小床,一盏小灯光线狭窄,只打在我后背,房间其余各处都瞧不真切。
“季小姐,不好意思啊,没有麻药了。”讥笑的声音在头顶上方传来。
我愤恨的别过头,讥讽道:“好个庸医!”
“你的命还在我手里,不想更痛的话,闭上你的利嘴,我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痛楚果然更重,我咬紧牙,冷汗淋漓,但仍然毫不示弱反击回去,“要我命?恐怕你还没有这个资格!也不过就是在这时逞逞威风,你这张脸,我深深的记着!”
“你敢威胁我?”他手上动作仍然麻利,但远不如一个正规医生细致,想必对这种外伤手术做得娴熟,虽然让我痛得死去活来,但看样子不会持续很久。
“你也不过为人做事,醒目点,大家都心知肚明。该死的,你快一点,我要马上见你大哥!”我咬紧枕巾,双拳捏得似乎要粉碎,子弹似乎射得很深,或者,他有意让我痛苦,我几乎觉得那锋利的刀片在与我的骨头拉锯,不过几分钟,我的汗水已经湿了身下的一片。
我很想再度晕过去,可是这种痛,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终于,在我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声里,我听到有东西从我体几被迫夹出,我同时也长长的吁出一口气,几近摊软,再然后,在一声清脆的乒乓声中,子弹落入手术盘中,我终于可以如愿再度晕眩过去。
我再醒来时,发着高烧,绑带粗粗的从腋下绕了几圈,左手完全不能动弹,还是在昏暗的小房间,屋里隐隐还有血气的味道,但退烧药已经掩盖了一些去,这房间没有窗户,让人透不过气,只有一个抽风机在我的视线前方老弱病残的转着,外头的光线,因此而打散进来,我闷得透不过气。
挣扎着打翻东西,那个推车上的瓶瓶罐罐跌落了一地,好一会才有人推门进来,还是那个黑医生,打扮得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只是那双吊眼让人看得心里憋气,我朝他吼道:“快把我从这鬼地方弄出去,我要是死了,你们全得陪葬!”
他怒气欲发不发,重重的哼了一声,又关了门走了,我说出这番话全身的力气全使完了,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烫,像被火烧一样。
然后再昏睡过去,醒时发现,烧已经退了,人也有些力气,不多时进来一个中年妇女,将我连人再床的推了出去,外头客厅摆着简陋的空具,皮具沙发很老旧,阳光从细格子窗射进来,清晰看见阳光中的灰尘滚滚,堂中摆着一个关公相,还正烧着香,马塞克的小片瓷砖地板,斑斑驳驳的磨损印迹,我正看着,几个年轻十分青嫩的小伙子提着盒饭进来,门关得咚咚响,操着满口的脏话,摇摇晃晃的进来,不时打着哈欠,原来是早晨,我已经昏睡了这么久。